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楼心月在池其羽的怀中醒来,池其羽就这样搂着她在卫生间冰冷的地上坐了一夜。
楼心月的睫毛上还沾着水珠,随着水珠的微微颤动,她深邃的眼神渐渐活了过来。
“我怎么会在这儿?”
楼心月隐隐约约记得一些昨晚的片段,但又不是很清楚。
池其羽微微动了一下发麻的双腿,整个人立刻像是被电击了一样。
楼心月看着池其羽痛苦的表情,连忙从地上把他扶了起来。
“你没事吧?”
池其羽不说话,淡淡地把楼心月推出了卫生间。
楼心月刚出卫生间,里面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池其羽在洗澡。
楼心月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披着一件纯白色的浴巾,里面的内衣安然无恙。
池其羽他……
楼心月不禁羞红了脸。
等池其羽出来,楼心月也进去洗了个澡。
但无论怎么洗,昨晚金丰草头发上恶毒的香水味始终在她的鼻腔里徘徊不去。
这药真毒!
楼心月一边淋浴,一边疑惑着,金丰草和池其羽是表兄妹,她对自己下这种狠手,究竟是为了什么?
楼心月洗澡的空档,池其羽走出房间,他要去找金丰草。
“为什么要这么做?”
金丰草的房间里,池其羽的声音和表情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冷静。
“哥,你听我解释……”
金丰草一脸的焦躁不安,她急于辩白,却找不到任何为自己行为开脱的理由。
“我……”金丰草的脸憋得通红。
池其羽没有听她解释,只是淡淡地抛下一句:
“你应该庆幸,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
说完,池其羽便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在门关上的一刹那,金丰草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楼心月裹着浴巾从卫生间走出来,发现房间里空空荡荡的,池其羽不见了踪影。
这时,正好秘书刘让女佣推了两车进来,供楼心月挑选。
全部是国外一线大牌的最新款。
正当楼心月对着两排衣架犹豫不决地时候,池其羽正好推门进来了。
“你快帮我看看,我穿哪件好?”楼心月笑着回头问他。
她和池其羽之间有太多的心照不宣,也许这就是前世的姻缘。
他错过她,但他又救了她。
池其羽默默走到衣服架前,取下一件淡灰色的真丝衬衫和一条黑色包臀半身裙递给楼心月。
“我穿这个会不会太老气了?”
楼心月拿着衣服在落地镜前左右比划着。
池其羽没有接茬,而是随手拿起桌上的英文报纸默默地看了起来。
这场景,如果不知道的人,真以为他俩是多年的夫妻。
“为什么要选这套呢?”楼心月一边比划衣服,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嘀咕着。
架子上明明有那么多明媚靓丽的衣服。
如此高调的大牌,却是如此低调的款式,简直如锦衣夜行。
虽然楼心月不明白池其羽的审美观,但她还是乖乖把衣服给换上了。
不一会儿化妆师又提着化妆箱进来给楼心月化妆。
“今天……就不用化妆了吧?”
楼心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说实话,她还是比较习惯素颜。
“心月小姐,我是您的专属化妆师。以后您每天都要化妆,我是专门为您服务的。”化妆师毕恭毕敬地解释道。
什么?!
专属化妆师?
要不要这么夸张?
自己又不是演艺明星?每天捯饬得那么夸张干嘛?
楼心月不情愿地抿了抿嘴唇,但入乡随俗,她也不好难为化妆师,便闭上眼睛任由她去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