刘清华的沉稳老练虽然不能与谢安比肩，但还是在省里博得了“小谢安”的美誉。这次到轩州任市委书记，也是众望所归。省里主要领导认为在这个关键时候，刘清华是力挽狂澜的最佳人选。“我觉得原则上可行，具体的细节还要进一步完善。常委会上讨论，看看大家有什么意见。你们准备好，把工作再做细一点，把困难再想得充分一点，将来实施的时候也好心里有数。”刘清华抬起头来看了看杨庆发和柳浩然，口气很平淡，好像这并不是一份关系到整个轩州未来发展的、重要的调研报告，而是一份再普通不过的公文。柳浩然觉得自己的工作没有做好，报告好像不符合刘清华的胃口。想到这里，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随后的几天，柳浩然按照原来的安排，马不停蹄地找有关职能部门的主要负责人谈话，把任务布置下去，并要求他们要严格保密。工作要做扎实，但绝对不能把消息泄露出去，谁出了问题，到时候严格追究责任。看到柳浩然态度凝重、一脸严肃，部门主要负责人都不敢怠慢。他们都非常清楚，事情一旦泄露出去，会发生什么样的严重后果。
虽然在领导班子当中排名不是很靠前，但柳浩然与刘清华、杨庆发都属于知识型的领导干部，上级比较器重。分管的工作又是肥差，也是最重要的工作。如果正常发展，将来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这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在官场上，得罪领导是断然没有好果子吃的，何况又是有能力、有前途、上级又赏识的领导呢？部门的头头脑脑对这些事情都看得非常清楚。因此，接到柳浩然布置的任务之后，这些头头脑脑们都一改往日懒散拖沓的作风，不敢怠慢，雷厉风行，按照柳浩然的要求，在规定的期限内保质保量地完成了任务。在此基础上，柳浩然又让分管文字材料的副秘书长作了汇总，自己亲自把关修改，最终形成了一份情况真实、数据可靠、对策切实可行的调研报告。
杨庆发看完柳浩然交上来的调研报告，非常兴奋。随后便和柳浩然一起来到了刘清华书记的办公室，把详细情况向刘清华作了汇报。刘清华当过前任省委书记郑天骄的秘书，在省里摸爬滚打多年，修炼出了一身宠辱不惊、遇事沉着冷静的功夫，尽管心里十分激动或者着急，但表面上面如沉水，不起任何波澜，让人觉得即便有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也难以看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颇有东晋谢安的风范。
东晋谢安一向做事沉稳，不露声色。当晋军在淝水之战中大败前秦的捷报送到时，谢安正在与客人下棋。他看完捷报，顺手就把捷报放在一边，不动声色地继续下棋。客人憋不住便问他什么事情，谢安淡淡地说，没什么，孩子们已经把敌人打败了。直到下完了棋，客人告辞后，谢安才按捺不住心头的喜悦，舞跃入室，把木屐底上的屐齿都碰断了。
刘清华的沉稳老练虽然不能与谢安比肩，但还是在省里博得了“小谢安”的美誉。这次到轩州任市委书记，也是众望所归。省里主要领导认为在这个关键时候，刘清华是力挽狂澜的最佳人选。
刘清华把调研报告仔细地看了几遍，并就其中的相关细节作了询问，杨庆发和柳浩然分别进行了补充解释。
“我觉得原则上可行，具体的细节还要进一步完善。常委会上讨论，看看大家有什么意见。你们准备好，把工作再做细一点，把困难再想得充分一点，将来实施的时候也好心里有数。”刘清华抬起头来看了看杨庆发和柳浩然，口气很平淡，好像这并不是一份关系到整个轩州未来发展的、重要的调研报告，而是一份再普通不过的公文。原以为刘清华看了会喜形于色，看到预期的效果没有出现，杨庆发和柳浩然难免有些忐忑不安。虽然和刘清华既是高中同学，又是大学校友，但在公开场合杨庆发也不敢造次。
“刘书记，你的意思是要再完善一下？什么时候开常委会研究？”杨庆发怕自己没有听清楚，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看到刘清华毫无表情，柳浩然觉得自己的工作没有做好，报告好像不符合刘清华的胃口。想到这里，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对，继续完善。时间上一个星期。完善好了，我再看一下。总的来说，我原则同意这个报告，做得还不错。”看到柳浩然有些紧张，刘清华态度有所缓和，但还是惜字如金，让人感到还是有些压力。
