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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如曾经,伴我左右

自从常笑失踪之后,常、李两家就没有安宁过。常万峰发动一切关系搜寻女儿的踪迹,而李哲也是彻夜难眠。

常笑在路边坐了很久,摸摸身上仅剩的几张零钞,找到一间KFC走了进去,点了一杯温热的牛奶。灯火通明的餐厅仅有一些零散的客人,他们无一不是情侣偎依或者三三两两聚众,只有她形单影只,等待救援。

她将热牛奶一口气喝下,才感觉稍微有了一点点勇气。她移步到路边的电话亭,给李哲家里打电话。

方文静在睡梦里被电话铃声吵醒,她趿着拖鞋,接起电话:“谁啊?”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喂……”方文静又喂了几声,依然没有动静。方文静看着话筒,喃喃地说:“神经病啊。”

待她刚睡下,电话又再次响起,接起来依然不说话。

不知是谁的恶作剧,方文静有点生气:“再不说话我挂了。”

此刻,李哲也被电话铃声吵醒了,电话那端的依旧沉默让方文静大为光火。

电光石火间,他忽然想起什么,再一次电话铃声响起,不待方文静拿起电话,他已将话筒抓在手心:“是不是你?”

常笑的呼吸声通过细细的电话线传入他的耳膜,她用细微的声音回答:“嗯。”

“你在哪里?”李哲赶紧追问。

“米亚罗。”常笑的声音几不可闻。

放下电话,李哲披上一件衣服,打开门:“妈,我要去常笑那里。”

“你去干什么?”母亲斜睨着他,“你把信息带给常叔叔就行了。”

“我必须去。”李哲坚定地说。

常家所有人员都齐聚在客厅里,包括常万山、余丽、常心,共同等待着常笑的消息,常心脸上的表情不知如何形容,常笑的举动大出她的所料,硬生生把平日里经常被父母死嗑的她比下去,让她得意,冷眼看着常笑的笑话,而另一方面,她也为自己这个并不亲近的姐姐有一点点担心,仅仅一点点而已。

李哲带来常笑的消息,常万峰决定和司机一起连夜赶到四川境内的米亚罗去接常笑。

李哲说:“叔叔,我跟你一起去。”

“你?”常万峰打量着这个少年。

“我一定要去。”李哲坚定地说。

这是常笑一生中最难挨的长夜,寒冷孤独如同潮水,一波又一波将她淹没。她哪也不敢去,只能坐在KFC里,看着仅剩的客人也缓缓离去,看着餐厅服务人员慢慢来到她的身边,用湿重的抹布一下一下地擦拭着她面前的桌椅,随后在她们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还未问出话来之时,她首先说道:“我在等人。”

是的,她在等人。如果连他都不是她的最后希望,那她只有选择遗忘自己。

她不知道等了多久,也不知道怎么熬过一分一秒。等待把她身体里的力气抽离,以至于当她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只是木然地望着他,眼睛干涩。

他站在她面前,如同她的救星和保护神,李哲一把将她的头揽在自己胸前,紧紧地拥抱。他多害怕,他一松手她就会从他的眼前消失。不远处,站着呆立的常万峰。

李哲说:“不要为他流眼泪。”

她眼睛布满苦涩,却拼命抑制眼里的泪,控制着不让它流下来。

回到宾馆,陆然没有等她回来。酒醒之后他很后悔昨晚上鲁莽的举动,自觉无颜面对常笑,于是选择离开。

桌上放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对不起,谢谢你曾经陪伴过我。

常笑离开C城四十八小时之后,她再一次踏上回归的旅程。

回到车上的她平静下来,也许是碍于司机在,她只字不提在米亚罗所发生的事情。她不提,李哲和常万峰便不问。一路上她再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如同一只猫,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

冷清萍在看到常笑的一刹那,一双手高高地扬起,常笑闭上眼睛准备接受母亲的巴掌。她是心甘情愿的,她也不曾想到自己任性的举动会令平日里注意仪态,时刻光鲜亮丽的父母瞬间苍老不少。

冷清萍的巴掌在挥下去之时变成轻柔的碰触,虽然在之前她满怀怒意,但随着女儿失踪的时间越来越久,担心取代了怒火,她的内心承受着莫大的煎熬,只祈求女儿能够平安归来,不管让她付出什么代价她都愿意。

于是当常笑瑟缩着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还是用拥抱迎接了女儿的回归,常笑哽咽着说出一句:“妈,我回来了。”

冷清萍的嘴唇哆嗦,一连声地说:“回来就好。”

“是啊,回来就好。”常万峰的手臂揽住她们两个,说:“咱们回家吧!”

