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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雪衣姑娘今天的妆容和往常不同啊!”楚漠打量着眼前的人,无论何种妆容,雪衣都能驾驭,美到骨子里。

雪衣嫣然一笑,左手轻轻捂住嘴唇“女为知己者容,公子心情变了,雪衣当然要换个模样。”

“那我变成什么样了?”楚漠问。

雪衣从房内拿出琵琶双手端着,尽显端庄“今天听一曲十面埋伏。”说完雪衣玉手一拨,弦音四动。高低流畅,杀伐果断,无情之中又带了丝深情,绝望之中又点希望。似死又像生,似绝路又有柳暗花明之意。

曲罢,茶也喝得差不多了。楚漠也该离去了,楚漠从不会留,雪衣从不会留。

离开醉月楼,楚漠让墨臣先回商会,他要独自一人逛一逛。墨臣离去之后楚漠看见一个熟人,月瑶。她依旧穿着淡青色的衣服,手握长剑在街上踱步。看得出来,她是漫无目的地乱逛。

“小师妹,干嘛呢?”楚漠窜到她背后突然道出一句。

“啊”月瑶大叫一声“怎么又是你这个自大狂?你怎么在这里?”

“是我先问你的吧”楚漠笑着,和这天真小师妹一起还真是有趣。

月瑶嘟着嘴一脸不满意“你管我。”

“好了,我知道你没事做。不如这样吧,我对这一片也不是很熟悉,你就带着我逛一逛怎么样?”

“我为什么要带你,你这个自大狂不是很了不起吗?”月瑶扬起脸“怎么你还要我带路啊!”

楚漠装作生气的样子“别开口闭口就是什么自大狂,我哪里自大了?不就是你输给我了嘛,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家子气。”

月瑶咬咬牙“你就是自大狂,哪里都自大。反正我是不会帮你的。”

楚漠一时还真是拿这小师妹没有办法,楚漠脸一黑直接伸手捏住月瑶的脸“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我这个师兄的厉害了。”

“疼,疼……呜呜呜……我要告诉师父你欺负我”月瑶眼泪掉了下来。

楚漠看见月瑶哭了手立马收了回来,一时不知所措“那个……那个……小师妹,师兄不是故意的。师兄跟你道歉,你别哭行吗?师兄错了,我……”经历无数艰辛,经历过生死的楚漠在这一刻懵了。

“我要告诉师父你欺负我”月瑶双手捂住眼睛,显得很伤心。

楚漠表情呆滞无奈“小师妹别哭了行不行,只要你不哭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真的?”月瑶突然大声问道。

见到月瑶一脸笑意看着自己,楚漠哭笑不是“你小丫头片子居然敢骗我。”说着楚漠双手伸向月瑶脸颊。

见到楚漠双手伸来,月瑶立刻双手护脸,只露出嘴巴“师兄,我错了,是真的很疼啊!”

“算了,这次就饶了你。”

“那师兄说只要我不哭我让你干什么都行你就干什么还算数吗?”月瑶嘟着嘴一脸委屈。

楚漠叹了一声,遇上这样的师妹也算是一个劫数吧“那要看是什么事了。”

“啊”月瑶咬着牙一脸不满看着楚漠“自大狂,大骗子,说话不算数。我要走了,你一个人慢慢逛吧!”

“站住”月瑶走出没两步就被楚漠叫住“只要不是太过分我就答应你。”

月瑶猛然回头“真的?”

楚漠无奈“真的。”

月瑶一脸笑意“那我要你带我去江湖,师父总说江湖艰险。一直不许我踏入江湖。可是我就是想去看看。师父也教了我那么多武功,我要做一个仗剑伸张正义的女侠。”说着她还把长剑举过头顶比划着。

月姨不让你踏入江湖是为你好,楚漠嘴角划起忧伤,有多少人一入江湖就再也回不去了,有多少人在江湖中丢了性命,又有多少人一生被困江湖。小女孩的天真抵不过江湖的险恶。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还想闯荡江湖,对付一般的小混混还行,要是遇到高手你就挂了。再说了月姨不让你踏足江湖也是为了你好,逍遥自在多好。”楚漠劝诫月瑶。

月瑶怒气更浓,两眼想要喷火一般望着楚漠“不想就直说,大骗子。”

“只要月姨答应,我就答应如何?”楚漠抛出一计,以月姨的性格铁定不会让月瑶踏足江湖。

月瑶瞬间变脸,笑容扬起“你说的,可不能当大骗子。”

楚漠见搞定了月瑶,一偏头“既然说好了,那就带我当初逛逛吧。带我领略一下江南的美景。”

“你想去哪?”月瑶问。

楚漠想了想,摸了摸肚子“肚子有些饿了,就带我去吃点东西吧。有什么好吃的尽管推荐。”

