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金湛露露出关切的眼神。
“哦,没有。”楼心月咬了一口鳕鱼汉堡,掩饰着自己的心虚,“我就是随便问问。”
金湛露笑道:“你眼睛倒是挺尖的。他们……”
金湛露犹豫了一下,然后云淡风轻地说道:“其羽的高中是在美国读的,丰草也是。”
楼心月惊讶地放下刀叉:
“你的意思是,高中三年他们住在一起?”
金湛露不得不对楼心月刮目相看,自己说得这么隐晦,她居然一下子就听懂了。
“是的。外公在美国买了一幢别墅,其羽先从国内去了美国,后来丰草也从澳大利亚去了美国。他们读的是同一所高中。不过——”金湛露停顿了一下。
“不过那幢别墅里还有管家、司机、女佣。”
“难怪……”
楼心月恍然大悟,难怪金丰草要置自己于死地,自己就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入侵者,入侵了她和池其羽的感情。
无论是兄妹之情,还是其他。
“什么难怪?”金湛露追问道。
“哦,没什么。”楼心月赶紧岔开话题,“你的叉烧包说好要分我一半的,怎么自己都吃完了啊?”
“因为我觉得你比较爱吃汉堡。”
金湛露清澈的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意味深长的神色,这神情一闪而过,并没有引起楼心月的注意。
-
金丰草的房间。
金湛露端坐在沙发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金丰草看。
金丰草仿佛当他是空气,继续对着衣柜整理自己的衣服,这件搭那件,那件搭配另一件。
“你到底做了什么?”金湛露一脸严肃地问金丰草,他的语气低沉客观,仿佛是在审讯金丰草。
金丰草完全不理他,拉着脸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两人僵持了半天,金湛露终于坐不住了,腾地站了起来。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对心月做了什么?”
金湛露深邃的眼眸露出一股寒气,与他往日的温和完全不同,仿佛一把利刃,要剖析出金丰草内心的想法。
“心月?心月!你才和她见了几面,叫这么亲热干什么?!”
金丰草没好气地将手上的名牌衣服狠狠摔在床上,自己也赌气坐在床边。
“我……”金湛露见金丰草有些不高兴,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压低了声音说道,“楼心月今天问我你和池其羽的关系,肯定是你对她做了什么,不然她不会平白无故地问我这个。”
“哟!她还学会恶人先告状了?”金丰草冷笑道,“既然她什么都告诉你,那么我对她做了什么,不如你去问她?”
“你……”
金湛露听金丰草的语气,越发肯定她和楼心月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他自己的妹妹是什么性格,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如果有什么事,你大可以和我说。”金湛露耐着性子对金丰草说道。
“哼,和你说?”
金丰草鄙夷的眼神和语气表现出她显然不买金湛露的账。
“你和其羽是不可能的!”
良久,金湛露蓦地冒出这么一句,这句话仿佛一把尖刀,一下子就扎在金丰草的心上,血流如注。
“你们是表兄妹呀!”金湛露叹了口气。
“哼,是不是表兄妹,哥你心里最清楚!”
金丰草抛下这句话,就走进了卫生间,“砰”地一声关上门,明摆着赶金湛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