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
“什么这是、那是的!这件事不要妄想就这样简单敷衍过去,回去之后老朽必当如实禀告老门主。你这小子,也该好好反省反省了!岂有此理,真是气死我了!”左老痛心疾首,为老门主而悲,为星月宗而痛,这小子今后如何能当大任?其实左老在这一路之上也渐渐发现司马如风的一些恶习,只是懒得搭理,如今在外人前,看到自己的宗门小辈如此不堪,实在感到面上无光。
“以前也只是听说你在宗门中作风不正,有损门楣,如今亲见,竟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还要不堪。如你这般,如何能当大任,接掌门主之位?虽然老门主对你溺爱非常,有意让你担任下任门主,但是你不要忘了,长老会会审核门主候选人,倘若你不合格,就不可能担任门主之位。”
“左老教训的是,如风知错!”司马如风低着头,一副悉心受教的样子,只不过眼中不时一闪而逝的寒芒却是暴露他了内心的真实想法。只是他隐藏得极好,并未被左老察觉。
“哦,对了,左老,晚辈、晚辈弟弟在那边。”其实夜辰在司马如风惊咦一声时候就注意到其目光所望之处,当下不由一惊,因为司马如风所望之处正是馨儿熟睡的地方,想来是发现了馨儿。夜辰想到司马如风的性格,自然不想他知道馨儿是女儿身,于是就谎称馨儿是自己的弟弟。
“他刚刚在熟睡,想来是还未醒。我这就去叫醒他,让他来拜见左老您。”夜辰对着左老一抱拳道。
“哦,你弟弟?”左老看了夜辰一眼,眉头轻轻动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道。
“咳,嗯,我这就去唤醒他!”夜辰瞧见左老的神情,转念一想就明白以左老之能,怕是早就知道馨儿在那边,且她是女儿身应该也了然。夜辰有点不自然,不过既然话已经说去了,他只希望左老能明白其用心。
“嗯。”左老轻轻点头。夜辰再次抱拳,就转身朝着馨儿而去。
“馨儿,快醒醒!快醒醒啊!”夜辰走到馨儿身边,不住地摇着她,唤道。
“嘤咛!”馨儿缓缓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惺忪睡眼,见到近前的夜辰,慵懒地道,“夜辰,你吵醒我干嘛!我刚睡着!”
“快起来,有人来了。”
“啊,什么人?在哪儿?”馨儿稍稍瞪大了眼睛,睡意消了一些。
“记着,馨儿,从现在起,你是我弟弟,就叫、就叫夜文心,而你要叫我大哥,明白吗?”
“为什么啊?”
“不要多问,只管照做就是!”
“哦,真是的!莫名其妙嘛!”馨儿起身嘟着小嘴,直嘀咕,旋即就惊讶出声,“咦,他们是谁?”原来馨儿起身四顾,就看到了不远处有好几个人,十分惊讶。
“照我说的做,尽量少说话,即使说话也要压低声音,不要露馅了。尤其是不要让那边那个锦衣青年发现你是女儿身,要不然,你就等着被……哼哼!”夜辰眼睛垂眼瞟了一下馨儿的胸脯,吓唬道。
“啊,你﹑你﹑你要干什么?”馨儿双手抱胸,小脸一红一白,退后一步。
“什么啊,我是说要小心被他……我对你可没兴趣,那么平!切!”夜辰看到她的反应,十分无语,白了她一眼。
“啊,什么!你﹑你敢说我、我平!我哪﹑哪里里平了?”馨儿低头瞄了一眼平平的小胸脯,脸色羞红了一下,可她不想被看扁,就嘴硬反驳道。
“好了,叫你不要露馅啊!你这样不是暴露了吗?记住你现在叫夜文心,是我弟弟。走,我们过去。”说着夜辰就率先向左老走去。馨儿,小心翼翼地瞄了司马如风一眼,以她天灵者的感知力,自然感知到司马如风的那股淫邪之气,当即就收敛下来,快步地跟上夜辰。
“左老,这就是我弟弟夜文心。”夜辰走近左老身旁,对着其介绍身旁的馨儿。
“哦,这就是你弟弟?倒是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啊!”左老一捻银须,点头道。
“馨儿,还不快快拜见左老!左老可是大哥的救命恩人!”夜辰对着馨儿道。
“晚、晚辈,见过左老!多谢左老救了大哥性命。”馨儿虽然极力压低声音,可还是略显纤细。
夜辰注意到这点,立马道:“左老,这几天风餐露宿,舍弟受了凉,嗓子不舒服,不知左老有何法?”