从刘清华书记办公室出来，杨庆发和柳浩然都禁不住长出一口气。
“小柳，不要紧张。看得出来刘书记对这个报告还是比较满意的。你再辛苦几天，按照他的要求继续完善。”杨庆发随即作了安排。
“是吗？”柳浩然有些不放心。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即便我们同学聚会也是这个样子，把私下的场合也给你弄得像官场似的。我们同学都怕他。”在车上，杨庆发担心柳浩然有顾虑，就心平气和地进行解释。柳浩然的专车跟在后面。
“你放心。我会按照刘书记的要求尽快修改完善，把工作做在前面，做完后你再看一下。”听杨庆发这么一说，柳浩然心里也就有了数，诚恳地说道。
“小柳，你不知道，刘书记一般是不表扬人的，像今天这样他能说出那几句话就很不错了，说明这件事情他心中已经有数了。你完善一下，也不要太费劲。毕竟这只是一个大致的意见，一旦实施，还要出台具体的落实措施。你只要把大的风险考虑到就行了。”共事多年，杨庆发知道刘清华心里是怎么想的，就给柳浩然说出了实底。
即便心里有了数，但还是不敢怠慢。柳浩然的性格就是这样，不论做什么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全力以赴，尽可能地不留遗憾，不出纰漏。在以后的几天里，柳浩然针对刘清华提出的问题，让谢剑飞与有关部门联系修改，自己最后把关。
轩州市虽然属于南方城市，位于淮河以南，但进入了初冬，气温还是有些偏低。市委常委会议室里的空调开得嗡嗡作响，开会的人都在思考，气氛非常沉闷。烟瘾大的就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弄得不抽烟的常委变被动为主动，也跟着抽了起来。整个会议室烟雾缭绕，每个人的面孔在袅袅青烟中变得模糊起来。一个女常委实在受不了这种烟味，也一反常态，不再抗议，只是一个劲地喝水，然后上厕所，到外面透风，不说一句话。
市委常委会议从上午八点半开始，主要议题只有一个，就是研究光华机械厂搬迁事宜。柳浩然先向常委会作了详细汇报，有关职能部门的“一把手”根据常委们的提问作了细节上的补充。会议前一天晚上，关于这次会议的内容就印成机密文件发到了与会人员的手上，对材料上的内容都提前知道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柳浩然的汇报也只是走走形式，下发的材料上面都写得清清楚楚。
“大家谈谈看法，说说自己的意见。”柳浩然汇报结束，刘清华面无表情地向在座的扫了一眼。
空调压缩机和排气扇的声音嗡嗡作响，异常清晰。会议室里欧式落地自鸣钟钟摆的走动声，把每个人的心拨弄得一跳一跳的，让人有些不安。多数人或装作看会议材料，或不露声色地喝水，或默默抽烟，在形势没有明朗之前，谁也不轻易说出自己的观点。
“柳市长，说说你是怎么想的？”看到这种沉默的局面，刘清华不得不点将。
尽管柳浩然刚汇报完，但让他表明意见，还是非常必要。在众人没有表态之前，刘清华不能轻易说出自己的意见。好比唱戏，主角上台之前总要有几个配角先打打场子，然后再登台亮相。
“这份报告是我负责组织起草的，刚才我也就具体情况作了汇报。我谈谈个人的看法。”柳浩然顿了顿，眼睛看了一下四周。对柳浩然的发言，有些人并不是非常在意。
“虽然我来轩州的时间不长，对情况不是很熟悉，但经过前一阶段的调研座谈，我认为新一届班子确定的‘两城同创’工作目标，即争创国家卫生城和全国着名旅游城市，是很好的发展思路，非常符合我市的发展实际，我完全同意。如果要顺利实现这个目标，光华机械厂搬迁是关键。如果光华机械厂搬迁不了，那么‘两城同创’也就无从谈起。这个调研报告虽然只是个初稿，并不是很完善，但我个人认为，这应该是目前解决光华机械厂搬迁的一条好的思路。”柳浩然旗帜鲜明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一则这个报告是自己负责组织的，哪有谁不爱自己孩子的？二则刘清华和杨庆发都比较赞成这个方案。在官场上，关键时刻做“骑墙派”是行不通的。既然这件事情是主要领导安排做的，并且也符合全市的长远发展，自己何不替领导当个先锋？即便最终结果没有通过，但对自己不畏艰难、勇往直前的表现领导肯定心中有数，对自己将来的发展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谈谈看法。”柳浩然话音刚落，常委中年龄最大的黄一凡不等刘清华点名就直接接了话茬。
