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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第一场雪

海棠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和这个姓焦的老头儿搭上了伴。

焦老头儿身上的伤并不严重,随便处理一下就可以上路了。可尽管如此,海棠还是在沣宜县找了家客栈住下,一是因为马车撞人的事耽误了时间,天儿看着看着就暗了,二来是她并不赶时间,多呆一天也无碍,三则……“哎,丫头,你看这个颜色适不适合我?”沣宜县最大的布庄,焦老头儿忘情的穿梭在桃红柳绿的布匹间,恨不得把每种颜色都往身上套一套。一旁的海棠默默的抽搐着嘴角,很想提醒他那都是姑娘家做衣服的料子。不过看他那么开心,也就任他去了,反正她又不会给他买这么鲜艳的衣服,就且让他过过瘾。

“我不喜欢这样的颜色。”抱着海棠选定的衣服,焦老头儿不情不愿的嘟囔着。“我喜欢那个红颜色的。”

“就这个!”海棠不容反驳的说完,掏钱,走人。心想这老头儿竟然喜欢那些花花绿绿的样式,还真是瞧不出他的审美竟如此独特。

之后,海棠又给焦老头儿买了鞋子和帽子,等把浑身上下都给置办了一套新的,天就彻底黑了,两人在外面吃了一碗牛肉米粉后海棠就要回客栈,焦老头儿却死活还要在外面逛。海棠拗不过他,扔给他一锭碎银子后就自行回客栈去了。

这个冬天似乎比往年更冷,海棠回到客栈的第一件事就是招呼小二打盆热水来烫脚。她穿着很普通的棉布鞋,虽然样子不怎么好看,但特别暖和。可是今天,似乎这厚厚的棉布鞋也没能抵挡侵入骨髓的寒意,一双脚早已冻成了冰碴子,连脚趾头都伸不直了。

“小二哥,麻烦你帮我把药煎一下,煎好的药汁就装这个壶里。”趁着小二送热水的当儿,海棠顺便把下午抓来的药拿给他去煎,又给了些小钱当辛苦费。拿钱办事,小二拿了药和壶就到后厨煎药去了。

火裹着浓烟闷在炉子里一直燃不起来,店小二遂拿着扇子用力的扇。‘轰’的一声,火苗猛地窜起,浓烟渐渐散去。店小二擦拭着刚刚被烟熏出来的眼泪,一回头,正对上一个从他身后探过来的乱糟糟的脑袋,吓得他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这是给我孙女煎的?”焦老头儿望着受惊的店小二,脸上浮起一抹恶作剧得逞后的笑,而那笑里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要不怎么说是客栈小杂役呢?就他这个样,也只能当个杂役了。就是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如果也是这副德行,那他可就得重新考虑问题了。

“哎哟我说老大爷,您怎么跑后厨来了?”店小二被突然冒出的脑袋吓得不轻,好半天才缓过神儿来。后又想到他问这药,便回答道:“给人字一号房的那姑娘煎的,那是您孙女?”

“啊,就是我孙女!”焦老头儿想了想后肯定的回答,说着就要去揭药罐上的盖子。店小二见他犹豫,不由得生出了戒备之心。

“大爷,这里是客栈后厨,客人是不能进来的,您还是出去吧!”店小二起身,礼貌却强硬的把焦老头儿赶出了后厨。焦老头儿站在后厨门口思索了片刻,当即转身出了客栈。

片刻后,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爬上了客栈后院的围墙,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墙内的小炉。突然,守在炉子边的人被客栈掌柜叫了出去,趴在围墙上的人影这才翻身进入,奔至炉边往药罐里放入一物,最后从另一边的围墙翻了出去。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忙活在后厨的厨子和帮厨竟无一人发现异常。

没过多久煎药的店小二就回来了,熬好了药,滤出汤汁,然后依客人的要求装进壶里。把药送到房间里时,海棠正准备睡觉,却见对面屋子还黑着,便问道:“小二哥,跟我一起来的那个老人家回来了吗?”

