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主人把一些新鲜的水果丢到了地上,几只藏獒走了过来,我们得跟那些狗争抢这些食物,我亲眼看见一个跟我同样年龄的奴隶就在这样的情况,被狗给咬了,几天之后他就离开了这个世界,前天他还跟我们睡在一起,而今一根稻草捆着他被扔到了山上,从此就不再相见了。
刚开始的时候,主人看我长得比较好看就把我推荐了巴扎的母亲,作为巴扎母亲的奴隶,最难忘的就是她那整个夜晚总是响得不行的鼾声。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入睡,那是我六岁时候的事了,巴扎的母亲在睡觉之前很喜欢喝酥油茶,喝得很多,所以在睡觉之后总是会尿急,我抱着尿壶躲在她的床下,那鼾声太大,我根本就没有办法睡着。夜晚里,各种各样的声音都有,那个时候我非常孤独,有些时候都哭了,但是此时眼泪是一种奴隶最为低贱的东西,我没有办法表达自己,哭泣也只有上天知道。
拉萨的冬天特别冷,好像就连雪花都害怕脆掉一样,那个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好好地睡一觉,只是那鼾声让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入睡,主人还是老习惯,其实我已经很幸运了,能够睡在主人的床边,从窗外看去,那些跟我一样年龄的奴隶都睡在稻草里,每当这个时候我就觉得自己该是多么幸运,我也慢慢地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我看着自己五根手指头有些发灰,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跟稻草同样粗糙的头发,让我感到有些难受,我把手放进了自己的腹部,没有想到竟然捏出了一小团黑色的东西,我已经快一年没洗澡了,记得一年前洗澡那是因为主人把我给扔到纳木错河里,那个时候正值冬天,我差点就死在了河里面,因为就在那个时候很多朗生杀死了自己的主人,这些主人为了泄愤,就把我们扔到了水里,我只记得那个时候我开始哭了,一脸的泪水就顺着自己的脸颊流了下来,我抱紧自己的衣服,想尽办法要让自己温暖起来,在主人更加严厉的辱骂之中,我开始意识到,这就是朗生和奴隶主的区别,我知道那些所谓的朗生鬼一定是因为受不了主人的迫害,才开始杀自己的主人,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奴隶竟然杀死自己的奴隶主,在藏法中,奴隶死了只需要一条草绳就可以了,而如果奴隶主死了,那赔上跟奴隶主同等重量的黄金,这简直就是人生的俩种境界。
我看着那些早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的人们,我知道在这个时候最重要的还是选择了安定自己的方向,这样劳苦的生活我感到非常辛苦,有些时候自己还偷偷留下了泪水,我知道在这个时候我只能选择放弃了自己想要逃离的可能性,因为在那之前有奴隶逃过,最后还是被抓回来,根据藏法给杀死了,这是非常残忍的,有些时候甚至是无人道的。
最后,我只好把自己当做是天生的奴隶,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
“柏桑,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摇了摇头,因为我确实不知道,主人给我了我一巴掌,“你给我牢牢记住,每年今天的日子是我妈的生日。”
当我讲完这个故事的时候,大眼睛好像对我产生了兴趣。
“真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西藏,那是个什么地方?”这里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想象我们那个世界的人是怎么生存的,对于西藏自然就是没有办法了解,我也是这个时候唯一见过西藏的人。
这个世界最狡猾的不过在雪山上的权势,最稚嫩的是不敢反抗的农奴者,他们弯着腰伸出舌头,迎接新一任独裁者的到来。
在那遥远的高山上,在死寂的黑夜里,从高山上响起的鼾声,如果这鼾声是伪装的,那么肯定有一个人要倒霉,如果这鼾声不是伪装的,那么肯定有一个人蒙在鼓里。
这是个充满了绝望的时代,很多奴隶过着连狗都不如的生活,很多狗过着比人还幸福的生活,政教合一成为了这个时代最让人民愤怒的制度,只是人民连愤怒的空间都没有。
“西藏原来是这样的。”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奇怪。而且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够在水上行走。
“你知道吗?你是可以在水上行走的?”他摇了摇头,我给他松了绑,看样子他已经打算向我投诚,特别是看到我的弹弓之后就更加佩服我了。
他对我拜谢,然后告诉我他剩余的兄弟愿意归为我管,我看了看,剩下了十五六个。
“看样子你们都是可造之才,如今国家危难,昏君****后宫,怎么会在这里当土匪了?”他们听到我的话,都开始反思起来。
“现在我们的办法就是要推翻昏君,还我魅那人一个太平盛世。”
“大哥,我们都认你当大哥了。”他们从小即不认识字,还好我巴烈还没有穿越的时候就是有些文化的人,在魅那国的这几年也学会了不少的文化。
“嗯,各位兄弟请起,在这里,现在我们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旁边的一个小姑娘拉着我的手,她一脸害怕的样子,“巴烈,你怎么可以和他们这些土匪结成团队呢?”我当然知道她内心的害怕,刚刚还杀人如麻的土匪突然间转向自己,不可思议。
“我知道大家并不能马上就接受,可是,放心,如果他们又干坏事的话,我一定亲自处理他们。”我把自己身上的那把骨剑从包裹里拿了出来,这把剑跟了我很久了。
我放置这把剑在地上,地上的这把剑慢慢地站立了起来,脱离了地面,最后这剑竟然漂浮在空中,在空中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祥云。周围的人都吓呆了,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神秘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