黄一凡任轩州市委常委、副市长，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作风霸道，说话粗鲁，脾性暴戾，仰仗祖上萌荫，步入官场。在上一届市级领导班子调整时，他认为自己是老资格，年龄较大，也是最后一次机会，组织上肯定会优先照顾，满怀希望地认为自己会当上市委副书记。但最终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还是常委，原地不动。没有动的原因当然和刘清华、杨庆发没有多大关系，完全是省委综合考虑平衡的结果，但他还是把怨气发在刘清华、杨庆发身上，认为他们在从中作梗。
看到柳浩然为刘清华、杨庆发打前锋，黄一凡就很不高兴，况且他本来就不同意光华机械厂搬迁，于是便站了出来。
“总体上来说，我认为这个方案很不成熟。主要有这么几点：第一点，招商引资的做法是否可行？原来咱们轩州市也搞过招商引资，千斤重担大家挑，人人肩上有指标。全市动员，全民招商，搞得人心惶惶，结果也是不了了之。有什么样的收获，在座的大多数都非常清楚，也无须我多解释。”黄一凡说到这里，眼光向四周扫了扫，有的人还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不知何时，为促进经济发展，各地都刮起了招商引资的旋风。轩州市当然也不例外，紧跟时代步伐，搞起了招商引资。参照外地做法，成立机构，招考人员，划拨经费，出台文件，明确任务，严格考核，忙得不亦乐乎。有的县竟然一鼓作气成立了四个专业招商引资队伍。全市上下用这种行政手段招商引资、促进经济发展的做法，利弊非常明显。招来的企业不是炼铁就是化工，多数都属于国家明令禁止的小化工、小炼油、小钢铁等“五小企业”，根本不符合环保要求。即便有来投资的大企业，目的也不纯，厂房没有建几个，办公楼、饭店等娱乐设施倒建了不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钻招商引资优惠政策的空子，进行圈地，以便将来发地财。
最要命的是，机关事业单位的每个人都有招商引资任务，并与单位评优、个人进步挂钩。有的为了完成任务，不惜弄虚作假，一级糊弄一级，搞数字游戏。再者说，招商引资必须走出去，坐在家里能招来什么商？有权有势的单位领导，借此机会，经常自己出去或组织下属出去，表面上是外出招商，实际上鬼才知道他们究竟干了什么。无权无势的单位也不甘心，打着外出招商引资的幌子，变着法向财政要钱，拉着分管的领导，也到外地走一圈。最苦的是一般工作人员，没钱没权，当然也就没法出去，还要完成任务。没有办法，只好求爷爷告奶奶托关系，找有势力的人帮自己完成任务。这样搞了两三年，最后的结果是“商”没有“招”来几个，钱倒是花了不少。市委、市政府的威信在百姓的心目中也降低了很多。
“第二点，实行政府借款的做法是否稳妥？这样做是违反法律法规的，政府发行债券需要上级批准，我觉得应该慎重。再说，机关工作人员工资本来就不高，政府再向他们借款，我认为这不妥当。历届政府没有这个先例，如果我们这届班子带头搞了，工作人员会怎么看我们？”黄一凡莫名其妙地笑了笑，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刘清华和杨庆发。言外之意，你们两人如果愿意承担骂名那就继续搞下去。
