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鬟是你昨日所说的见到孟大兴与刘氏卿卿我我抱一起的丫鬟,在前几天还是你贴身丫鬟,自从孟大兴死后你便把调离你身边,你为什么要这么突然把她调离你身边?原因是你怕被人察觉你派她去杀孟大兴和苗氏二人。”
“孟初雪你胡说八道,小麦是做错事我才调离我身边,我要是让她去杀他们,那为什么家仆都没看到她?而且那日我们去了寺庙烧香,寺庙主持都可以为了我们做证明。”
“去寺庙烧香是你用最好的借口,寺庙方向在西方,而孟家前门在东方向,刚好孟家后门在就西方向,你让她杀完人之后从没人小林子经过后门,小林子泥土上还有属于她的鞋印,没想到在经过园圃时被花枝勾了裙裾而留下布料,她一着急结果也把自己的手碰到了刀子上,割伤,流了一些血在园圃的泥土上,这伤口现在都还没好。”孟初雪执起丫鬟受伤的手给大家看。
众人以及官老爷看了,纷纷相信孟初雪所说的。
“至于寺庙主持为你作证是她只证明你没有离开过寺庙,而你丫鬟她却有见她离开,章氏,我说的对吗?”孟初雪见她不肯承认,接着又道,“其实我还有法子可以证明丫鬟就是杀孟大兴和苗氏的凶手。”
话一落,许捕快派衙役抬着孟大兴和苗氏发臭的尸首上来。
章氏一见显然恐惧,身子微微倾斜另一边去,恨不得有多远闪多远,但她眼神有撩过一抹剧烈的憎恨,似乎想再扑上把孟大兴插上几刀。
孟初雪见了,微微垂目,看来这个章氏非常恨孟大兴。
许多人纷纷受不了这臭味。
官老爷道,“孟初雪你这把他们尸首抬上来用意何用?”他要不是今日多来了几位同僚,他都叫人抬下去了,实在是臭气熏天。
“大人请看孟大兴神情,嘴角微微向翘,分明是他真正与苗氏欢爱之中,如果这个时候是章氏进来,他面容肯定多多少少都有无惜,但他并没有,那说明进来的人不是章氏,是丫鬟,而苗氏眼眸惊慌,那说明她见到极其为恐怖的画面,她才会如此,这些都是正常人的反应。”
“你说这么多不就是丫鬟杀人,这跟我指使她杀人有什么关系,就算要抓也是抓她。”章氏面容凝重,冷道。
然而,她手紧紧缠着丝帕,这动作已经出卖了她此刻内心极其恐慌。
“如果你不说出来,你就要背黑锅,到时你家人不光以你觉得羞耻,还会连你这个女儿都不认,你觉得这样好吗?”孟初雪淡然自若看着双膝跪地的丫鬟。
其实她调查出来她为什么会听章氏的话去杀孟大兴和苗氏,无非就是银子,家里人等着银子看病。
闻言,丫鬟深深地低着头,许久,她才道出章氏指使她杀人,给她银子等一系列事情经过。
章氏知道自己再不承认也是无法扭转自己的处境,索性她仰头凄凉大笑,眼中还伴随着心酸苦涩的泪水。
“大胆章氏,你竟然谋杀亲夫……”官老爷拿起惊木堂重重一拍。
“亲夫?”章氏讽刺地笑出声,“孟大兴他根本就是禽兽不如的人,当年他强了我,强夺把我娶进门,我肚中每每有孩儿都是被禽兽不如的孟大兴打掉,然后他与外面女人生下孩儿抱回来养,让我把他孩儿当成亲生,我不服,他又对我进行毒打,每一回我都躺在床上一个月才能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色心不改,竟然为了夺孟发达钱财不惜与刘氏和苗氏在一起,还让我不得不配合他,我恨孟大兴,我巴不得他死,他死了就不会再折磨我了,现在他都已经死了,和苗氏那贱人死了,哈哈……”
“大胆章氏,你竟然在公堂之上如此放肆,来人给我狠狠地掌嘴。”公堂之上的大人顿时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挑衅。
孟初雪内心此刻有些惆怅,章氏活了这么多年都指被孟大兴压迫殴打,能活下来已经不容易了,现在为了孟大兴那样的人而赔上了自己剩余的生命。
突然,她微微恍然,眼眸一亮。
这时衙役接下官老爷行刑令牌,正准备往章氏脸上拍打去,于是她连忙道,“大人,还要一事未弄清楚可否再让民女问一问章氏。”
“问吧!”这个孟初雪让他在同僚面前赚足了面子,心里也愉悦,于是官老爷很有官威的模样,手轻轻一挥,衙役便退下。
“那刘氏的丝帕又是如何放进去?又是如何得到?”她想不明白,连刘氏自己都不知道丝帕不见,章氏又是如何得到呢?
“那天她被陈氏一家子毒打,我在照顾时她趁机拿了沾有她血的丝帕,然后就放到那房间去。”眸中透着死然的空洞,章氏淡淡地说。
“还有你是爱孟大兴的吧!不然你都忍受了他那么多年,还会在乎那剩余的那点日子吗?”是因为忍受不了孟大兴和刘氏,苗氏在一起缠绵欢爱。
章氏抬起那空洞的双眸,冷冷看着她,“孟初雪,你到底是谁?”以前的孟初雪不会是这般聪慧。
孟初雪微怔看着她,半晌,她淡淡一笑,“我就是孟初雪。”
问完事,衙役继续命令抽打章氏嘴巴。
而刘氏露出轻松的一笑,自己已经平安没事了,自己不用死了!