“是您爷爷吗?”想到刚刚出现在后厨的那个老头子,店小二随口反问。

“爷爷?哦,算是吧!他还没回来?”海棠倒被问得愣了,转念一想,按焦老头儿的年龄应该是叫爷爷吧!

“刚才在后厨见着了,现在就不知道了。”店小二如实回答,将药壶递给海棠后就走了。海棠拿了药准备进屋,脚步却是一滞。想了想,还是走到对面房间敲了敲门。

没有人回答!

“这老头儿,还没回来……”海棠自言自语,不免有些担心。都这么晚了,估计外面除了青楼伶馆外,其他店铺都关门了,还有什么好逛的?他脸皮那么厚,又那么倒霉,该不会又被谁家的马车给撞了吧?

想到这儿,海棠就再也呆不住了,回屋放了药,穿好鞋袜就准备出去找人。然而当她再走出房间时,却发现对面房间的灯亮起来了。

“喂,你回来了?”海棠走过去叩门,很快门就开了。只见焦老头儿已经换上了海棠给他买的衣服鞋子,大小刚好合身,比之前整洁多了,就是头发还乱着,就像顶着一丛枯草,随时都要被风刮跑的样子。

“丫头,好看不好看?”焦老头儿打开双臂,炫耀似的在海棠面前转了一圈。海棠将其打量了一番,摇了摇头,回屋拿了梳子过来。

“衣服是干净了,但这头发算怎么回事啊?”海棠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梳理着焦老头儿的乱发。心想着他的头发应该会打了很多结,很难梳,便寻思着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梳。然而让海棠意想不到的是,焦老头儿的头发看着乱,却异常柔顺,稍微理一下就能一梳到底,长度竟能垂到腰间。而梳子带走了他头上的灰尘,那发色也开始有了变化。海棠思索片刻后提议道:“我给你洗个头吧!”

“洗头?”焦老头儿闻言蹙眉,但很快又满口应下。“好啊好啊!”

“行,那你等着!”海棠当即放下梳子,出门叫人打水去了。焦老头儿若有所思的站在房间里,深邃如海的眸子里逐渐泛起海一样的淡淡忧伤,却在海棠端着热水回来的那一刻悄然隐去。

水稍稍有些烫,等到海棠将焦老头儿的头发彻底梳直的时候刚好晾到了适宜的温度。海棠的动作很轻,却因为没有给人洗过头而显得很是生涩,光是位置就调整六七次,到最后她自己都有些不耐烦了。可自始至终,焦老头儿都在努力的配合她,脖子发酸也一直强忍着。

这是焦老头儿洗的最舒服、也最不舒服的一次头。不舒服的是酸涩的老腰和脖子,舒服的却是心。

焦老头儿的头发很脏,把清澈的水都给洗成了污浊的浑水。可就因为这样,那头长发才能回归原本的颜色。

望着那雪一般白的头发,海棠惊呆了,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老人家……您高寿啊?”

一开始还以为他年过花甲,照这样看,应该已经到了耄耋之年了吧!

“不高寿,也就……”焦老头儿拖长了声调,转着眼珠子想了想,如果说实话应该会吓到这丫头吧!“也就八十岁?九十岁?”

海棠一脸无奈,这人该不会活得太久,都忘了自己多少岁了吧?

“记不起来了,嘿嘿!”焦老头儿冲海棠咧嘴一笑,和蔼的眼神如春光一般照进了海棠的心。

“没关系!”海棠柔声说着,并不纠结于这样无关紧要的问题。拿一根灰色布带将那一头如雪白发束起来,海棠这才满意的点头。“嗯,现在好看了!”

“好看啦?”焦老头儿闻言迫不及待的冲到铜镜前欣赏起来。海棠见他性如顽童,却一身道骨仙风,怎么看都觉得突兀。在她看来,拥有这种脱俗气质的老人应该是山里的仙人,入尘世而不染烟火,言语精妙,字字珠玑,一言一行都带着世人难以参悟的禅意,而不是像眼前这位这般……呃,没皮没脸!

