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燕虽不明白老妈发的是哪门子邪火,却再不敢吱声。
程晓涵却是听得怒火直冒,好一个指桑骂槐!不就是昨天晚上看到她儿子给自己洗脚了吗?洗脚又怎么了,吴健是你儿子,也是我老公。老公给老婆洗脚怎么了,又不犯法。 值得你这么大动肝火,当着全家人的面指桑骂槐。
程晓涵眉毛一挑,呼地一下站起来,说:“你也不用着指桑骂槐了,我知道你是在说我。 ”
“你这样说也对,这可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的。你又不是没有手,洗个脚还让吴健给你洗。 我们这些做老辈的都看不下去了,你以后注意点。 ”
“啊!”吴燕嘴张得老大,惊呼,“哥,你不会吧?!这样的事你也干?哥,你行呀,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么能伺候人! ”
这程晓涵享受的档次也忒高了点吧,居然让哥给她洗脚,吴燕这下明白老妈的邪火因何而起了。
“你给我安静点! ”吴健轻骂吴燕,“这没你的事。 ”
“什么没她的事,就是要让她知道,不能像她嫂子这么做! 以后嫁了人,也让男人给她洗脚,像什么话?自家老人都没有享受过。凭什么你一进门,有手有脚的让人伺候你! ”吴健妈妈接过话,说吴健时毫不留情:“瞧你那点出息,我都懒得说你!我把你养这么大,你给我和你爸洗过脚吗?对媳妇,屁颠屁颠的,冲你一笑,你连姓什么都不晓得了! ”
“妈,你这就不对了! 当初,我们结婚时说单独住,你不干,非要喊我们回来住在一起,说是能增进感情。吴健给您老洗没洗过脚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我们是夫妻,吴健给我洗脚合情合理!妈,不是我说你,你老人家也管得太宽了!”程晓涵忍了很久的话,此时犹如河水滔滔不绝,直往外涌:“住在一起也就罢了,可是您老人家东也瞧不顺眼,西也瞧不顺眼。 我就不明白了,吴健给我洗脚值得您发这么大的火吗? 吴健给我洗脚也好,做别的什么也好,都是我们小夫妻自己的事,这些好像轮不到你管吧?! ”
“你! 你! 简直太不像话了! ”吴健妈没有料到媳妇不但不知悔改,而且还振振有词,公然和自己叫板。这还得了!在家里,老头听自己的,儿子听自己的,闺女顽皮一点,不过也不至于这样跟自己说话。 她,程晓涵,一个刚进门的媳妇,凭什么对自己这样说话?
一个女人家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嘛,拿漂亮当资本,支使老公干这干那。 吴健妈就不明白了,想当年吴健和他妹妹小的时候,吴健他爸在外地工作,自己带着一双儿女生活。 又要上班又要煮饭,还母兼父职,承担起本该是当爸爸的教育职责,自己不也没叫过苦吗? 现在的女人不会做饭,不爱做饭,不爱干家务活。 饿了嘛,就叫快餐,就下馆子;衣服嘛,哪等穿旧穿烂,街上流行什么就买什么,还要讲究什么包包、鞋子搭配,说是这样才时尚、好看。其实说白了,就是拿钱不当数。说什么把明天挣的钱今天花,还说什么工作就是为了挣钱,会花钱的人才会赚钱。
银行利率低,不值得储蓄,还不如用来提高生活质量。我呸!吴健妈想着这些就是气,这不就是老话说的败家子吗?唉哟哟!家门不幸,儿子吴健千挑万选却挑了这么一个只知道花钱、只知道打扮、只知道嗲声嗲气使唤老公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