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我邓垚峰这次做得够拽吧?”邓垚峰自顾自的得意洋洋夸起自己来,换来萧逸期无视。
“人呢?”萧逸期干脆地问
知道萧逸期就会是无视他,邓垚峰无奈指指客房卧室,点点委屈口气:“生我气了呗。”
“这次、是你的不对。”萧逸期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有种看好戏的准备。
果然,客房里的女人出来了……
仇倩倩从里面先探出头,随后优雅坐到萧逸期旁边,“我就知道,逸期兄肯定为我做主。”
“萧逸期,你什么情况?”邓垚峰着急
起身走的萧逸期,丢下一句话:“你们自己解决。”
剩下的俩人都惊讶,可邓垚峰当然不能放过他,毕竟是来让他帮人的,他现在这样说,不等于让他们俩“等死”。
“期,你不能不救恩人。”
萧逸期停下脚步,转头疑惑的看邓垚峰。
诡笑的走上前勾肩,邓垚峰小声的在他耳畔说:“兄弟,是应小姐吧?”
“嗯?关她什么事?”
俩男人小声对话引起仇倩倩的好奇心,但她也不好靠近偷听,只能无聊的摆弄着这两日一直穿着的礼服裙摆。
“不是沉浸爱情?”
蔑视地扯个笑容,把勾搭他肩上的手拿掉,萧逸期冷冷地回:“你如意算盘错了。”
有点懵的邓垚峰,脑回路快速运转:错了?难道没有关系?那怎么……!不行,不能这么放过他。可他还没开口,就被萧逸期下句话堵得无话可说。
“先处理好你自己。”
终于能插上话的仇倩倩,“我说你们俩聪明的大男人想到方法了没有?”
“倩倩,你听听我的方法。”邓垚峰傲娇自信,“新闻发布会,公布恋情。”
虽然心里有高兴,邓垚峰这样的回答,可仇倩倩还是只能一盆冷水泼给他,因为……反正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谁跟你恋啊?你能不能别毁我光明的事业道路!”
这样的回复,却刚好惹到了邓垚峰心里一直憋着的多年怒火,他不想要这样的回答,他想要的很简单,就是她的一个肯定,可她从来逆行,发火的语气:“你心里只有事业道路吗!”
然后试图平复,“呵,也是。像你无情的性格,从前就以事业为主,为了事业不惜…。”
“呵,变本加厉了,对吗?现在我更不能期盼,对吧!”
尽管他并不知道,她仇倩倩对他邓垚峰的一言一行是多么的关注,关注的有多长久,可他现在刺痛着她,她实在是不能忍了,两天前的晚会也是!仇倩倩憋着眼泪反驳,“对!我就是这样的人!你想的对,你什么都是对的!所以呢?你为什么还要在晚会上说出那样没有头绪的话?”
后面几乎是喊出来的,“耍小孩子的脾气?还是报复我?那你成功了!我现在就出去,告诉在外面的记者,我们之间的关系,曾经是恋人,现在是仇人,行不行?!”
泪水终可以肆无忌惮的流出来,舒心的同时痛心,仇倩倩向正门口跑去。邓垚峰气急败坏的将身后侧的一个椅子踢远。
门被打开一道缝隙的同时,房子里还冷静的萧逸期几跨步追上仇倩倩。“嘭”的一声,阻止了她的动作。
“现在最需要冷静。”
冰冷的空气中,大口喘气声、细小抽泣声,仇倩倩无力靠着门坐到了地上,礼服裙被她的泪水弄花;邓垚峰力竭的揉乱了发型,西服被他的急躁弄皱。
大概几分钟后,两个动肝火的人都有些气消,萧逸期的声音响起:“垚峰,你这几天先去我家。倩倩,先把你送酒店,然后联系经纪人。”两个当事人都不说话,萧逸期先行行动起来,转过身、径直向后门处走。
“机会只有一次。”
之后在他刚上车,不出乎意料的两个大明星“屁颠屁颠”的也上了车……
第二日,应悦暖被池月檬召去家里做点心,两人边做边闲聊,不想对好闺蜜隐瞒的情况下,应悦暖一股脑儿的将“旅游”的真实情况,以及昨天傍晚发生的事件告诉池月檬。
“哈哈哈哈,哈哈。”
“檬!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不是、不,哈哈!”
