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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习俗

常青树常见,四季花不常有。

我每年过年都喜欢去名山寺观转转,今年也不例外。譬如瓦窑坡的青莲寺、泰山路的泰山庙、张家沟的财神庙,以及南郭寺、玉泉观等等。我想烧香点蜡只是寄托情怀的一种方式,而最终我们想要的无非是平淡之中的清淡与恬然。

要说这种情怀里所蕴藏的文化与信仰,有时候真不敢妄言。就像我们去张家沟时,到了庙门口,我的第一想法是——千万别有发财梦,放空自己,让自己做到无极之态。进入庙里,按惯例烧香燃纸,跪拜作揖,听一声嗡嗡钟响,闻一闻蜡香,求一根平安红布带,泰然而出。不过是所谓心灵的一次洗礼,说不上‘搞定了某些事’。拜神祈福,并不像与人签订协议;一个人的祈求,也不是协议上的条款。神,我们是拜过;祈求的话,我们是心想过;但我们没有权利要求它去做到,更何况它未必就答应过。

有一句话说,物理学研究到最后是数学,数学研究到最后是哲学,哲学研究到最后是神学。我们没有办法绕开这样一个事实,生活中难免也会遇到只有神才能完成的事情。究其原因,任何事情到了一定的高度,在本领域内,势必达到了极限,无法解释,更不可能解决。这样的情况下,只有所谓‘超能力’方能解决,于是,神便产生了。从这个角度讲,神,是人对自然界的一种敬畏,更是一种无可奈何。

玉泉观和南郭寺都有超越千年的古树。我们进庙拜神,入寺跪佛,一路游弋,近看花草树木,远观高山大川,嗅着檀香,吸着微冷的空气,飘飘摇摇。离开这里,我们终有所疑惑,固然百思,仍不得其解。我想,这里发生了什么,只有这些气息奄奄的古树见证过。

(1)青莲寺

青莲寺,第一想法是青莲居士。翻翻度娘,知道青莲居士通常所指李白。查查搜狗,知道寺所指有三,一为古代官署,一为佛教出家人所居之地,一为******教徒礼拜、讲经的地方。而李白,并不是执掌祭祀的官员,不是佛教出家人,不是******教徒,所以,青莲与李白并没有直接关系。

青莲,即青色莲花。其叶修广,青白分明,好像人的眼睛,所以拿来譬喻佛的眼睛;指像青莲一样的颜色,佛教以为莲花清净无染,故常用以指称和佛教有关的事物。如此解释,理应成为这座寺院修建的目的。

本土道家,亦尊奉莲花是至洁、至妙、至神、至圣之物。莲花在道教象征着修行者,于五浊恶世而不染卓,历练成就;被人誉为“出淤泥而不染”的翩翩君子。这样看来,这座寺庙亦佛亦道。

怀揣虔诚,求福祈祷,悠然而入,淡然而出。不在话下。

(2)泰山庙

泰山庙没有泰山十八盘,不过台阶还是有的,远远望去,亦没有天门云梯。望还是可以望的,站在一中西门口,就可以看见隐藏于红松之间的红墙青瓦。登上台阶,陡峭不足百来米,憋一口气,足以到得庙门口。踩着鞭炮的残骸,便进了庙院。

庙不是道家的专属,亦是佛家寺院的俗称;起初的庙,便是宗庙,顾名思义,就是供祀祖宗的地方。汉代以后,庙与原始的神社混在一起,蜕变为阴曹地府控辖江山河渎、地望城池之神社。庙作为祭鬼神的地方,亦可以敕封、追谥文人武士。

这样说来,庙与寺不分家,好多祭拜焚香的建筑群落亦寺亦庙,故而大多时间我们称作寺庙。

(3)财神庙

张家沟敬的财神隶属哪路,我真没有搞清楚。不过只要知道财神就是招财进宝的便足矣,至少说明我与众人一样,都渴望发财致富。距庙门口百十米,一条长长的队伍自然生成;我是典型的“插队型”,于是从队尾到队首,我径直走去;可惜队插不成,而且这种场合插队,无疑说明我更财迷;况且我真不是来求财的,不过图个吉利,了却一桩心愿;与财迷们相比,我的香更短,我的心愿不太强烈,于是我未及队首,便将香蜡纸表置于侧案,跪拜之后,悄然离开传说中‘灵验’的财神庙。

财神是汉族民间传说中主管财源的神明,一般有两大类:一是道教赐封,一是汉族民间信仰。中国大乘佛教亦有财神:北方多闻天王和善财童子。不同的地方,供奉的财神有所不一样。细数一下道教赐封“四面八方一个中”的财神阵容:文财神——比干(东)、范蠡(南),武财神——关公(西)、赵公明(北),端木赐(西南)、李诡祖(东北)、管仲(东南)、白圭(西北),王亥(华商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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