“那就去南街吃南瓜饼吧,那里的南瓜饼特别好吃。我经常去那里吃,还经常给师父带回去………”一路上月瑶说个不停,嘴噼里啪啦像炒黄豆一样。

到了,是个老婆婆的摊位。

“老婆婆,两份南瓜饼多点芝麻。再两份南瓜粥。”月瑶点了东西习惯地坐下来倒着茶水。

南瓜饼和南瓜粥端了上来,楚漠忍不住吃了起来。“好吃吗?”月瑶问。

“好吃,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南瓜饼和南瓜粥。”楚漠咬着南瓜饼。

“那就好,我害怕你吃不惯。”月瑶双手撑着脑袋看着楚漠,他吃得津津有味。

楚漠边吃眼神一边关注着做南瓜饼的老婆婆,她动作缓慢却做的很认真。但是不是所有的事认真了就会好的。老婆婆的生意并不好,因为她做的南瓜饼好吃摊位太偏僻太简陋了。月瑶是个善良的女孩。

“那我们吃完给月姨带一点回去。”楚漠喝着南瓜粥说。

月瑶把南瓜饼一块一块摆好“那还用你说,你不说我也会给师父带回去的。好东西要先孝敬长辈,这点都不知道。”

楚漠噎了一下赶紧喝两口南瓜粥缓和“我不知道孝敬长辈,你别张嘴就说行吗?满口胡话,你还真会给别人安称号啊。什么自大狂,什么大骗子,现在还来个不孝敬长辈。我们好像还没认识几天吧,这样对一个人判定不太好吧。”

“哪有,我才没有”月瑶一口否定“吃你的东西吧,满嘴南瓜饼都堵不住你的嘴。”

月瑶在楚漠不满的眼神中起身去老婆婆那付钱“老婆婆,还是老样子。一份南瓜饼打包。”

“老婆婆,我家最近开了间新铺子,正愁不知道做什么。今天吃了老婆婆你的南瓜饼,我决定这间铺子就开个饼店。老婆婆意下如何?”楚漠走上前来问。

老婆婆用手戳着外衣,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算了吧,我租不起你的铺子。”

果然,有些人一出生就什么都不缺,有些人活到老一无所有。

“老婆婆,我可以把铺子租给你,不收你租钱。”楚漠伸手阻止老人拒绝“我是有条件的,我和我的朋友在你那吃东西不用给钱。我是个商人,你的生意红火起来可以带动我的其他铺子。其实是我赚了。但是接不接受还是你说了算。”

老人默默点头。

“你家没有铺子吧?”月瑶问楚漠。

楚漠翘起嘴唇“你怎么知道,你对我又不了解。”

“感觉吧,感觉你是在帮老婆婆。”月瑶坚持自己的想法,她断定楚漠绝对是在帮老人。

“手中鲜血太多,就当赎罪吧!”楚漠说得小声。

“什么?”楚漠的话月瑶没听清楚,只是模模糊糊听到什么鲜血什么赎罪的。

“我说我就是个商人,我怎么可能做没利可图的生意呢?”楚漠走在前面头也不会。

第二天一大早月瑶就来到楚漠的新家,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楚漠在南街随便买了座小院子。令楚漠没有想到的事月瑶告诉楚漠月姨居然答应她跟楚漠踏足江湖。楚漠第一想法就是这小丫头骗自己,就亲自去了古院。

没想到月姨真的同意了。

“月瑶这丫头的性子急,她迟早会进入江湖的。现在有你在你就可以保护她了,这丫头太急,心太善,容易吃亏。以后的日子就要麻烦你多操心了。”月姨这样对楚漠说。

“月姨你这是要离开?”楚漠听出了月姨这是为徒弟找个依靠。

月神点头“去南海,见个老朋友。”

楚漠笑容满面“那月姨放心我会照顾好月瑶的。”

月神走了,月瑶搬来和楚漠一起住了。从此,楚漠不再是一个人了,他的身旁多了一个人,福星也好,拖油瓶也罢,命运安排了就无法避免。

“我告诉你长兄为父,我是你师兄以后你就得听我的,师父不在我最大。要想以后我带着你就得乖乖听话。”楚漠当然要把话说清楚,给这不听话的小师妹一记下马威。

“知道了知道了,听你的,你最大,行了吧。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了。”月瑶不耐烦拿起行李从楚漠面前走过。

“我还没给你说你住哪?”

“不用了”背对着楚漠的月瑶挥挥手“反正房间那么多,我随便选。”

留下原地满头大汗和无奈的楚漠,不是都听我的吗?不是我最大吗?你才是个大骗子。

最后月瑶住在了楚漠隔壁,原来月瑶是一个人害怕,离楚漠近一点不那么怕。楚漠打趣月瑶那么大还害怕,却被月瑶冷漠的眼神堵的哑口无言。

看来你就是我的克星啊!我楚漠什么风浪没见过,怎么就败在你手里了呢?楚漠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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