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波,李建...”黄骅和胡贲霎时慌乱,闸掉宿舍电源,背起二人飞奔至医院。
就在他们刚走不久,“叮......”一只手机躺在“信号发射台”轻快的唱着歌。“景波,你在哪里啊?怎么不接电话啊,快接啊,都打了20个了,你在哪里啊,千万不要出什么事了啊。你在哪里啊?景波。”梁语紧握着手机,泪水不自觉的就掉了出来,十分担心景波。
“爷爷,景波不知道去哪里了,20多个电话都不接我的。”梁语哽咽着对着梁阁说到。
“傻丫头,景波这么大个人了还会出什么事?可能是躲在某个角落又在研究什么,他之前写的那个《关于原子与分子结构重组产生变异的猜想》我也看过了,虽然不懂,但是可以证明的是,这个孩子是很聪明的人,不要担心了语儿,他看见了会给你回信的。”梁阁抱着梁语安慰到。
“他们两个患的是神经衰弱症,精神状态极度不好,这一个还好一点,”医生说着指向景波,面对黄骅二人说着,“哪一个,已经完全的失去处于深昏迷状态,丧失了意识活动,只有皮质下中枢还维持自主的呼吸运动和心跳,通俗一点就是醒来的机会不大了,赶快通知他的家人吧。”
顿时黄骅和胡贲陷入了无限的悲痛当中,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现在就要成为植物人,此情怎可抒怀,二人望着景波与李健,无声的泪水哗哗流下。长恨天,恨苍天,长恨苍天乱点天,辱你半世冲宵言,吼一声,何苦做人?
悲痛中的人,糊涂中也是糊涂,清醒中还是糊涂。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通知辅导员老师老师,突然窗外吹来了一股阴风,吹得窗帘临风飘舞,迎着月光越发诡异。黄骅走过去关上了窗户,却没有拉上窗帘。只见躺在病床上的景波动了动手指。
“老师,您来了...”黄骅看向辅导员声音越来越小的说着,“今晚我就守在这里,你们先回去,明天还有课,快回去了,这事与你们无关。”这个辅导员老师看了看床上又看了看黄骅二人,拍了拍二人的肩头,示意让他们离去。
这个辅导员老师还真是个奇葩,学生出了事不通知家长,万一有什么事情你担得起吗?
辅导员老师看到李建,眼珠子不转的直直盯着李建。突然精光一闪,心里说道:“他们哪里是有病,根本就是有鬼。”看着李建身周阳气遗失,有脏东西在吸取其精魄,本身被鬼附身后阴气旺盛,一来到医院便把周围的脏东西全都吸引了过来。
辅导员从裤兜里摸出一个由7个月牙形状组成的手链在李建手腕上戴上,发现脏东西不在近李建身后,目光移向景波,发现景波的手指在动,就知道景波体内的鬼魅没有占据其身。于是转身出门匆匆离去。
一个小时左右辅导员去而复返,拿出一包灰白色的粉末摸向李建全身,又取出一根黑色的小针自景波脚面刺入,然后坐在病房正中,往门口吐出一口唾沫,眼睛死死的盯着景波...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黄骅和胡贲回到宿舍,心不在焉。想到自己一起的舍友可能就成为植物人一般,心中不时酸痛。黄骅看着景波那个“人体透视仪”觉得不那么简单,为什么一弄这个,两个人接连出事。“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黄骅突然想起了景波的话。“难道他们撞鬼了?”说着走向那个“人体透视仪”,“叮....”景波的电话突然又在这个时候响起,不过两声,声音戛然而止。黄骅拿起手机看了看...
原来手机没有电了,然后连接起充电器,开机后发现一个叫梁语的电话打了40多个电话过来。
“爷爷,景波手机关机了,怎么办啊?”梁语说着又开始哽咽了,梁阁望着这个小孙女心中感慨万千,“语儿啊,你叫爷爷怎么说啊,情之一途真让人揪心。”梁阁正准备劝劝自己的孙女,突然梁语的电话响了。“爷爷,是景波。”“傻丫头快接啊。”梁语拿起电话就说道:“景波,你干什么去了,我打了这么多的电话你都不接,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啊,你说啊。”梁语说着便哭泣了。“喂,您好,我不是景波,我是景波的舍友黄骅,景波出了点事情。”黄骅正考虑给不给这个这么关心景波的女孩说,就听到,“什么?景波出事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给我说啊...”梁语听到景波出事的消息,心已经凉了半截,手在颤抖,泪水在流,声音哽咽...
