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亲,对不起,因为这两天重感冒,所以不能准时发文,原谅我~\(≧▽≦)/~啦啦啦。今天补上,O(∩_∩)O~
“醒了?”云在我的床边,帮刚清醒过来的我摆好枕头坐好,一碗飘着热气的面汤递到我的面前。
“……”我捧着碗,里面的香浓的热气直扑到我的脸上。
“对不起,”他的手绕过飘散着的气体,抚上我的脸,“还冷吗?,山上风大,现在又入冬了,下次不要这么莽撞了”
“唔~~”我吸着面汤。
耀眼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云挺拔的身姿上,逆光下深蓝色的身影周围散了一圈微黄柔和的淡淡光晕。呵呵,这么优秀的人是我相公。
“在想什么呢,一脸的坏笑,上月你滥竽充数以次充好,拿着山上捡来的树根泡软了当虎鞭鹿茸卖,被人发现找上门来,你说怎么办啊,菲儿……”云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前天,你把下人房的夜壶说成是秦朝皇宫的古董,卖给周财主家的儿子换了三十两银子,现在人家报官了,精明的菲儿……”
我闻言,对云喃喃的说:“你……周财主的儿子色眯眯的拉着我的手摸个没完,还掐脸抱腰的,所以没看清货,那是他自己的责任,货物即出概不负责,我可是白纸黑字写清楚了的……而且,买虎鞭鹿茸的人,当时也光看我脸了,但我们可是银货两清了的,难保不会是他掉了包,诬陷我。”
“他竟敢偷摸你的手……我要宰了那只手”。呵呵,成功转移注意力。
只见云满脸怒容。
小寒无奈地看看他那不争气的老爹,嘻嘻,学着点儿子,你娘我的本事还多着呢,你可是要继承我的衣钵的,我得意的看看站在床边的小寒。
“云哥哥,你别生气了”我摇摇他的手臂。
他怒道,“我能不生气吗?”
“气大伤身,”我提醒他。
突然云以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静静的看着我。
“啊,”云傲恍然清醒,“你倒是很会转移视线嘛,先把你卖假货的事情给我交代清楚。”
我倒抽一口凉气,推开被子准备开溜。结果越王爷手脚灵敏,直接提了我的后领子回来,“你别想开溜。”
我那不孝子,居然在旁边偷偷的笑我,天啊,我真是可怜啊!
“呵呵~~”我讪笑着,“人家哪有,我内急,呵呵。”
我从他的手臂下一钻,冲他吐了一下舌头,溜出房间,“寒儿,帮我挡住你爹,回来我放你一天假,不用去香茗居工作。”
“给我回来……”云追出了房间,“给我老实交待~~~~”
“娘……恕孩儿不孝,哦呜……我拦不住啊!”
越过长廊,赛威赛远擦身而过,虽然只是一瞬间,两个年轻人之间的对话却真切的听得在耳中。
“……夫人又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不会是有卖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给别人?”
“太好了,今年年终奖又会增加啦。”
“当然啦,咱们王府是所有大户人家中福利待遇最好的。真是可喜可贺~~”
“恭喜恭喜~~~”
“你说今天香秀姐姐是会和你一起去喝茶还是会和我一起去吃糕?……”
“……没准是和张公子一起去购物……”
“不要啊~~~”
和着凄凉之风的两声哀号是以上对话的结尾。
“你别跑~~”云没好气的喊。
通常情况之下,官兵追匪徒的时候都会这么说,但是会乖乖停下来的人才奇怪呢。刚吃过面汤,我可谓精力充沛,顺利的就穿过花园眼看到了门口,一抹浅绿的影子却横在了我的面前。
“哎哟~~~”我收不住脚步,重重撞到那个人的身上。
“云~~”那个娇俏的小公子翻着白眼仰天长啸,“你家没有门房吗?连个通报的人都没有。”
“因为我家穷,请不起多余的人,”我扑在他的身上,摸索着他的身材,盘算着这副软香温玉能卖多少银子。
“你闭嘴,”云除了自己的外裳,将它罩到我的身上,拎起我的身体抱在怀里,“哪有人象你一样,穿着内衣就跑了出来。还有,蓝刹,你干吗跑过来?”
