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华这股意气风发的劲在看到这个县的情况之后,便熄的差不多了。
荒凉……
但建筑物荒凉下还存有的一点华丽可以让人看出这座小城市原来的富饶。
进入了这个地界有一个石碑标注,只不过旁边有一个老乞丐在这里安了家。
“这位大爷……”蓝若华上去给他打招呼。
“啊?”他显然是刚睡醒,衣服就只剩下了几块碎布,嘴张的大大的,里面的异味便飘了出来。
蓝若华皱眉:“大爷,请问五同县离这有多远?”
“这里就是啊。”他坐了起来,没有看她。
“那县衙在什么地方?”
“县衙?”老头又换了个姿势,“你找县衙作甚?”
“实不相瞒。”蓝若华作了个揖,“小生蓝文修,是五同县新上任的知县。”
“新上任的知县?!”老头的眼里放起了光,忽又灭了下来。
“你说是就是啊……”老乞丐打了个哈欠,表情不甚在意。
蓝若华笑了,拿出了委任状:“小生为何要骗您这个?”
”啊?!对……对不起!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草民该死!望大人赎罪!”
“快起来。”蓝文修(以后就叫蓝文修)虚扶了他一把,笑着说:“不知者无罪,更何况您何罪之有呢?”
“知县大人……您这身打扮……”
“哦。”蓝文修笑意更深,“路上遭劫,钱被抢光了。”
“竟有人敢抢知县的钱?”
“不说这个了,麻烦大爷带我去县衙。”
“好好好……”他一个劲地点头,“大人这边请。”
他做了个请的收拾。
“谢谢。”
这一路上,蓝文修又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路上根本就没有人!
“大爷。”
“唉,大人,何事?”
“这路上的人呢?”
“唉。”他叹了口气低了低头,“都是一位姓万的地主财爷。”
“他是谁?”蓝文修来了兴趣,她上任以来第一件案子来了!
“这位姓万的财爷是咱们县最富的人,其府上美女、金银无数,但大多都是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
“他是不是有什么背景?”
“可不是吗!”他双手一拍,“他的兄长是正三品大理寺卿!”
“哦?”
有点难办了呢……
“大人,到了,就是这儿。”老乞丐说。
听到这话,蓝文修抬起了眼,看到了一座比其他地方都要干净的府邸,上面的牌匾写着“县衙”二字。
“哦,谢谢。”蓝文修再次作了个揖。
“没事的话,草民就先走了。”
“嗯。”
看着他走远了,蓝文修抬步走了过去。
“砰砰砰!”蓝文修敲门。
一位衙役摸样的人开了门:“和人胆敢再次喧哗。”
“小哥。”蓝文修单背着手欠了欠身:“小生是新上任的知县。”
“原来是知县大人。”衙役恭敬了起来,“请进,主簿大人已经等候多日。”
“好。”
衙役把蓝文修带到了后花园……
这个府衙并不如外面民宅那般萧条,反而干净整洁,精致的很,就连后花园的假山都是大手笔,看来,前任知县也不怎么样……
“哎哟!知县大人到了!下官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话音刚落,就从走廊上跑出来出来了一个中年人,身着蓝色变装,长相精炼,只是有些贼眉鼠眼的,蓝文修不喜欢他……
“唉哟!是知县大人啊!下官有失远迎!嘿嘿……”他走了过来,没有做任何礼数,见到了蓝文修,只是笑着。
正笑着呢,忽然停了下来,面色不善的到了衙役面前:“你个小犊子!知县大人到了竟然不通报!想死吗!你这样让我的脸往哪儿搁啊!?”
他这是在宣告他的主宰权……
说完后,作诗就要打他。
“主簿大人还请住手,且说这衙役无罪暂且不论,最重要的是您以主簿的身份在本官面前打本官的衙役,就于理不合,按一下犯上之罪来说,依法,应打三十大板。”蓝文修止住了他。
她第一次用了本官这个称谓,告诉了他:你在这里时间再长,知县也是我,还轮不到你做主。
嘿嘿嘿!……让你猖狂!让你给我下马威!
他脸一青,挤出了一丝笑容,作揖道:“下官知错,望大人恕罪。”
蓝文修笑了:“主簿大人说笑了……”
“您的嗓子……”
“哦,没事,路上受点风寒,虽然好了嗓子却变成了这样。”
“要不要下官给大人请大夫?”
“不必多此一举……只是……不知主簿大人姓字?”
“下官姓王,叫王富贵。”
“王主簿。”
切!什么俗名字?!
蓝文修暗自吐舌头。
“大人一路奔波劳苦,还请到内堂,洗漱用膳。”
“好。”
王主簿拍了拍手,一群丫鬟走上前来,把蓝文修带到了一个洗浴房间。
就在蓝文修庆幸可以放松一下的时候,几个不安分的手黏了上来。
蓝文修跳开:“你们做什么?!”
丫鬟跪下说道:“回大人,奴婢伺候您洗漱。”
“伺候我?”蓝文修惊讶的说,随即又不自在地说:“不了,你们且下去吧。”
“可是,主簿大人说……“
“你们听主簿的还是听我的?!”蓝文修假装生气的大喊。
“不敢……不敢……自然是听大人的。”
“那还不快下去!”
“是!是!……”说着,一边鞠躬一边出去了。
没错,蓝文修是故意的……
如果不这么做就不会再下人们心中树立威信,他们的心中就只有那位主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