孟初雪听了拍打声,她缓缓转身,看着夏东旭和薛沐晨,她走了过去。“我们回去吧!”她的良心也安了。
薛沐晨扬起灿烂笑脸,犹如香炉中袅娜轻烟,妖惑至极,他此刻更美了,他对她道,“我们回去吧!”
夏东旭温柔笑着瞥她,表示同意薛沐晨的话。
在他们步出衙门,却不知人群中冰冷俊美的男子对乍见薛沐晨,眼底微微惊异,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原本想来看热闹,没想到燮国乡下地方却有如此聪明女子。
*
夕阳无限好,红霞挂半天。
马车回到村口,突然吁声勒停马。
挡帘布撩起,薛沐晨身手敏捷跳下,脚一立地,他手牵着孟初雪的手,她却坐在马车上不动,“为什么要走路?”在马车一下子便到家了,这走路要花很长时间,而且还很累人。
“你陪我走。”薛沐晨一脸固执看着她,也不说为什么要两人一起走路。
孟初雪见了,便觉得自己头开始疼了,遇上固执孩子气的他,自己还真是没辙,她要是不同意,薛沐晨肯定又会接着闹,为了不再给自己找罪受,她从马车下来。
“姑娘你们这是去干嘛?”灵芝迷惑的大眼睛水灵灵看着孟初雪,继而她又高兴看着孟初雪,“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也带上奴婢行吗?姑娘。”
孟初雪瞟向薛沐晨,他脸色沉下,只见他故作生气瞪着灵芝,恶声恶气地对灵芝道,“回你的家,我们做什么关你什么事,你真要这么好奇,那还不如多想想你的高枫。”
这阵子灵芝一有空便是往镇上跑去,天天和高枫腻在一起玩耍,两人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笑嘻嘻。
灵芝脸颊刷地红了,恍若那成熟的大红西红柿,眼梢间蕴含娇滴滴的害羞,瞪了薛沐晨一眼,微微嗔怒道,“这也关你什么事呀,哼!”把帘子放下躲到马厢去。
薛沐晨哭笑不得转对孟初雪道,“你看,这丫头都被你宠坏了,竟然都敢对我瞪眼了。”
孟初雪闻言忍俊不禁抿嘴一笑,还未等她说话,马厢里又传来灵芝护主的话,“不关姑娘的事,是你太坏了,难怪夏少东家都受不了你,把你赶了回来。”
“什么夏东旭受不了我,是我受不了他,一天到晚都是看着他那账本,都快成了书呆子,我好心好意拉他出去外面透透气,他就说我烦。”薛沐晨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孟初雪无奈摇晃了头,叹一声气,“东旭不如你这般悠闲,你日后不要再去打扰他了,以免看错了账那可就麻烦了。”
坐在马车外面的薛勇默默不语,但心里十分同意孟姑娘所说的。每一回,自家公子去闹,他都忍不住觉得丢脸,而自家公子还觉得自己没做错,真不知他是真的没察觉,还是故意的。
薛沐晨朝孟初雪瞪起他那桃花眼,“怎么连你都帮着他说话。”真是不明白那夏东旭有什么好的。
“你还走不走的?你要是不走,我就上马车回去算了。”要还继续说这话题,薛沐晨一定会是没完没了。
“走走走。”
薛沐晨拉着她衣袖,向薛勇使了个眼色,让他快点把马车驶回去。
薛勇点头执起鞭子抽打马,嘀嘀的马蹄声渐渐远去。
薛沐晨看着,艳美的唇角轻轻勾起,像极了狡黠的小狐狸般,他目光再落在孟初雪身上时,那笑容已换上平日的微笑,“走吧!”他接着牵着她手不放,五指与她五指紧紧纠缠,像个小孩儿回家那般前后甩着手臂,然后一步步行走。
孟初雪看了一眼两人的手,抬眸看他,“薛沐晨你这又是想干嘛?”脑中立即浮现自己那日看着他发愣,不由觉得顿时的气氛有些窘迫不已。
薛沐晨恍若未闻,看着前面,大步走着。
恍若过了好久一般,他才回头看着她,眼底略略有些紧张,神情非常严肃认真,“孟初雪我背你走回去。”
孟初雪突然一怔,她还以为他要有什么重要话与她说,没想到是说这事,没必要搞得这么严肃吧!“不太好吧,这里是外面。”很多人都看着。
最近梅花村已经出孟发达一家风流事件,再要是流传个什么事,梅花村恐怕都被其他村人的口水给淹没了。
“怕什么,反正我们又没干嘛。”薛沐晨不以为然道。
“不行。”要换是现代,她二话不说跳上他背,但这里是风俗不开放,这举动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奸夫****’勾搭行为。
“那要不你用丝帕遮住脸蛋,他们就认不出你来了。”
“可是……”
“就这么决定。”薛沐晨抽出她丝帕,裹住她脸蛋只露出双眸。
他还笑着视线左右打量她一番,自大地夸奖自己起,“真是不错。”然后背对着她蹲下,双手向后延伸,“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