“哦,这嘛,吃点草药就会好的。不过,我看令弟只是偶感风寒罢了,嗓子不舒服很正常,倒是并无大碍。”左老看了一会儿馨儿,笑眯眯地道。
“哦,对了,这位是司马少门主,是个大人物呢!”夜辰对着馨儿介绍司马如风。
“啊,见、见过司马少门主。”馨儿不敢看司马如风,小声道,生怕他发觉自己不对劲。
司马如风冷淡地轻点了下头,看了馨儿一眼,就转身离开,回到行辇之中。只不过其表情却是出现一丝疑惑,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解的事情。“这人,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许是我看花了,况且他只是个普通人,应该没见过。”司马如风这样想着,脑袋一甩,就把脑中冒出的莫名其妙的想法赶走了,不再去想。
馨儿见司马如风走了,暗松了一口气,刚才实在好紧张啊。
“哎,夜小友,这小子不成器,让你见笑了!”左老气也生够了,对司马如风的离开也不再理会,也不想理会,因为看着就让他心烦。走了倒是还让他眼不见心不烦呢。只是感觉脸上无光,对着夜辰及馨儿深深叹气不已。
“没有,没有!左老多想了!”夜辰连忙摆手道。
“对了,夜小友,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迷雾森林深处?你们,实力、实力低微,怎么敢深入迷雾森林?你们家长辈呢?”忽而左老轻皱着眉头道。
夜辰一怔,内心百转,叹了口气,道:“哎,说来话长啊!我们是一个小门派的弟子,之前是太师叔带进来见见世面的,可是他……被野兽杀死了!”本来馨儿听左老如此一问,想看夜辰如何应对,听到前半段,在一旁暗暗偷笑,可听到后半段出来她就笑不出来了,她不禁又想到了她的师叔祖,神情哀伤。
“哦,太师叔?”左老眉头一挑,若有所思。
“夜小友,看来你不怎么愿意说自己的出身啊。”突然左老轻叹道。夜辰心中一惊,旋即苦笑一声,面上尴尬不已。可是他怎么说他的出身啊,难道说自己从棺材里出来的?这说出来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别人还当你有病。况且夜辰感觉这里面的门道可没这么简单,很可能是惊天之秘,自己还是小心为妙,不能让人知道。因而他撒了一个半真半假的小谎,把馨儿的师叔祖搬了出来。哪知左老果然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夜小友,你是冥族之人吧!虽然冥族名声的确不怎么好,可你也不用这般谨慎吧。”夜辰本想给左老道歉,哪知这是左老先开了口,却是道出一个让他十分无语的结果。夜辰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实在不知左老怎么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左老见夜辰如此惊讶,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道:“不用这么惊讶!之前见你运功,就感应到了你身上的生死二气,加上后来为你把脉和疗伤,发现你的体质十分特殊,血肉蕴含大量的生死二气,这与冥族相同。而且你之前修炼出的灵气应该就是生死二气吧,而冥族也是修炼生死二气。因而我猜测,你应是冥族之人。”
夜辰久久无语,内心却有了其他的联想,暗忖:“莫非,我真是冥族之人?依左老所说,我的体质跟冥族相同,而他这个神功深厚的修炼者应该跟冥族打过交道,不可能看错。那么我是否真是冥族之人呢?现在尚不能确定,但想来我的身世应该与冥族有关,毕竟我与冥族相似点太多了,这如果是偶然也太说不过去了。看来以后要跟冥族打打交道了。”
“唳!”
正在这时,突然,一声惊天厉鸣响彻茫茫原始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