“我知道,”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揪了他的衣裳,“他一定是觉得你负了他,没给他名份,心有不甘,找上门来了~~~你就承认了吧~~”
“闭嘴!”云再次动怒,我怕,所以我闭嘴。
蓝刹环视四周,当目光看到花园一角的一小片菜圃时,嫣然一笑:“王爷还真是清廉,连菜蔬都自己种?”
我咬~~那不是种来吃的,是我种来卖的,要知道,虽然味道一样,但是产地只要沾了王府俩字,卖得价格就是普通菜价的三倍。
“你会来我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
蓝刹依旧是抿着薄薄的嘴唇,浅笑的说:“当然,有要事想和你商量。”
云将我交到闻声赶来的小寒手中:“带你娘去更衣,再给她些点心,看着点不要让她摔着了……”
言闭,云就随着蓝刹拐进了书房。
什么嘛,到底我是他娘,还是他是我爹啊,太过分了。“小寒,我要吃芙蓉糕……还有,还有我要喝杏仁露……还有,还有我要吃芸卷……”小寒无奈的牵着我的手向房间走去。其实被小孩子牵着手,蛮不自在。
星疏月朗,半片闲云丝丝浮游于墨蓝的空中。
夜凉如水——如开水。
夏天的热浪逼得云将办公的地点从书房搬到了花园,支起矮桌,点上油灯,他干脆就光了膀子俯在上面。我摇着蒲团扇,偎在他的身边饶有兴趣的看他展开的一本本公文——里面都是重要的信息,比如哪个省的粮价涨了,哪个县的盐缺货了,我怎么可能错过,顺便向王爷大人连声哀求。
当耳边拉着长音的知了声一而再再而三的划破夏夜的长空时,我终于忍不住大发雷霆:“云傲,你不是人,这么热的天,为什么不许我脱衣服。”
云推开手里批阅着的一叠公文,抬头看看我,
“555~~~你差别待遇~~”哭~~
他不理我半真半假的哭腔,继续在公文上写写画画。
“夫人歇歇吧,我新熬好的冰糖凉茶,在井里镇了的,凉着呢。”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丫鬟香秀袅袅婷婷的端了一个托盘出现在我们面前,她身后亦步亦趋的跟了两个脸红得飞霞一样的青年。
托盘上两个碗里飘着缕缕白纱一样的雾气,外壁薄薄的一层露水看上去就一股子的清凉气。
我从她手里接过凉茶,嗞嗞的喝了几口。香秀从怀里摸出帕子,笑眯眯的伸到我的嘴角,擦了擦我太着急而不小心滴下的茶水:“夫人,别喝太急了,小心呛着。”她青葱一样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巧笑倩兮的擦了又擦,干了还擦。
云啪的放下笔,用力的咳了一声,香秀立刻收回手,而小寒却掩着口鼻咯咯的笑着。
“云,”我放下碗,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咳嗽了,难道你是伤风?这么热的天伤风,你好笨哦……小寒,果然是我儿子,都不会像云这样笨。”
小寒一脸的无奈,端起凉茶喝。
我悄悄的缩到他的身边“云,我们生孩子吧,父皇和母后对我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噗!”他嘴里的茶水全部喷在公文上,既而手忙脚乱的抢救,“他们两个真是的,什么都敢说,呵呵。”我看到云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生几个孩子呢?就这样……老大贩毒老二走私老三拐卖人口老四……当贪官好了,我看你这辈子没什么指望了……”
“嗵……”云一下栽倒在地上。
早就憋得脸色通红的赛威和赛远连同小寒,再也忍不住,前仰后合的笑了起来。
天气虽然热得让人难以忍受,但是花园里还是会偶或的吹起几缕清爽的夜风,吹在被汗水浸得粘腻腻的衣服上,一瞬间竟然也是十分的舒爽。云暴跳如雷的吼我,香秀则把我揽在怀里,一边和她的两个忠实的崇拜者一起笑得香肩颤抖一边劝着老爷请息怒。小寒也是一脸要笑不笑的。
一家人正说笑着,花园的矮墙上突然翻下一个人,云收起心神,手里已经折了的公文簿嗖的一声射向那道黑影的身旁。
“谁……”他冷言道,冰凉的语气让周围的温度降了许多。
那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伸手扯掉覆在面上的黑巾,虚弱的说:“是我……”
那张净白俊美的面庞暴露在月光中,自然是一张熟悉的脸。
“蓝刹?”云惊讶,“你怎么了?”