家是她曾经想要逃出的牢笼,出去一趟,摔一跤才知道外面并不像她想的那样全是精彩,家也没有她想象中的不可忍受。这些为什么总是要等到在外面碰得头破血流才会明白?幸好她知道得并不算太晚。

家里的浴室里已经准备了一大缸子热水,迎接她的回归。她将自己整个人都浸泡在热水里,忍了很久的眼泪开始决堤,她放声大哭,不管不顾,眼泪融化在水里。这里是她的天地,没有任何人会打扰的世界,她的眼泪可以尽情落下。这四十八小时里遭受的惊惶、委屈、恐惧,全部都化成晶莹的眼泪,顺流而下。

青春总是要经过疯狂,才会更加珍惜平淡的人生。

她在水里待了很久,待一缸热水的热度完全消失贻尽才从水里起身,然后裹上浴袍准备睡觉。明天醒来,又是新的一天吧!伯父一家已经离开,她的父母却坐在灯火通明的客厅里等她,她不自觉地扯扯嘴角:“你们怎么还不睡,难道又怕我跑了不成?”

她只是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凝重的气氛,说出来却觉得一点也不好笑。果然,她的父亲和母亲谁也没有接话。

“在你不在我身边的这几十个钟头,我想过很多不堪的场面,如果你真的有什么……”冷清萍的手轻轻抚摸着常笑的手,常笑能够感受母亲手心的颤抖,“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顿了一顿,冷清萍继续说:“也许我们以前是太过于束缚你的自由、你的人生。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和你爸爸决定让你做你喜欢的事,但是只有一点,不要再轻易离家,你父母的心是肉做的,它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

“妈……”常笑泪盈于眶,冷清萍擦拭着她的眼泪,常万峰拍着她的背。

这就是家了,一个永远可以包容你的任性、你的缺点之地,一个你可以恣意妄为之后还能回归的安全之地。

她的离家在家人眼里看来,不过只是一场任性妄为而已,他们只要她平安归来,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谈。但在常笑的学校里,她的事迹犹如重磅新闻,引起大家的窃窃私语,成为大家枯燥学习生活的调剂。

当着她的面,所有人都若无其事,但在转身之后看她的眼神始终带有一丝异样,就连素日里和她交好的女生与她谈话间好像也带了一份疏离,而且总有一些不合适宜的“风”将一些细碎的话语“吹”到她的耳朵里。

“看啊,她就是那个和别的男生离家出走的常笑!”

“平时看起来那么清纯,没想到作风却这么大胆出格!”

“是啊,早叫你追她,你又胆小怕事,现在错过了吧?”

严谨的高中,大家总是好奇着别人的世界,想要一探究竟。这一切,她了然于心。

李哲和她同年级但不同班,以前的他遇见她也只是淡淡地点头,她明白他是不愿意别人知道他和她们家的关系,尽管这么多年以来,这早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可他愿意穿着这么一件皇帝的新衣,伪装在自己的快乐里,那么随他吧,只要他高兴。

可现在他却自己一反常态,经常为一点小事来到教室里找她,公共课上还成功地帮她占过位置,她知道他是在用行动告诉她,他会一直陪在她左右。如果放在以前,她会感动得无以复加,如今她只会淡然地微笑。时间不同,效果也会不同,为什么总是要面临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不,她不会给他机会。

陆然也曾经在那条熟悉的小路上等她,每一次递给她的纸条只有三个字:对不起。每次她都漠视而过,第二天又会看到他熟悉的身影,周而复始。有好几次她不是不感动的,可是离再次牵住他手的距离,好像总差了那么一点动力。

终于有一天,她在那条路上没有看到陆然的身影,路还是那条路,只是没有了那个熟悉的人。等待,也是有时限的。没有谁会无止境地等待一个人,再多的甜言蜜语也无法支撑起一个人的天长地久。高三的学业繁重,他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和耐心去等待一个女孩的回首。这是她意料中的事,她并没有为此感到伤心,只是有点失落。

这天晚上,她竟然梦见了他。

“常笑,你愿意跟着我一起再次去流浪吗?”陆然伸出手。

“不,我不去。”她朝后退缩。

“我知道。”陆然黯然地说,“我是来向你告别的,笑笑。”

她伸出手跟他挥挥手,他的脸在她面前渐渐隐入一片黑暗里,她只听到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语:“你喜欢的是谁,只有你自己知道。”

她从梦中惊醒,突然觉得口渴难耐,于是走出卧室倒水。

经过父母卧室的时候,她听到一阵呢喃细语,想必是父母也睡不着,她一时好奇心起,蹑手蹑脚走到父母房门前,趴在门上细听。

“笑笑最近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好。”冷清萍说。

“女孩大了,心事自然多了。”常万峰说。

“恋爱受挫嘛,想当年你不理我的时候,我可也是好一阵伤心呢!”冷清萍回忆往事,悠然地叹了一口气。

“你看,我们现在不是挺好。”常万峰伸手拥抱了一下妻子,“笑笑也这么大了。”

沉浸在这片刻的温馨里,冷清萍和常万峰都是一阵感慨。常万峰突然说道:“我看大学干脆让她出国留学算了,我的事业也总要有人继承。”