“景波...哎,他在市中心医院313病房的,辅导员老师在哪里守着,我们在宿舍。”
“那好,你在宿舍楼下等我,带我去看看他。”梁语说完扔下手机就往外跑,不过却被梁阁一手拉住,梁语都不明白梁阁年过七旬的老翁哪来的这么大力气,却听到梁阁说着:“丫头,去洗漱一下,这像什么样子啊,去,爷爷等你一起去。”
梁语疯狂的跑去洗手间洗漱后就看见梁阁已经准备好了,于是爷孙俩一起出去了。黄骅远远的看见梁阁,就和胡贲过去对梁阁打招呼:“嗨,梁老师,这么晚了准备去哪儿啊?”这时却听到梁阁旁边的女生说道:“你们是景波的舍友吗?快,带我们去医院。”说完就和梁阁先走一步。黄骅和胡贲现在才明白过来,梁阁——梁语,不就是一家人嘛。心中还在感叹景波这小子为什么这么认真的听梁阁老师的课了,原来是为了把妹。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声“你们快点”,黄骅和胡贲来不及多想,跨步向前追去。
在去医院的路上,梁阁问到黄骅和胡贲,“景波到底出了什么事?”胡贲和黄骅把下午的事情个字不遗的告诉了梁阁,却听到梁阁笑着说:“这小子还挺有才的啊,这都想得出。”“爷爷,你到底怎么回事,景波还在医院呢,你还在这里说笑。”梁语望着梁阁有些不满,“傻丫头,爷爷是夸奖那小子呢,没事的,相信爷爷。”梁阁的话把胡贲和黄骅说得云里雾里的。
不一会就到了医院,几人下车后梁语快速向前跑去,胡贲和黄骅也跟了上去。独留梁阁一人在后面慢慢的走着。
“景波!”梁语推门而入,看见景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泪水夺眶而出,拉着景波的手说到:“景波,你怎么呢,你怎么不理我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我有多担心你,你醒醒啊,你醒醒啊。”辅导员正要上去拉开梁语,这时候胡贲二人进来了,对着辅导员说,“老师,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这是景波的女朋友,非要过来看看。”“哦,没事,你们快把她拉出去,这样很容易打扰到景波的休息,这样不利于景波的康复。”辅导员心疼的看着梁语说到,因为梁语在里面很有可能那只鬼魅附身在梁语身上,这样不利于驱走鬼魅,相反难度更大。梁语哭丧着说:“不,我不出去,我要陪我的景波。”说着便哭了起来。
“丫头,听话。”这时梁阁慢摇摇的走进病房,“看你哭的,景波又没有死,哭什么啊哭。”“老师,您怎么来了啊?”辅导员看着梁阁诧异的说到,“喔,小杨子,你看我这孙女你就知道了。”梁阁笑嘻嘻的看着这个口中的小杨子说着。
“黄骅,胡贲你们先带梁语出去,我看看他的病情。”梁阁很是慈祥的看着黄骅、胡贲。“梁老师,您看...”黄骅的话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医生都只有说静养,难道你一个老头子还弄得好啊?“听我的,没错,老夫年轻的时候学过岐黄之术,我看看,”说着看向梁语,“丫头,和他们出去。”梁语再有不舍景波,但一想到小时候自己不舒服的时候都是爷爷弄的,于是拭去泪水,准备起身出去。
“嘿,我说你们是怎么搞的啊?不知道这是医院啊,你们这样怎么有利于病人病情,小声点。”一个护士过来板着脸说完又走了。
梁语等人出去后,梁阁笑着对那个杨老师说道:“小杨子,你师父看来没有教错你嘛。铁不通阴阳,以铁针封入足阳穴阻止鬼魅合体,用狗牙手链和礞石粉阻止鬼物近身,不错嘛,不错。”原来这个杨老师是梁阁好友望峰山静真观观主三叶道长的最小弟子杨锋,同时也是梁阁的学生。“老师,谬赞了。学生的确不及师父、老师以及师兄们万一,要是老师不来,学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梁阁看向杨锋很是赞赏的点了点头,看向二人口吐十六字:“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一指点向李建额头,只见李建身体一挺,慢慢恢复气色。“一片灵明一敬融,别无馀法可施功。乾坤浩荡今还古,日月光华西复东。魑魅魍魉,小鬼,去!”说完李建发出了浅浅的呼噜声。杨锋很是高兴,过去给李建盖好被子。
梁阁此时颜色肃穆,望向景波,“噗嗤”梁阁不忍心的笑了笑,“小鬼,是你自己出来还是让我捉你出来。”杨锋一见景波不动,于是上前跨步一去,手持剑指,眼冒精光,望向景波,喝道:“上有玉女,收摄不祥。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咄!”却还是不见有任何的起色。
“小杨子,你这招没用,此魅周身怨气缠绕,一口怨气不化则无法所度,要是如此道法驱除,必去而复返,此物污秽不堪,若用开光法器度化,你那个法器必然受损。你看你的铁针。”杨锋一眼望去,插在景波脚上的铁针正一点一点的缩小,化为黑烟。心跳加速,望着梁阁,“老师,怎么办,铁针一化,景波就要被夺舍了。”
“小杨子,不知道三叶是怎么教导你的,慌什么慌,如此道心不稳,如何能够成就大业?”梁阁笑脸迅速的转为严肃,对杨锋呵斥到。“老师,您...您能不能小声点啊?”杨锋一脸尴尬的看着梁阁,一是怕声音传出,而是怕景波出事。“臭小子,你以为我老人家像你一样啊?在刚刚护士出去的时候,我就已经布置好了一个空间结界,现在这里就是发生械斗都没有人听得到。”杨锋看着梁阁,汗水哗哗的留下,再一看景波脚上的铁钉几乎没有了,“怎么办?”这是杨锋心里的唯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