“我走了一趟丞相府……”蓝刹从怀里摸出一张纸,“看,我找到了你感兴趣的东西。”
“你……”云微怒,“我不是说过,不要轻举妄动吗?你一个人应付不来。”
蓝刹长叹一声:“我想你也许说的对……”
他的声音飘渺苍白,我一直以为因为是夜晚,他又距离颇远的缘故,可是借着月光,我清晰的看到他小腹处隐在黑色夜行服中的暗红色痕迹。
“蓝刹,你受伤了……”我惊叫。
这厢一干人等正慌乱着,那厢花园的月亮门外就闯进了一个仆役打扮的人,大声喊着:“老爷……门外来了一队官兵,说是丞相府的人,丢了什么东西,要捉拿盗贼……”
闻言,蓝刹本就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难看:“遭了,他们竟然追来了……我没想到他们会追过来,这可怎么办。”
“算了,”云紧皱了眉,却还是安慰他,“我先去看看,你们留在这里,不要乱动。”话还没说完,已经转身大步离开。
转身看看血已经浸透衣物的蓝刹,我连忙吩咐香秀:“快,脱衣服。”
“啊?”赛威惊叫,“夫人,你、你干什么……”
“白痴!”香秀一边解开衣襟的带子,一边数落着他,“你是笨蛋吗?还有……转过身去啊!”
呵呵,不愧是香秀,果然了解我……
赛威赛远羞赧着脸转过身,小寒和蓝刹也躲到一边避闲去了。香秀将自己的衣服换给蓝刹,抱着他换下来的满是血的夜行衣匆匆回了后堂。我则七手八脚将屁股下坐的软垫子塞进了他的衣襟底下。
当霸道的官老爷连王爷的话都不吃,大大方方摇进来的时候,我正将手里的凉茶往蓝刹的嘴巴里灌。
“在下丞相府统领,张晋忠,”为首的青年扬声道,“鄙府今日进了宵小,就在恭亲王府的门前失了踪影,丞相吩咐了,断不可为了一个小贼扰了安宁,尤其是要保护好王爷和王妃的安危。所以还是请王爷和王妃行个方便,让在下搜查一番。”
云一脸寒意追了进来,却未能阻止对方手轻扬挥落,示意手下四散搜查。作为一任王爷,半夜突然的闯入和莫名的搜查,应该是对云最大的侮辱,借着月光,几乎能看见他脸上的怒色。
“王爷,”张晋忠一脸的得意,“得罪了。”
“哼,”云一甩袖子,“张统领保护着丞相府及周遭一方官民的平安,在下感激不禁,何来得罪之说。”
“呵呵~~”张晋忠虚伪的干笑,他眼睛略微一转,目光落到我们这边,“恕在下眼浊,王妃身旁这位姑娘是?”
“是我刚刚为我家王爷纳的妾室。”我淡淡的说道
张晋忠细长的眼睛眯着,嘴角挂上一丝不明的神情将蓝刹上下打量一番,“果然是风华绝代,王爷好福气啊,王妃真是贤良宽厚……”
云傲轻瞥一声,似乎努力压抑着对对方口中暧昧语气的不满,夏夜的月光落在他健壮光裸的脊背上,微微渗出的汗水好似紧附在花瓣上的露水,细小却晶莹的,“张大人,您深夜闯入宰相府,究竟是为了捉拿贼人,还是想夜会本府的女眷。”
“呵呵,”张晋忠收回痴笑,“逾越了,请恕下官无礼了,下官也是为了阖府上下的安全……”他抬头,郎声高喊,“都给我查仔细了,一个地方也不能放过,若留了贼人在王府,王爷这里有什么闪失,砍你们几个脑袋也不够。”转身盯着蓝刹问:“我记得宰相府中除了丫鬟厨娘应该并无女眷,却不知何时王爷纳妾的。”
“张统领,”云傲厉声喝道,“我家的家事好象还轮不到您来关心。”
“王爷您多心了,”张晋忠抱拳鞠躬,“在下只是看这位女眷面色苍白,气色甚虚,不知何故而已。”
眼前两个人正瞪着眼睛对峙着,花园的后山却传出来一阵轻盈的脚步,香秀端着食盘走了出来,将碗递到蓝刹苍白微颤的手上:“夫人……该吃药了,这是西街李郎中新开的安胎药,加了高丽的红参,补血的。”
蓝刹已经近乎惨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笑,略微颔首代替道谢,接过飘着浓浓药香的瓷碗。香秀将手上的食盘捧在怀里,秋波轻轻扫过眼角流露差异神色的云傲身上。
“云,”我从怀里摸出一方手帕,抹着根本没有任何东西的眼角,略带幽怨的口气说,“看,都是你委屈了妹妹,说什么婚礼不要大操大办,直接抬了人就进府,你倒是清廉了,我妹妹的名节都没了……呜呜呜……都有人怀疑她的身份了。”
云破颜一笑,问张晋忠:“本王纳妾生子,也需要向丞相府通报一声吗?”