“丫头手真巧哎,确实好看,不过如果能换成那件红衣裳就更好看了。”焦老头儿兴致勃勃的对着镜子说道,语中隐有希冀。海棠朝他摆了摆手,回屋睡觉。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给他买那件只有大婶子才会穿的红衣裳。带着那么一个娇艳的老头儿上路,人家肯定会以为她脑子有病,要不然就是眼瞎。

回屋拿出药壶,药还温热着,海棠便倒了一碗。捏着鼻子闷头饮尽,却发现嘴里除了蔓延的苦味之外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似盐咸,又不像是盐,砸吧着嘴细细品一品,却又只剩药的苦味了。

是错觉吧!海棠想着,拿茶漱了口后倒头睡去。

一 夜安眠,无梦无魇。

翌日清晨,睡得正酣的海棠被楼下的喧闹声吵醒。穿衣下床推窗一看,只见天地之间银装素裹,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轻盈的雪花洋洋洒洒的从天际飘落,似羽毛,却又不如羽毛那般飘逸。

竟然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毫无预兆,只是在最冷的时候降临大地。仅一 夜,便将整个世界都染成了纯净的白色。孩子们兴奋的奔跑在雪地里,有人一不小心摔了,顿了顿,拍拍身上的雪又站了起来,憨笑着继续和伙伴们嬉戏。清脆爽朗的笑声阵阵传来,又让海棠想起了满满,已经永远睡去的满满。

不知道那一方矮坟可否替她抵御严寒,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她,可也迎来了她的第一场雪?还有绫罗,她是否正坐在锦鱼床前凝望着窗外的皑皑白雪?还有白羽,他说要回家!他的家,会是温暖的南国,还是更加寒冷的北境?

思绪渐散,在触碰到一个深埋心底的名字时,海棠突然落下泪来。温热的泪水从眼眶中溢出来,在脸上划出一道冰冷的泪痕,最后化成晶莹的鲛珠砸在地板上,清脆,却满含哀伤。

“莫扬……”痴吟君名,音有沉殇。语未尽,声已凝噎,不道相思,却述尽相思。

纷纷大雪从天降,无止无休,漫天雪幕遮眼,携刺骨冰凉。陡峭山脉蔓延成圈,一片恢弘建筑环绕其间。在那红墙绿瓦对面,一片青松林顺着山势往远处蔓延,将山脚下一个毫不起眼的山洞严严实实的遮盖了起来。

山顶上,裹着一身破衣的消瘦男子拄着木棍做成的拐杖立于风雪中,脸颊遍布着青色的胡渣,一双眸子却异常清明。

松开拐杖缓缓伸出手,一片雪花轻飘飘的落在了手心,几乎察觉不到它的存在。很快,雪花被手心的温度融成了一滴水,清澈如男子挂在眼角的泪。

莫扬已经不记得这是和沐紫凝分开的第几天了,最开始还一一数着,到最后就模糊了。他本想重新再数一次,细细想来又觉得没有多大意义,倒不如就这样算了。过一日便是一日,一日不见与十日不见又有何区别?更何况他现在这副模样,又如何去见她呢?

之前他虽然一无所有,但毕竟身体康健,荣华富贵给不了,他还能给予力所能及的照顾。可现在呢?他还是一无所有,却连最基本的生活照顾都给不了。一个瘸子,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还谈什么去照顾别人?最起码,在这条腿好之前,他是没勇气再去找她了。

只是,这条腿还能再好起来吗?已经喝过那么多药了……“儿子,不能在这里!”一个蓬头垢面的疯婆子从旁边的陡峭山石上爬上来。虽然手脚并用,但丝毫不显吃力和狼狈。身轻如燕,手攀脚蹬配合得十分默契,显然武功不低。

莫扬艰难的弯下腰去捡地上的拐杖,结果一个趔趄跌在了地上。望着钻心疼却丝毫使不上力的左脚,莫扬僵在地上,似是被这漫天风雪给冻住了。

“儿子别怕,娘背你!”见莫扬摔倒,那疯婆子三步并一的冲了过来,不由分说的把莫扬拖到了背上。莫扬也不挣扎,这段日子他已经习惯了被这位疯癫大婶背着,就像习惯了刚才的摔倒一样。

