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无心,你怎么呢?”我的心感到点点钝痛。
可是没有任何人回答我的问题,无心紧闭着双眼,睫毛金莹剔透,就像沉睡的公主。
“来人啦,来人啦!”慌张不知所措,连我的声音都发生了颤抖,我的手紧紧抓着无心的手臂,那手臂传来的阵阵凉意让我的心也变得冰凉凉的。怎么办,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小姐,怎么了?”春草慌乱地跑了进来,看到无心的手臂发青发紫,上面还有一条纵深的伤疤,惊讶地捂住了嘴。
“快,快去叫福伯来。”第一次这么地慌张,除了福伯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谁才能救得了无心。
“是。”无心情知不妙,急急忙忙地跑走,慌乱中撞倒了我放在桌子上的装血灵珠的盒子,血灵珠咕噜咕噜的滚到了我的脚边,但此时此刻,我却无暇顾及。
我想起刚认识无心的时候,她是那么的娇俏,那么的鬼机灵,然后又那么地信誓旦旦的说会保护我,有时候讲话又神神叨叨的遮遮掩掩。最大的优点不过就是会做点好吃的,撒撒娇,讨讨好。
可是现在她却这样安静地躺着,蜷缩着,眼睛紧闭,睫毛微颤,眉头紧皱,苍白发紫的小脸失了那些甜甜的笑容,也变得无趣让人怜惜。
几乎是我到了这里之后就是她一直陪伴着我,一直以来,我都带着防备的心对待她,可是时间啊,是多么奇怪的东西,不知不觉间,竟然渐渐地习惯了她的吵闹,她的顽皮。
我轻轻抚摸着那条发紫的手臂,除了那条纵深的伤疤却再也没有任何伤口了,最为诡异的是那伤疤上鲜血滋滋地冒着,伤口越来越大似得,越来越深,那血迹流得越来越欢畅。
“无心,无心,你听到的我的话么?”我企图将她收到我的识海里,记得上次她不舒服的时候也是回到了识海才好的。
可是现在她的眉头越来越紧,我怎么也无法将她收到我的识海里。
眼泪滴答滴答的流着,擦也擦不掉。我感到了深深地害怕。
“福伯呢,福伯到了么?”我不敢离开,轻轻的将无心另一条手臂的袖子挽起来,也是透彻骨头的冷气袭来,那条手臂上也是条条纵深的伤疤,冒着滋滋的鲜血。
“紫岚,发生什么事情了?”陆天浩人还没到,声音却早早地传了进来。
“呜呜,舅舅。”无论是多么坚强,再看到最关心的人都会放下所有的韧性。
“乖,别哭,怎么了,跟舅舅说。”
我擦了擦眼泪,我不知道今天怎么会这么地脆弱,担心中更多的自责。是我没有好好照顾无心的,我总是当她可有可无,现在却感觉要失去了最好的伙伴,好像有人拿着生锈的砍刀,一下一下地砍着我的心脏。
“福伯呢,福伯来了么?”
“吁吁。林小姐,老奴在。”
“你快帮我看看她这是怎么呢?求求你快救救她。”我顾不得福伯气喘吁吁,急忙让开拉着福伯到了无心的小塌边。
无心的状况是一目了然,即使是作为大夫的福伯也禁不止地倒吸了一口气。
随后才赶到的其他三位家主也是倒吸了一大口气,不敢开口。
“福伯?”我不敢问,我怕,心里惴惴不安。
“福伯,这?”尉迟家主也是疑惑地询问。
“家主,老奴不确定啊!”
“你说,你只要说有没有救就好。”我忍着心里的痛苦,只要有救,无论是什么办法我都要去试一试。
福伯并不讲话,只是等待着尉迟家主的指令。
“说吧。”尉迟家主叹了一口气,好像想到了什么东西。
其他三位家主在那一瞬间好像也猜测到了,脸色也变得不确定了起来。
“是那个?”南宫家主疑惑地问到,又好像在自言自语,一会儿有自己否定掉了。“不可能的,应该不可能。”
“是光系魔法师,而且是暗系中的黑芒才有可能造成这种样子。但是老奴也只是猜测,毕竟光系魔法师也已经是传说了呀!”福伯歪着脑袋,冥思苦想“可是若不是黑芒,有什么毒会造成血流不止,溃烂不断了?”
而我的脑袋里全剩下了光系魔法师,暗系,黑芒,尤其是黑芒这两个字,在我的脑海了不停地跳跃,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