“第三点，为企业退休职工缴纳养老保险金的做法是否合适？从当前来看，这是个好事情，职工也愿意。但是，如果其他国有企业也要求享受同光华机械厂一样的待遇怎么办？会不会引起连锁反应？我们的财政也只是个‘吃饭财政’，要办的事情还很多，总不能把钱都花在这地方吧？总的来说，我觉得这个方案还不是很成熟。”黄一凡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意见，表面上只说具体的问题，不反对光华机械厂搬迁，但大家都非常清楚，这“三个是否”都是冲着光华机械厂搬迁来的，归根结底，还是反对搬迁。
听了黄一凡的话，其他有想法的常委也都暗地赞同，但表面上还是不露声色，因为他们不知道老板到底是什么态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机关干部都称呼当地的党政“一把手”为老板，市委书记是“大老板”，市长是“二老板”，弄得机关跟企业似的。
“柳市长，你怎么看？”刘清华点了柳浩然，用意非常清楚，就是让他和黄一凡对阵。
“黄常委说得不无道理，当初我也有同样的担心。我想这也是在座的共同担心的问题。但经过深入座谈调研，我觉得看问题不应该仅从一个角度来看。招商引资前几年确实搞过，不仅我们市搞，全国各地几乎没有不搞的，尤其是在中东部地区，更是风靡一时。确实如黄常委所说，效果不怎么理想。但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就是，从东部发达地区的实践来看，有些地方就是靠招商引资发展上去的，具体例子我就不列举了。招商引资只是一个手段，本身没有好坏之分。能否收到效果，达到预期目的，关键是在落实上。比如一把刀，你用好了，就能为你服务。用不好，就会伤着自己，乃至伤着别人。
“咱们市这次实行招商引资，不能再像过去那样，下达指标，分配任务，大招商、大呼隆，这也不符合科学发展、和谐发展的要求。这次招商引资以经济部门、骨干企业为主，政府职能部门协助配合，完全按照市场经济规律来运作。招商引资的主要目的是吸纳国内外资金、技术对我市国有企业进行改造，提高企业竞争能力，实现双赢。一些小企业、不符合环保的企业、高耗能、高污染等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的企业坚决不要。这是我要说的第一点。”柳浩然非常明白刘清华的意图，既然成了先锋官，那就责无旁贷、义不容辞，只能向前冲，绝对不能往后退。
“关于政府借款的问题，不可否认，这不符合上级规定。但从各地的实践来看，这个做法都已经使用过或者正在使用。有的是用企业的名义集资，也有的直接用政府的名义集资。集资的对象主要限于党政机关、事业单位的正式在编人员，也就是说这部分人有固定的工资来源，不涉及企业职工等其他人。
“咱们这次政府借款，初步考虑是以企业名义进行集资，集资的对象限于党政机关和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乡镇上的人员和中小学教师由于工资较低，可以不纳入集资范围。集资的年限和利息再具体考虑。我个人认为，只要操作好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金局长，你是正规财会专业出身，你说说？”柳浩然继续批驳黄一凡的观点，在谈到政府借款时，不失时机地把问题交给了财政局的金局长。
“柳市长说得对。采取企业集资的方式是完全可以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们也私下与其他地市的兄弟单位进行了沟通，他们也是按照这个方式操作的。”金局长明白当前的形势，赶紧回答，并就具体细节作了简要说明。
“关于为光华机械厂退休职工缴纳养老保险金的问题，我认为其他企业没有可比性。从当前的情况来看，咱们市里这四家国有企业，只有光华机械厂规模最大，职工最多，负担也最重，发展得也最慢。也只有它位于市中心，面临搬迁，其他三家不存在这个问题。再说，其他三家规模小、效益也比光华机械厂好得多，企业自身完全有能力承担职工的养老保险。当然，如果其他三家企业确实有想法，年底我们可以根据企业上缴利税的具体情况再通盘考虑。
“另外，从国际发展的形势来看，养老保险是社会保障的一个重要部分，社会全体成员参保也是大势所趋。我个人觉得国家将来也要走这条路。办什么事情都要有个轻重缓急，如果我们的财政状况好了，可以根据情况再解决其他三家企业退休职工养老保险金缴纳的问题。”柳浩然不紧不慢、有理有据地对黄一凡的观点进行了反驳。