“你的掌上明珠,你舍得?”冷清萍问。

常万峰先是一阵沉默,随后叹了一口气:“孩子大了,总会有她自己的天地。再舍不得又如何,如果换一个环境能够让她开心起来,我愿意。”

常笑没有再听下去,悄无声息地回去自己房间,伸手一摸,脸上爬满了感动的泪水。这是他们第一次谈到出国留学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父母会甘愿放手让她在外,还是遥远的异国他乡,可见父母心里,排第一位的总是她。她的开心和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在家庭赋予她的温暖里,学校里受的那一点点挫折又算得了什么?流言它总会消逝在时光的脚步中。说得久了,说得累了,自然也就没有人再对此紧追不舍。

班上同学的语言虽然消停了不少,行动上却还是带着拒绝的冷漠。一场大考之后,班上同学提议组织去看电影,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班里派出去的代表买回来的票却差了一张,那个负责发票的女生对着常笑做了一个空手的动作:“怎么办,到你这里就没有了。”

“没有就算了,我不去了呗!”常笑满不在乎地说。

“你不去也好,反正你这种不洁身自好,早就已经跟人家睡过的女生,也没人愿意挨着你坐。”女生轻声笑着,她早就看不惯常笑在学校里所受的欢迎,男生总是食色动物,看到漂亮女孩就趋之若鹜。女生的嫉妒是带毒的刺,即使脸是笑的,话语却是冷的。

常笑装做没听到,将头埋在书本和作业里。到了下午时分,班上同学陆陆续续地走完了,看着空荡荡的教室,她突然一阵心烦气躁,气乎乎地扔下手中的笔。

“咦,我听说你们班上的同学都去看电影去了,”背后传来李哲的声音,“怎么你没有去吗?”

“我怎么不去,”常笑耸耸肩,“我只是回来拿东西而已。”

说完她逃也似地离开教室,走向学校外面,心不在焉地招了一辆出租车。

坐上车之后,司机问道:“去哪儿?”

去哪儿呢?她想了想,然后说:“去电影院吧。”他们不是不愿意叫她么,她偏要去。

她买的是包房电影票,里面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谁也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别人。包房里放了几段电影故事,从《假如爱有天意》到《夏天协奏曲》,还有一部《触不到的恋人》,全是爱情电影,温馨动人的画面充斥在整个银幕。窝在厚实的沙发软座里多好,走马灯似的画面,根本用不着多余的思想来思考。

当剧中的李政宰寄出了那封信,眼泪奔流在脸颊的时候,他碎碎的杯子竟然神奇般地复原了,血也倒流了回去,原来是时光在倒流……有泪爬上她的脸颊,她任它奔流而下。只有在电影里,逝去的时光才可以倒流,现实生活中却只能继续朝前,哪怕荆棘满地,哪怕头破血流。她并不是像她表面上那么满不在乎,她同样渴望友谊,渴望来自同伴的关怀。

电影终有散场的时候,她在一片黑暗中朝外走去,突然脚底一滑,原来是她不小心多踩了一步台阶,她直直地向前倒去。

“小心。”一双手赶紧扶住她。

是他的声音,他的手。他总是这样,站在她的身后,默默地守护,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神。她甩开他的手,急急地奔出门外。

真巧,伸出手又遇到刚才的那个出租车司机,一天中遇上两次,连出租车司机都觉得意外:“嘿,姑娘,咱们可真是有缘分,这次你又去哪儿啊?”她沉吟片刻:“去酒吧。”

酒吧的人很多,嘈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灯光狂乱闪耀在疯狂扭动的青春躯体上,她坐到吧台前,将酒端至唇边的时候突然后面伸出一双手,夺过她的酒杯:“我陪你喝。”说完他一仰头喝下整杯酒。喝得太急,被酒呛到,他禁不住轻咳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喝酒。

“你又跟过来干什么?”常笑问。

“我……担心你。”他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不需要。”她一转身离开他,跟随着舞池里的节奏狂乱地扭动身躯,灵动身姿吸引了许多目光,有男生向她吹着口哨,轻佻的目光紧跟着她。李哲见状,在舞池里抓住她的一只胳膊,半拖半拽地拉她出来。

此时的她,眼波流转,唇色嫣红娇艳。她醉眼朦胧地望着他,似怨似嗔:“说你喜欢我,有那么难吗?”

酒精击垮了他最后的理智,燃烧着他内心的热情,他对着她的脸,不管不顾地吻下去。

“李哲,你的脸——”常笑用手挡住他的吻,惊呼。

李哲跑到洗手间里查看,酒精在他体内燃烧成一片烈火,他感受到了胃里的翻江倒海,扭开水龙头,冰凉的水冲刷到脸上,让他有片刻的清醒。

他的脸上、脖子上有异样的潮红,上面布满星星点点的颗粒,这是典型的酒精过敏症状。第一次想吻她的冲动,竟以这样的尴尬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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