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笑了,“以后我天天送你好了。”
“真的?不许反悔。”她满足的笑,像一只吃饱了就睡觉,刚刚睡醒的猫,“你自己说的啊,我可没逼你。”
“知道了。”他宠溺的腾出一只手拍拍她的头。
“我发现你好像特别喜欢拍我的头,”她不满的把脑袋偏到一边去,撇撇嘴,“就像把我当小孩子一样。”在喜欢的人面前,就是可以这么不顾及任何事情的,不自觉的用上点撒娇的语气和他说话。
“是啊,这样把你当小孩子宠爱。”他一本正经的说着这样的话,甚至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目光还是平平淡淡的看向前方,认真开车。
扬一芥不得不承认,她被实实在在的撩到了,不服气的说:“为什么你总是对这种话信手拈来,想都不用多想。”
“大概是情不自禁。”他撩人依旧,“谁让我那么爱你呢。”他轻声说。柔柔的,软软的。
她双手捂住红扑扑的脸,“我也是。”真的是情难自禁,他忍不住探头吻了一下她的眼睛,很短很短的一个吻。
“喂,在开车呐。”
自从那天开始,晓灿的生活清净了很多。没有叶际大晚上的找她说话,没有周为给她打电话,反正那个赌用掉了。偶尔茉茉会来她家看看电视玩一会儿。
“晓灿姐姐,你是不是不高兴啊?”茉茉最近来她家玩的时候老是会这样问她。“没有啊,怎么这么说。”晓灿勉强笑了笑,“我很高兴啊,茉茉以后可以经常来这里玩。”
小孩子其实比谁都敏感,有的时候小孩子说话可能没什么依据,但往往说的很准。
她不高兴吗?她笑了笑,哪儿有。
江余舟开车来到徐南瑥订的位置。请客吃饭的夫妻两个还没来。
座位靠窗,二十七楼。这家西餐厅位于市中心,他看出去,下面是一片繁华。流水般金灿灿的路像一条条带子。有川流不息的车,和不止步的行人。在不算矮的二十七楼,很多看起来都很小很小。
人在这种很安静的时刻,总会无缘无故想到以前。
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离婚了,然后他的妈妈和王瑞臻的爸爸结婚。他们是重组家庭。所以和王瑞臻不是同一个姓氏。
王瑞臻是一个称职的哥哥,即使他们来自两个不同的家庭,王瑞臻也将他当做自己的亲弟弟,王爸爸对他也很好。对他来说,这个重组家庭就是一个完整的家。后来王瑞臻去世了,一家人都特别伤心。
他在2009年,认识了前女友,她叫路九。他很喜欢她,尤其是后来王瑞臻去世的那年,也就是2010年。参加完葬礼回来,他把自己锁在家里。是路九陪着他。陪着他说话,一步步引导他从悲伤中走出来。
虽然没有再在一起,但是他仍旧感谢她。
又想到那次和扬一芥出来吃饭,他说苏采是他嫂嫂时,她没有因为他和王瑞臻不同姓氏而问他。应该是不想让他觉得尴尬。
说到扬一芥,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一出现,就能够治愈他。
一看见她,就有无数细细小小如勇气的暖流滑进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