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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养狗、作画、赚钱

救护车队的紧张生活开始了。

沃尔特在军营里的生活过得蛮有趣味。

有一次,沃尔特开车出去执行任务,路过一个市场,忽然眼睛一亮,他看见路边有一个乡下人在卖狗。那是一窝刚出生的小狼犬,在一只纸盒子里挤作一团。沃尔特喜爱小动物的天性又萌发了,急忙跳下车,选了一只黑灰色的小狗崽子,甚至没顾得上讨价还价。

他把小狗带回军营,给它好好洗了一个澡,还把糖加在牛奶里喂给它吃。小狗吃完牛奶,好像意犹未尽,伸出舌头舔沃尔特的手,把他的手心舔得好痒痒。沃尔特打心眼里儿喜欢这个小家伙。

“我要和这只小狗永远在一起!”他用双手把小狗托起,“现在应当给它取一个名字。对啦,就叫它凯里吧!”

凯里是当时美国著名的漫画家,是沃尔特心中的偶像,所以就用他的名字给狗命名了。

沃尔特开始训练凯里,给它听《星条旗之歌》和《马赛曲》,让它学会在音乐声中用后腿站立起来,前左爪上扬,仿佛行礼一般。

他还让凯里熟悉军号声。每天早晨军号声一响,凯里就会跳到床上,冲着沃尔特的耳朵“汪汪”不已。当主人起床之后,它就将主人的衣帽叼过来。

这只善解人意的小狗博得了军营中很多人的欢心,大家都喜欢在闲暇时过来逗逗它。不过,只要沃尔特远远地吹响口哨,它就会钻出人群,跑到沃尔特的身边。它只承认沃尔特是它的主人。

有一位中尉军官喜欢凯里,愿出双倍价钱请求转让,但沃尔特谢绝了。他说:“离开凯里,我会憋闷死的。”他每天外出执行任务,便将凯里装在行军包中,行车时就把它放在副座上,人和狗形影不离。

由于有了凯里,沃尔特又记起他的另一大爱好,那就是绘画。自从随军来到法国,他好久不曾作画了,而凯里的到来引发了他的灵感,他决计好好地给凯里画几张画。

他接连给凯里画了许多张略有些夸张的素描,其中有一张是他最为得意的,画的是凯里从行军包中露出它的小脑袋。他把这张画寄给远在大洋对面的弗洛拉,并在信中说:“亲爱的妈妈,如果这张画能给您带来快乐的话,那么您就知道凯里给我带来多少快乐了。”

沃尔特的绘画本领引起整个军营的注意。士兵们纷纷前来讨画,把为凯里作的素描要去,张贴在床头。后来,想家的士兵又请求沃尔特为他们作肖像画,然后寄给家乡的亲人。沃尔特乐意为大家服务,这样的肖像画不知作了多少。

军营的后勤部门也来找沃尔特了,要他为军营的后勤设施画出各种标志。他给食堂画了一只热气腾腾的咖啡杯,给浴室画了一只脚伸在浴缸里,给厕所画的是两条挽起裤脚的腿站在抽水马桶旁边,还注明一行字:“勿偷手纸”。后勤部门每周给他15法郎的报酬。

有一次,军营里来了一位法国军官,他胸前佩戴着一枚法国政府颁发的十字勋章。沃尔特看了非常喜欢,那位法国军官走后,沃尔特的胸前也出现了一枚十字勋章,只不过那是画上去的,远远看去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没成想,军营中的年轻人纷纷仿效,大家都以佩戴法国十字勋章为荣。不过他们不会画,只好来求沃尔特。几天以后,整个军营中的美国大兵们就都佩戴上了法国的十字勋章,一时蔚为大观。

这件事使一位绰号叫做“穷小子”的士兵深受启发。他立即来找沃尔特,对他说:“我发现有一桩生意可做,如果你肯合作,利润可以五五分成。”

既然有钱可挣,沃尔特高兴地接受了他的建议。

“穷小子”的计划说起来也简单。首先由他弄来一批德国士兵的钢盔,这在当时是很容易弄到的,然后由沃尔特用快干漆在上面画上伪装迷彩和各种标志,再涂上泥巴,用枪打出弹孔,在弹孔周围粘一些头发,弄得好像是在战场上捡来的样子。经过伪装后的钢盔身价百倍,当作战争纪念品出售,往往可以卖上好价钱。

沃尔特加工了不少钢盔,再由“穷小子”拿去兜售。那些没能正式参加过战斗的美国士兵,回国前都愿意买一个作为纪念品,以便向亲友们炫耀。每卖掉一个经过伪造的钢盔,沃尔特可以从“穷小子”那里得到半个法郎。这样,沃尔特有了一笔小小的积蓄。

直到沃尔特离开法国的时候,他才从旁人口中得知,那位工于心计的“穷小子”,因兜售钢盔狠狠地赚了一笔钱,而他拿给沃尔特的仅仅是一小部分。

沃尔特懊丧地想,“唉,又上当了!”

尽管沃尔特总是吃亏上当,但他在枯燥乏味的军营环境里,却始终保持着蓬勃的朝气和乐观的生活态度。在人生的旅程中,人的精神面貌十分重要!没有一个良好心态的人,是不会成就一番事业的。在沃尔特的一生中,虽然屡遭挫折,也曾有过情绪低落到极点的时候,但总的来说,他至死也没有丧失对生活的热爱。可以说这是他走向成功的最基本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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