即使身上负重,疯婆子的速度依然不减,三两下就蹬着山石下了山,到了山下的山洞才把莫扬放下。

山洞里燃着火堆,洞口堆着草,与洞外浑然是两个天地。可比起怡人的温暖,莫扬更愿意呆在那冰天雪地里。只有感受着彻骨的寒冷,他才觉得自己还活着。不然他总觉得自己只剩一缕游魂,飘荡在这天地间,却没有可以停泊的地方。

“儿子,你看娘给你带什么回来了?”一个兴奋的声音唤回莫扬飘散的思绪,莫扬扭头一看,只见那疯婆子手里拿着一本线订的书册,书封上还沾着清晰可见的血手印。莫扬心下一惊,这才开始仔细打量面前的妇人。只见她身上一如既往的脏乱,几乎看不出衣服本来的颜色,而当她咧嘴笑时,唇齿间则有清晰的血迹。

“云婆,你又去对面了?”虽是问句,莫扬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犹记得当日他为了救牛富贵而跌落深壑,本以为必死无疑,但是没想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在这山洞里,旁边守着一个疯疯癫癫神志不清的婆子。

最开始的时候,莫扬浑身的骨头断了近半,连脖子都不能动,也就无法探寻自己到底身在何处。后来,这婆子天天熬又苦又臭的药给他喝,虽然难以下咽,但疗效颇佳,身体也在慢慢恢复。到了能正常交流的时候,莫扬便向那婆子打听这里是哪里,然而那婆子脑筋不太清楚,什么都没问出来。

莫扬并不知道那婆子姓甚名谁,只是看她手里经常攥着一个刻了个云字的玉牌,便唤她云婆。云婆也不管他叫什么,始终一如既往的叫他儿子,对他也如亲儿子一般好。

到了莫扬可以从床上坐起来之后,云婆开始三不五时的往外跑,几乎每次回来都带着伤,血混着口水流了一嘴巴,她却邀功似的交给他一些书籍。那些书籍上有的记录着高深的内功心法,有的记录着效果显著的调息自愈之术。莫扬按着书上记载的办法认真修习,不仅伤势恢复极快,内力积淀也更为浑厚了。

慢慢的,莫扬可以依靠拐杖下床走动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山洞对面有一个规模浩大的山庄。远远望去,亭台楼阁与恢弘殿堂交相辉映,在苍山薄雾的掩映下竟如海市蜃楼一般。

想必,那些书籍以及平日里二人的吃食就是云婆自那山庄拿来的,不过困扰莫扬的是,云婆身上所受的伤都不是外伤,而是心绪不稳导致的心脉受损。这样的内伤,难由外力所施,反而更像是大嗔大怒的极端情绪所致。

莫扬百思不得其解,每次问云婆,她却只回应两个字:儿子!久而久之,莫扬便不再问了。

今天,云婆又给他拿回了一本书册,莫扬不用猜也知道她去过对面山庄了。脸色一沉,莫扬并不去接云婆递过来的书。“我说过了,不要再去偷人家的秘籍,难道你忘了上次差点死掉吗?”

一想到上次的事情莫扬就气恼不已,那天他醒来不见云婆,还以为她去找吃的了,结果一整天没见回来,只得拄着拐杖出洞去寻她,遍寻不着,最后回来时在山洞门口找到奄奄一息的云婆。那个时候她已经只剩最后一口气了,若不是莫扬习得内功心法积蓄了淳厚的内力强压下她身体里四处游走的真气,她必死无疑。

“不是偷的,这些本来就是儿子你的!”云婆义正言辞的说着,见莫扬真的动气了,这才放缓语气,话却没变。“真的是儿子你的,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云婆喏喏的说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莫扬一回头就看到云婆吐了一大口血。

“你怎么样?”莫扬着急去扶,却不料左脚一软,险些栽倒在地,最后反而是云婆去扶他。

“儿子,你看书!”云婆胡乱的抹了一把嘴边的血,又将书册塞到莫扬手里。莫扬随意的拿起书封一瞥。“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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