“你都笑了很久了,能不能停下来,给我说说你的想法,啊?”
“哈哈哈,好好好。”池月檬把应悦暖弄到脸上的面粉去掉,缓缓吐出:“暖暖,你前面说的什么,你和萧逸期合作关系又加一层,那些问题都不需要我细谈。”
“嗯,所以我其实想说……”应悦暖扭扭捏捏。
“你其实是想,是需要整理整理你的思绪,和你的生活秩序。”池月檬把正在包的点心放到面板上,和应悦暖面对面,“暖暖,我问你答,可以吧?”
乖乖地点点头,每当这个时候,池月檬就会像个她的导师一样,把她的烦恼都解开,“嗯。”
“暖,你是个遵守原则、规则的人吗?”
“你还不知道?”
“不论情况的特殊与不特殊?”
“额…”应悦暖先犹豫,后肯定,“嗯!”
“你确定之前暗恋沈昊的感情全都没有了?”
“嗯,没有了。再有的话,就是重新产生的了。”
“很好,你可以肯定这一点,说明你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清楚的。”池月檬微微一笑,“若是让我说,你不用担心什么。”
“嗯?”应悦暖示意池月檬继续说明下去。
“你和沈昊的关系,不对,是沈昊徽,你已经跟他明确过了。而你和萧逸期的关系,是假的,计算的话,和你早就预计的时间,应该,快到了,理所当然你可以很快逃脱。而让你顾虑的爽秋,那什么君子协议定下了,至少减少了很多烦杂,就往自己心的方向前进就好了。”
“可……”
打断她的不果断,“你总是这样,考虑的太多,伤神伤心的都是你自己,没有什么好处。倒不如像爽秋一样,对待一切爽快些。”
应悦暖没有回应池月檬,因为旁观者清,何况还是自己的闺蜜。但从几天前就有的,心里偶尔泛起的苦楚是在控诉什么?“控诉”一词描述不准确的话,那就是“呐喊”?呐喊什么?若不是苦楚,难道是内心的真实声音?为什么她感受不清楚?还是不敢感受清楚……
见对面的人发愣,池月檬叹口气,“你不是都肯定你是个遵守规则的人?”
心神不定的应悦暖回答:“是、是啊。”
“所以,其实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什么好紧张的。你不过还是纠结在怕对不起沈昊徽,还有君子协议、假男女友合约,你怕事情最后变得不如人愿。”
将她因不安定而玩弄手指握到手中,池月檬给她坚定眼神,“相信我,接下来的要发生的事情,你就走一步看一步就好,不需要顾虑太多,毕竟我们料不到很多真实的未来,随心才能快乐。”
脑海中重复着闺蜜的话,应悦暖许久后给自己勇气,给池月檬个大大的笑容:“对,月檬,你说的对。我现在没有什么好担心,我又不是预言家,我不可能百分百算对未来的事情,更不可能躲避本就要降临的事情。”
“这就对了,这才是我的暖暖。”池月檬放下她的手,重新做点心。
混乱的思绪,打乱的秩序,或许会慢慢回归原位,所以她不用计算太多,应悦暖在心里默默这样鼓励自己。尽管现在的她还是不能像月檬说的那样彻底放下,可想法终是想法,没有发生、没有行动,都不会让人真正害怕,只是劳神。
“对,只是劳神,没有什么!”应悦暖激动的把心里话讲了出来。
不说不要紧,她这一说,池月檬无奈了,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失望道:“暖,敢情我刚刚说的那些,在你那都变成了废话……”
“没有啊,我很认真的思考了你的话,正教训我自己呢。”
“可你刚说的那句话,我听不出来一点,你吸取我的话,教训你自己的样子。”
“哪里、哪不对吗?”应悦暖疑问。
“唉!你就是总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就胡思乱想,给自己找麻烦,结果变成胆怯。”池月檬对她哼鼻,一字一顿,“你听好了,我才跟你说的那些话,不光是为了让你宽心,更重要的就是为了让你不、劳、神。”
“呵、哈哈哈。”应悦暖被自己无辜的心里路程逗笑,“对不起,月檬。我,呵呵,我理解错了。”
池月檬撅起嘴,右手拇指指着她的鼻子,“你根本就不是理解错了,而是抛不掉你那堆杂乱的思绪。”
的确,她还是抛不掉,不论月檬讲多少遍让她豪情些,她终不能,因为她知道,她变成这样的性格,还是因为很久之前的那件事。但这次……为什么她明显感觉到,不是的,不是因为性格原因,难道是真实想法的内心牵绊?可她真实的内心到底在呐喊什么……
“暖暖,你心里真实想法是什么?你要给我说出来,我才能给你更好的意见。”
脱口而出,“是什么呢?”