“柳市长说得对，我完全同意。”柳浩然话音未落，不等刘清华点将，杨庆发就立马站了出来。他非常清楚，这个时候站出来正是关键，自己毕竟是“二把手”，自己的发言对后面的常委有很大影响。
“咱们这一届领导班子既然确定了‘两城同创’的工作目标，就要坚决实施下去。如果完不成，我们怎么向全市人民交代？刚才柳市长说得我完全赞同。过去搞过的，我们要搞，没有搞过的，如果切实可行，我们也要搞。如果因循守旧，不敢越雷池一步，那改革创新又从何谈起？”杨庆发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在座的其他人都明白，这是针对黄一凡刚才所说政府借款的事。黄一凡也听出了弦外之音，很憋气，但还没有胆量当面和杨庆发争论，便自顾自地抽烟，装作没有听见。
“当然，一凡常委说得也很有道理，这种担心也并非多余。说实话，刚开始我也有同样的担心。但是，十全十美的事情是没有的。如果我们每做一件事，都要考虑得非常全面，万无一失，那么我们什么事情都别干了。”看到黄一凡有点不自在，杨庆发还是给了他一点面子。先打一巴掌，再给你一个桃吃，这是当官的惯用伎俩。
“总的来说，我认为这个方案完全符合我市当前的工作实际，也是顺利实现‘两城同创’目标的必由之路。当然，这只是个原则性的方案，一些细节性的问题可以在具体的实施细则中考虑进去。我说完了，大家谈谈看法。”杨庆发是个直爽人，旗帜鲜明，铿锵有力，打破了会议沉闷的局面，也让意志不坚定的人认清了形势。杨庆发话音刚落，黄一凡就明白大势已去，自己只是唱了个“独角戏”。
果不其然，在随后的发言中，基本上是“一边倒”，即便有不同看法的人也只是在肚子里非议，表面上还是笑容满面，坚决赞成。“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够混到地级干部的人怎么能没有这样的素质呢？黄一凡孤掌难鸣，但刘清华、杨庆发也没有赶尽杀绝，对其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给予了充分肯定，给了个台阶下，面子上也过得去。最后，常委会原则上通过了这个方案。
为确保工作的顺利开展，常委会研究确定，成立五个具体工作小组。第一组，光华机械厂搬迁工作领导小组，具体负责新厂址选择和老厂址拍卖开发等具体事宜。第二组，资金筹措工作领导小组，具体负责落实企业退休职工养老保险金的缴纳和发行债券集资等具体事宜。第三组，招商引资工作领导小组，具体负责组织经济部门和骨干企业外出招商。第四组，安全保障工作领导小组，具体负责光华机械厂搬迁过程中的安全保障问题，处理突发事件，确保社会稳定。第五组，舆论宣传工作领导小组，具体负责宣传舆论导向，积极营造良好的舆论氛围。以上五个领导小组，由分管市长、常委分别担任组长，有关职能部门的“一把手”参加。
同时，根据工作需要，为切实加强组织领导，确保“两城同创”工作有条不紊、顺利进行，会议对‘两城同创’工作领导小组进行了充实调整。领导小组组长，由市委书记刘清华担任；常务组长由市长杨庆发担任；常务副组长，由副市长柳浩然担任；其他有关分管常委、副市长任副组长；相关职能部门“一把手”任领导小组成员。
会议确定，总体工作由刘清华书记负总责，杨庆发市长牵头，副市长柳浩然协助杨庆发抓好调度落实，其他有关分管领导要按照各自职责，把所负责的工作做好。有什么问题及时汇报，及时研究解决。
会议着重强调，“两城同创”工作是当前乃至今后一个时期全市工作的重点，各级各部门一定要认清形势，解放思想，不畏困难，恪尽职守，创造性地开展工作，确保‘两城同创’目标的顺利实现，向全市人民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
常委会结束后，刘清华专门把杨庆发和柳浩然留了下来，对下一步具体落实问题进行了安排部署。看得出来，两个主要领导对柳浩然的表现非常满意。看着刘清华和杨庆发满意的笑脸，柳浩然觉得自己就像初登舞台的旦角，不经意间赢了个满堂彩，不知不觉地进入了角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