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川呆呆的看着日历,上面画着八个乱七八糟的红圈。她哭丧着脸,於泽川你个王八蛋,就不能主动联系我吗?
思来想去,顾栖川还是决定主动出击,於泽川,这笔账我们来日方长着呢。
刚刚进电梯,就看见楼下2602的刘奶奶一脸八卦的凑过来“小栖要出门啊,楼下那个外国小伙金发蓝眼的长得长得真不错,现在不是说混血儿很漂亮吗balabala……”
顾栖川一脸茫然,看着刘奶奶,又看了看自己周围,嗯,只有自己一个人没错。
“刘,刘奶奶,你在说什么?”顾栖川扯了扯嘴角,问道。
“你不知道吗?楼下有一个外国小伙子,在这儿等好几天了,说是你男朋友,你生他气不见他,你这孩子也是balabala……”
顾栖川感觉自己的世界都不美好了。
在中国,你可以惹很多人,但只有两个群体是千万不要惹怒的。
那就是你隔壁的阿姨奶奶,还有传说中不能发怒的七大姑八大姨。
一个名字慢慢萦绕顾栖川的心头,她双手合十,谁都可以千万不要是他。
这个让顾栖川都感到头疼的人,是她的初恋。
谁说初恋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那就是脑残是死不足惜的。
这个初恋,是顾栖川在美国做交换生时,她的同学。
“叮”
顾栖川回过神时,电梯已经到了。她还没等抬头,就看见一个健硕的胸膛。
杰森的胸肌还是这么好。
顾栖川的思维稍稍跑偏了。
“伊莉莎,好久不见。”
杰森的中文还是好到令人惊叹。不过这一次顾栖川没有空闲继续放空了。
“你怎么来中国了?在中国,就叫我顾栖川吧。”顾栖川有点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我们找个地方去喝热可可吧。”杰森没有回答,反而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热可可?”顾栖川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脸一下红到发烫。
热可可什么的,他居然还记得!
热可可有一段让顾栖川难以启齿的回忆,当然,也是绝对不能被於泽川知道的故事。
她刚到美国的第一个月,是最难熬的一个月。
她要学翻译,而家里,从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到於泽川,没有一个同意的。
她缴过房租和学费后,手里已经空了。可她那么骄傲逞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愿意,也不会接受自己灰溜溜的回去。
资金不足,想家的无助和委屈一起涌上心头。她在街上没有目的的游游逛逛。
那天夜里,她拿着一罐啤酒可怜巴巴的坐在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门口,发有一副流浪汉的味道。差不多十一二点钟,肚子痛到腿发软,她才起身要回到自己租住的公寓。
路过一家夜店时,杰森扶着醉醺醺的朋友上了计程车。转身就看见一个东方女孩子一边哭一边向前走,而真正吸引他去叫她的,是因为她白裙子上的一片血迹。
“嘿,女孩儿。”杰森拍了拍她的肩膀,西方人深邃的五官使他显得格外帅气。只是此时的顾栖川,没有时间犯花痴。她心情不好,把他当成随便搭讪的不良少年,一个潇洒的过肩摔,还让杰森免费“参观”了她的裙底。
他具体说了些别的什么,顾栖川忘记了。只记得他脱下自己的长袖系在她腰上,然后给她买了一杯热可可。
他和她的相遇,总结起来,还是多亏她突然造访的大姨妈。
也是那次之后,顾栖川无比鄙视热可可,当然,还有她对面的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