“你自己也不清楚?”
忽然、很突然,应悦暖一阵鼻酸,她竟然哭了,不断涌动的泪水,顺着脸庞轮廓滴到指尖,泛起小小水花,很快,她只能用变得含糊不清的声音对听她倾诉的人说:“嗯,我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办?月檬我怎么办?我连自己的心都弄不清楚,我、我、我还……”
在池月檬记忆中,应悦暖一向是个很坚强的女人,她们经常像这样讨论一些事情,分享给对方一些自己的建议,或者是“力量”。并且很多年了,除因为放弃暗恋那次,池月檬都未见过应悦暖在她面前如此大哭过。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暖暖变得脆弱起来,不像之前的那个咬牙坚持的暖暖了,短短几个月,池月檬都看见这是第二次了。关怀的同时,池月檬又舒心,像安抚幼童一般,温柔地拍打着应悦暖的背,“不用说了,我都明白。哭出来也好,不能总憋着。”
许久后,应悦暖不再好意思哭泣,慢下来呼吸,从池月檬肩头抬起头来。池月檬静静的盯着她,干掉的泪痕印在她白皙的脸上,鼻尖微微透红。
“大花猫,去洗干净脸。点心这活今天我这孕妇和你干不了了,一会儿我们坐下来好好探讨探讨你的心。”
抿抿唇瓣,应悦暖俏皮地吐个舌头,“谢谢你,月檬。”准备起身去洗把脸时,跳跃的神经想起什么,“池月檬!我后背是不是全是你揉面的手留下的面粉!”
“哈哈哈。”见她悲伤心情好多了,池月檬故意逗她,“嘿嘿,你才知道啊!这就是我的计谋。”
两人都会心的大笑起来……
哭,有时候的确是悲伤的良药。
把这几日的不正常情绪都哭了个差不多,现在应悦暖和交心的闺蜜坐下来静心谈论,效果就很明显,探讨正题一直没有跑偏,可二人始终找不到最近让应悦暖抛不掉杂念的真正原因……
再找不出探讨“路线”时,池月檬考虑了半天,把憋在内心,刚刚很早就想问的压底问题搬了出来。为确保答案的准确性、可靠性、真实性,池月檬决定先给应悦暖打个预防针,“暖暖,其实我刚才很早就想问你,是不是这个两个原因,但是,”
感觉到池月檬接下来要问的问题一定不简单,打断她的顾虑,“月檬,你放心。我现在头脑很清晰,一定用最快的心里答案回复你。”
听到这样的保证,池月檬无声重复了几遍要问的问题,郑重的问出:
“你是不是重新再次喜欢上沈昊徽了?”
“没有。”
“你是不是假戏真做喜欢上萧逸期了?”
“……。”
简短的回答没有听到,池月檬大吃一惊的盯着对面已经跑神的人。
一段段回忆在脑海中播放,发生过的事情像是坐上了时光机,倒着来一遍,正着来一遍,最终停在某个被如火如荼晚霞包围的良辰美景的傍夜,蓦然——一气宇昂轩、伟岸修长闯入。应悦暖不可思议回过神来。
“似乎…那是开始。”她小声的呢喃
“什么开始?”池月檬讶异地问
心中似乎长了一棵奇特的苹果树,树上只结了一颗果实,果子疯狂的迅速生长,短短时间内就到了丰收日子,但却迟迟没有人来摘,扑通一声,饱满红润的果子终抵不过、成熟注入的力量,落地了。应悦暖心中也有什么落实一般,无法再逃避,缓缓坚定,目光慌张真实,
“是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