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神吗?那么狠心,梦莹可是你的女儿啊,居然能说出这些话,你的一颗仙心是不是已变成了黑色的,你还是你吗?”姥姥老泪纵横,手指颤抖着指着白帝,脸上痛苦无比。
“东王母在一旁低声啜泣着,看着梦丽手里的仙心,竟不知道了语言。
白帝缓缓摸着脸上的指印,眼眶平静无比。
“哈哈哈!我狠心?我不是我,对,我已经不是我了,我为了白宫可是呕心沥血,一心只是为了我们一家在天界这个****的地方好好生存下去,逼梦莹嫁给紫宫的凌夏风一我何尝愿意,我也不想逼她啊。但我们白宫弱小,紫宫强大,我们弱小之势力只能攀附在强大的势力身上才能生存!“白帝歇息底里地喊道,满头黑发飞扬,他有些疯狂了。
听着白帝的如此激动的话语,姥姥一瞬间被惊住了,他老目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竟不知道了语言。
“梦莹搞成这样难道我不心痛,我的心也在滴血啊!我不知道他居然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只为了这一单婚姻居然宁愿挖下自己的仙心,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再逼她了,哪怕让我跪在紫帝的面前,求他放过我们,我也不想看到梦莹这样。”越说,白帝的声音越来越沉,渐渐地,坚毅的眼眶中居然泛出了几丝水雾,渐渐滑落在脸上,一滴滴地折射在地上。
听着白帝如若疯狂的声音,东王母和姥姥一瞬停住了,看向一向坚毅无比的白帝,两人居然泛出了泪水,有一丝丝的感动,仿佛又看到了曾经那个持家的男人,为了一个家呕心沥血。时隔多年,他又回来了,在这个时刻,他回归了。
姥姥轻轻地摸着白帝脸上的泪水,老目上折射出了几滴感动,老脸上有了一丝慰意。
“你没错,错的是我!”
“听着姥姥如此突兀的话语,白帝顿时疑惑地看着姥姥。
“唉!那时候我就不应该叫他下尘世,叫他逃避着这段婚姻,就是为了那个凡人,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姥姥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的自责,悔恨地缓缓说道。
“妈!错的不是你,而是我。其实我早就留意到梦莹的异常,他从很久开始就对那个凡人感兴趣,但那时,我以为两界的距离足以打消梦莹的心,所以也没说什么。想不到,两界的距离隔绝的不是好奇的心,而是营造了一座横亘两界的桥梁,桥的两端,一个是梦莹,一个是那个凡人。”东王母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着,濒临崩溃之色。
踏踏踏!
听着东王母和姥姥的声音,梦丽定定的,捧着仙心,眼睛中的笑意越来越浓,小小的躯体在剧烈地颤抖着。她一步步,缓缓地走过东王母的身边,然后经过姥姥,最后穿越白帝,静静地走出了房门,捧着仙心,一脸平静地。
“梦丽!”东王母在后面呼喊,美目中的泪水折射出惆怅满天的悲伤。但梦丽却恍若不闻,静静地,走了出去。
“唉!”看着梦丽娇小的身影如此萧瑟,东王母顿感心酸无比。
而白帝定定地站立在原地,目光看向桌子上依旧散发着霞光的血迹,伟岸的身躯顿时一颤,目光顿时又转移到窗外的天空,白帝微微一叹,眼眸中的忧色越来越深。
他长叹一声,显得异常落寞,伟岸的身体瞬然像是颓萎了,他一步步地离开了。留下东王母和姥姥两人站立在原地久久无语。
晚霞投洒一空,夜幕如时降临。一群仙鹤默默地划过天际,叫声无力颓萎,仿佛下一秒就要坠落高空;云层上黑沉沉的,夜晚的星光零星点点,月色却是微弱地投洒,整个天界显得压抑无比。
没有月华,没有一丝星光,连往常的仙光也已收敛一空,仿佛在预兆着什么,整个白帝殿阴沉沉的,只有微弱的一丝光影能投射进去。
一个萧瑟的身影在龙椅旁跌跌撞撞地移动着,脚步蹒跚,他慢慢抚摸着龙椅,一遍又一遍,似乎在留恋,似乎在不舍。然后,他稳稳地坐在了龙椅上,双臂一伸,在他的眼眸中,坐下就是万千神臣,他两手指点江山,威势一时。但他眼眸中的万千神臣瞬然消失,脸上的笑容一瞬渐渐收敛,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神色颓萎,脸上落寞一片,两滴泪水自眼眸中折射而出。
“哈哈哈!“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凄凉无比,有一种壮士迟暮之感,听之令人心酸不已,一遍遍回荡在空旷的白帝殿,久久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