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萧烨身旁的桌椅被咔嚓成两半,吓得言梓馨往后退了两步,惊恐的看着萧烨。
“今晚留守在岗的所有侍卫杖刑三十,减俸一半!”
他气呼呼的说着,真是太可恨了,他到底养了一群什么样的人,连一个歹徒都无能为力,不是一群人,而只是一个人,把他王府的颜面全扫没了!
“是!”
不得已啊,眼看着钱白白的少了一半,还得挨板子,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本来想想自己前来通报可以免除责罚的,结果……是他高估了自己……唉!真是失策啊!
“还呆愣着干什么?还不派人找去,是不是等别人上门啊!”
说着,便愤气的朝外走去,他心里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急。
同时又责怪自己,如果他稍稍再忍一下,她也不会让人有机可乘,也不知道来人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掳走她?
她到底在外面惹了多少事啊!
聂风见之,赶紧跟上,再不跟上,他真的有可能去见阎王爷的。
而言梓馨在一旁看着他紧张的神情,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这是不是得到的意外收获,也许在日后有很大的用处……不,是肯定有利用价值的。
话说当萧烨陪言梓馨回瑶华苑的时候,霍欣彤在两名侍卫一前一后的包夹的朝水牢的方向而去。
“这位大哥,请问,那水牢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会儿,霍欣彤有点害怕了,此前在偏厅她可是为了那口气一直佯装无所谓的样子,但,现在不一样了,在这小罗罗面前,她不需要。
还是先问清楚再说,虽然此前她一直处于生气边缘,但,并不表示,她未瞧清他们的神情啊。
从他们的神情来看,她知道,这水牢是个麻烦的地方,甚至比那大牢要可怕很多。
但,那侍卫只是淡淡看她一眼,并未回答她的话。
霍欣彤见之,轻哼一声,缓下脚步,等着后面那人的前来,你不回答,难道我不会问其他人吗?这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这位大哥,请问,那水牢是怎样一个地方,会不会比地狱更可怕?”
她故作轻松的问道,说得轻松点,心里也舒服点嘛。
“喂,我问你话呢?是不是没听见啊?”
霍欣彤见那侍卫又不回她的话,停住脚步,叉着腰,瞪着眼,一脸的怒气。
“快走吧,待会儿我们哥俩还要回去给王府复命。”
那侍卫淡淡看她一眼,便往前走。
“你……你们简直可气,竟敢不回来老子的话,比你们主子还可恨!”
霍欣彤矗留原地,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啊,她是一小女子也,没胡子也,只得撅着嘴,大口的吸气。
而两侍卫也不理会她,小步的往前走,也不怕她不跟上,毕竟是她自己承认的,她是断不会回头的,换句她的话说,她是一个有骨气的人。
“快跟上吧,这段路黑,待会儿遇见蛇啊老鼠什么的可不要怪我们哥俩没知会你。呵呵。”
走在前方的侍卫回过头,对依旧处于气愤中的霍欣彤好心的建议道。
“哼,谁告诉你我怕蛇,怕老鼠的!我现在就呆在这里了,看你们把我怎么着!”
高扬着下巴,不屑的神情,态度那叫一个坚硬,一个傲然。
“那我们哥俩可不陪你了,我们现在水牢外等你大驾!”
侍卫轻笑一声,略带风趣的说着,而后便转头向前走去。
霍欣彤一副你就慢慢在那里等着的表情,随后竟不雅的坐在地上。
话说,他们三人所处之地是贤王府的西院,有些偏僻,也有些昏暗,可能由于不是王府重地,所以连灯笼都少了些,路边许多树木,月影婆娑,树枝轻轻摇晃,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哧哧哧的声响,再加之光线,是有那么一点鬼魅之感。
霍欣彤轻哼一声,这有什么好怕的,她未来这里时,经常在子夜走街串巷的,比这恐怖多了。突然一吱吱声在她脚边响起,霍欣彤没在意,但,愈发的觉得不对劲,只觉小爪子抓着她的鞋子,抓得噗噗做响,方才低头,啊的一声尖叫。
一面胡乱的瞪着脚,一面慌忙的站起身。
娘啊,真的有老鼠啊,而且还不是一只,是好几只啊,有一只差……差一点就跑到她裤管里去了!
她……她刚才说假话,她最怕老鼠了,她那会知道这王府里也有老鼠啊,她以为,以为这王府和其他地儿不一样,不会有那么鬼东西的,可……可是还是有,而且好大只啊!
“啊啊啊……”
她还叫,大声的叫,慌张的踢,踢了还不解恨,还要踩它们。
可恨,可气,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捣乱!
可,一只也没踩到,嗖嗖嗖的全数跑了个精光,真不知它们是怎么一下就跑到她脚边的。
“哈哈哈哈……”
她的举动可乐坏了那哥俩,霍欣彤转过头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他们,气呼呼的大声叫道:“不许笑,再笑老子将你们丢进粪坑里,让你们吃大便去。”
“喂,老子叫你们不要笑了,再笑老子叫人奸了你们!”
见他们分毫不将她的话听进耳里,霍欣彤又暴粗口了。
这次听见她的话,两人竟乖巧的止住了笑,但,神情却有些不对劲,然而某人却自以为是了,且有点得意:“呃,这就对了,就是要老子暴粗口你们才知道老子的厉害!”话刚说完,便见两人拔刀向她走来,她又误会了:“喂,你们想干什么?想灭掉……”
“小心你身后的人啊!”
霍欣彤一顿,了然,立即止住脚,回过头,却硬生生了中了来人一掌,不可置信的向地上倒去,倒去之前还不忘咒骂那哥俩:丫的,要警告也不早点,反应比猪还迟钝!
来人在击中霍欣彤的同时向那两侍卫击出两颗石子,将两人定在原地,随后将瘫倒在地的霍欣彤装进一麻袋,扛在肩上飞身离去。
两侍卫只得哭拉着脸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将霍欣彤劫走,心中那叫一个叫苦连天,怨恨着自己为何离她那么远,这下,他们完蛋了。
呼吸急促,头更有些昏沉,霍欣彤悠悠醒来,但,四肢却不能伸直,眼前更是乌黑一片。
伸出手摸向前方,摸到一麻布袋,TND,竟敢将她装进麻布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萧烨,一定是萧烨那个变态,在这世上除了他萧烨,不会有人想整蛊她!
但,此刻她没工夫生气!不是不想,是没力气啊,想她从午时到此刻,除了吃了两口白饭,其他东西她一点都没吃,她又哪来的精神,哪来的体力跟他人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