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天气中透着一股瘆人的阴冷,雪花旋转着飘落,万物耷拉着脑袋毫无生机。而紫藤蔓却更加疯狂的生长着,那最黑,最肥沃的土壤就在它的脚下臣服,为它的生长奉献出更多。
然而,就在这样糟糕的天气中,发生了更糟糕的事情。
“王,您一定要顾全大局。”
“王,您要想想百姓啊,要以百姓为重。”
“王,我国承受不起这次的战争啊。”
“王······”
“王······”
“够了。”萧尘怒吼一声。顿时,大殿安静了下来,只有彼此的呼吸声相互环绕着。
萧尘面色阴冷,目光狠狠的扫过台下的各个焦急,不安的面孔,愤怒瞬间升到了极点。
“你们以为这是什么?他们公然向我们要人,而且还是我们月弦城举足轻重的人。这是挑衅,难道你们不明白吗?如果不明白,那自己就可以请命褪去身上的官服了。”萧尘冷冷笑了两声,“如果,这次我们屈服了,谁敢保证没有下次!”
全朝的大臣在萧尘的话语下沉默了。他们还不想丢了身上的这身权位。只有一位大臣,是连续两届的老功臣,他颤颤巍巍的走向前去,头一直低着,不敢稍有逾越。
“王,老臣今天拼了老命也要说一句。王,先王命臣辅佐王您,臣不能再看着您这样胡来了。”
“你说朕在胡来。”萧尘紧皱着眉头,低沉的声音传来。这是位老臣,萧尘还不能轻易动他,但他的话确实让萧尘不悦。
“王。”那位老臣感受到了萧尘的不满,声音微微颤抖。他狠狠牙,似乎下定了一个很大的决心。“王,王后是不祥之人呐。”
全殿瞬间安静了,安静到连一根针掉地上都是尖锐的声响。所有人屏住了呼吸。此刻他们觉得在刺骨的寒意下呼吸都成了奢侈的动作。
“你说什么?”一个仿佛从地狱来的声音在老臣头顶响起。不知何时,萧尘以悄然站在了老臣的面前,而大家竟浑然不知。
那老臣两腿一软,不觉得跪在了萧尘脚前。“臣···臣···”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呵呵,朕好像说过,所有敢污蔑王后的人,杀——无——赦!”萧尘抬起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跪在地上颤抖的身体,嘴角上扬。“任何人,都不例外。”
“退朝。”萧尘直起身子不再理会任何人,拂袖转身离开。
待萧尘离开,大臣们都松了口气。有人擦拭着头顶的汗小声议论道:“王没有处罚他?”其他大臣也议论纷纷,对于萧尘放过老臣的举动,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而没有人意识到,老臣自萧尘离开就未动过了。
渐渐的有人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其中一位大胆的上前碰了碰那位老臣。只见顿时那老臣化成了齑粉弥散在空气中。众大臣再一次安静下来,继而是不合身份的尖叫,躁乱。
这就是萧尘对待违逆者的手段,即使是老功臣,为了玄祭他还是会不假思索的惩罚。萧尘是不会允许玄祭有任何伤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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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皇城已经不安了,因为有这么一个传言:坠心城要攻打月弦城了,只为了一个女子——肌如凝脂,吹弹可破,眉似细流,紫眸摄人心魂,樱桃小嘴一笑惹人爱。这便是我——玄祭——月弦城的王后。
整个皇宫也乱了套,哪里都是嘈杂的议论声,自然,我的月影阁除外。
“你们都下去吧。”熟悉的声音,是萧尘。我转过身,看到萧尘微怒的面孔。他从不在我面前发怒,看来今天他忍得很辛苦。
“王。”他菱角分明的脸庞微微透出一丝疲惫。我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萧尘一把拉我入怀,紧紧的抱着我,仿佛下一秒,我就会消失在他眼前。
他的身体在颤抖着,甚至连抱着我的指尖都不平静,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坠心城是个大麻烦,是个棘手的问题。想必萧尘在承受着巨大的外界舆论打击的同时,还承受着可怕的内在的压力。
“王。”我摸了摸萧尘的头,用似乎无关紧要的声音说着,“那个老臣说的对。臣妾是个不详之人。臣妾······”
不等我说完,萧尘猛地抬头。“是谁告诉你这件事的?朕要让他不得好死。”
“王。”我盯着萧尘,无奈的说着:“臣妾不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您不必将臣妾如此保护着。再说,那是事实,臣妾已经令寒日城破亡了。现在,说不定轮到月弦城了。”
“胡说。”萧尘皱着眉头。他好像很担心我这样消极的态度。“朕告诉你,寒日城是朕攻破的;月弦城也是朕的责任。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你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就算我出事,我也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的,相信我。”
萧尘第一次这么坚决的对我说话,或许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所以他才会先将我撇清关系的吧。我听出他话语中的期望与不安,笑着回答:“好。”
一个字,足以让他安心。他此刻要的不是什么安慰,只要我听他的话,远离危险,他自会放心的去争斗,即使最后,他会有生命危险。
“玄祭,玄祭······”萧尘抱着我,轻声的叫着我的名字。
“王,臣妾是玄祭,您就是臣妾的王。王”在萧尘的声音轻到几乎听不到时,我又说出了这句话。我一如既往的在他怀中像小猫一样温顺。
萧尘安静的抱着我,原本沉下的声音又响起。
“玄祭,玄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