张晋忠哼了一声,愤恨的甩袖而待。
蓝刹似乎是因为喝了热的汤药,脸色逐渐好了一点,真不知道香秀这丫头用了我多少材料。
花园里的人各怀着心事,沉默不语,不消片刻,张晋忠四散了的手下陆续回来禀报。
“可有找到贼人?”
“禀大人……没有……”
“那边也没有……”
张晋忠闻言微怒:“可有找仔细了。”
“大人,都找了,没人,不过……”一个侍卫伸手拎了一串黑漆漆的东西,“我在书房找到了这个。”
“这是什么?”
“咸鱼……属下觉得此物出现在书房实在诡异,其中必有蹊跷。”
闻听“咸鱼”二字,我刚喝到嘴边的凉茶险些喷了出来,见势不好,脚底抹油想要开溜。
“喂,”云一声高喊,顺手拦住了我的去路,“你……又在我的书房晒咸鱼?”
“呵呵,”我陪着笑脸,“就只你的书房地方大嘛,又干燥又通风,你又不经常在那里。”
“你……”云脸色铁青,气血似乎上冲,呼吸开始加剧,“我说过不可以!你把奏折上弄得都是咸鱼的味……”
“民以食为天嘛……再说,王爷书房里出品的咸鱼,销路特别好啊~~~尤其是那些莘莘学子们,都想沾个好彩头,这鱼简直是供不应求……”
云傲终于忍不住,很没形象的大喊:“闭嘴啊!”
话音未落,又有人捧着一盘糕点奔过来,悄声说:“大人,花园假山后面发现一盘未吃完的点心,您看……会不会是……”
“你又藏点心!”我对小寒怒道,“和你说了,牙疼时不能吃甜食……你……”
“呜呜,”小寒可怜兮兮的望着我,“我饿嘛——”
“我没喂饱你吗,好像在说我虐待你呢?你可是我儿子!”我假意不满道。
“呵呵,还欠那么一点,我给夜宵留的肚子……”他笑。
“大人……”又是一阵邀功心切的声音,手里攥了一条玄色衣物的人跑过来,说,“您看,我找到一件衣服,会不会是那贼人留下的。”
“哦?”张晋忠两眼发光,伸手欲要拿。只见一直侍立在一旁的赛威两眼发出更灿烂的光辉,劈手夺过那衣物。
“哎呀,这不是我前两天丢的裤子吗?”赛威感激涕呤,掸了掸上面的泥土,“晒衣服的时候不见的,还以为是哪个姑娘家思慕我年轻英勇,偷了去……难道是风刮的?……”
旁边香秀俏脸一沉,把脸扭过去,赛威当即变了脸色,扯着她的袖子怪叫着:“那个……香秀姐姐,你听我解释……不是……”
赛威正拖着哭腔陪不是,张晋忠的手下又有人回来:“大人,草棵里找到一只鞋……”
这回换赛远一把将鞋抱在怀里:“呜呜,我的宝贝啊,自从你被大黄叼走以后,我可是……找你找得好苦啊!”说完,当场把鞋换下来走了一圈,嘴里还不停的向找到鞋的人道谢。
张晋忠看着扯着香秀团团转的赛威,穿了鞋在地上转圈的赛远,嘴唇不禁轻轻颤抖着,牙齿在炎热的空气中打着冷战,“你……你们……”
香秀不顾张晋忠变得越来越扭曲的脸,娇笑着对他的一个手下说:“我前天在厨房丢了一只翠玉的耳环,帮我找找呗——”
云则掩了嘴,偷笑中。
张晋忠环视四周不知如何是好的手下,终于一脸尴尬的在王爷愤恨下的下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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