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时三会青州还不会马上来接收东平。这样王浩还是得在这段时间内好好治理这座城池。没什么好想法,或者说根本就没想过要治理一座城市的王浩。最后又无赖的打算把问题丢给了胖子处理。
可是胖子也不是万能的。而且就算是万能的,他也没那个吃苦的准备。所以胖子苦着张老脸就推脱道:“主公高看陈某了。陈某耍些小聪明,害一下人还可以,要说到治理一方,这就为难在下了。主公还是另择贤能吧。”
王浩盯着胖子的脸面,打算上面看出他偷懒的打算,可惜他失败了。不过,此时的王浩可不愿跟他讲道理。不由分说,就强硬下派任务:
“陈主薄过谦了。所谓能人所不能,能者自当多劳。现在众人之中,也就你有治理一方这个本事。你若是不去做,谁去做?当然了,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你作到让东平没人抱怨,人人有衣穿有房住,有食吃,就成了。做到这几点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说着王浩不等胖子反对就直接拍板道:“事情就这么定了。陈主薄往后就劳你多操些心了。众人也多担待些,陈主薄有什么要求尽力满足他。”
“就这几点能全做到就是圣人了。我还多操心?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胖子心里腹诽着,明面上也苦着脸说道:“主公,你这不是为难人吗?陈颂就一个会点小聪明的人,怎么做的来这种事?再说东平城不是还有主公您吗?您总不能什么也不干。把事情全……”
“够了。陈主薄,”王浩一点也不想在这一刻听到胖子的推脱之词,突然大怒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身为我军中主薄。怎么敢乱了分寸?你道以为这一声主公是凭空白叫的么?哼,难道陈主薄想尝试一番私刑的味道?你需得知道做为一个家臣,主公让他死,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胖子的话被王浩厉声打断,并且此刻的王浩眼带凶光。胖子自然不会被王浩的表像骗到。不过王浩的这一番话却也让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这主上的家臣可是与军官有很大差别的。说得难听点就是一些更高级的奴仆。
不说人了,就是整个身家性命一家老小都挂在了这个主公的名下。主公要让一个家臣死,真的是不用一点理由。也正是因为扶风山上自由散慢惯了。胖子才没太把这个家臣制度当一回事。如今一经王浩提起,立即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半开玩笑的认下这个主公了。这不是自己没事找抽吗?
王浩当初也是一心只想着把山匪这名头去掉,好让说起来没那么的难听。压根也没注意到这个所谓的主公的权力。现在想起,刚好拿来堵众人的口。众人原来也认为王浩什么也不作是理所应当。因为之前那些山匪头子,大多也是在战时才出来哟喝几下,大部份时间也是什么也不做的。所以也就没人再说什么了。不过,胖子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被王浩丢到火坑里去,眼珠子一转,他已经有了一个合适的替死鬼。
“主公教训的极是。”胖子低眉顺眼,“不过在下真不是治理一方的人才。”说完一抬头正好看到王浩一脸不喜,胖子赶忙补充道:“不过在下知道有一个人足以胜任这东平城的行政治理,。这人有经天纬地之才,若说到治理一方,陈颂一生还未见过有人及得上他一半。而且陈颂此次来东平,为的也是看望他。主公要请得动此人。在下担保往后的日常治理,主公不再需要操一丝一毫的心。只是这个人是个怪人,还有不少怪癖。如果主公没有容人的肚量,最好不要去找他。”胖子转眼就把他的好友出卖了。接着还把他狠狠的夸上了一番。王浩一听之下,当然心动。他哪里还管你有什么怪不怪癖,就算是个疯子,他也不在乎。反正到时他一走,有什么头痛的事,就留给你们在场这帮人了。
如此想着,王浩就要马上去找这个人。陈颂当然二话不说,就在前面引路了。
常言说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当王浩一行人来到那个“经天纬地之才”的人的家门前时。王浩等人立即知道这人一定是大隐。而且是大隐特隐!
“呵呵,主公,这人喜欢热闹。所以住的地方也有点特别。”胖子一边把菜市场的烂菜根踢到一边,一边说着有点尴尬的话。王浩心里立时对他的话保持了十二万分怀疑。原本鸡飞狗跳的闹市虽然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安静得连掉一根针也听得到。但是这菜市场本身那个乱糟糟的气氛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笼子里待卖的公鸡不时发出的几声悲鸣也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王浩,这里并不是一个大贤应该来的地方。
“陈兄,此行若是让我失望而回。嘿嘿,我会让你知道一个人也会有做不完的事。”王浩飞起一脚将不小心贴到鞋上的黄菜叶踢掉,先是威胁了一句胖子。然后才带着一行二十多人,浩浩荡荡的来到菜市边上的一个破房子前敲门。只是这人还未走近,一股冲天的酒气就扑鼻而来。众人以为这人还是个卖酒的。一打量根本没有卖酒的招牌。
“呵呵,主公,这人还喜欢喝点小酒。”陈颂一双几十斤重的大手相互搓着又解释了一句。
俗人不止,还是个酒鬼。王浩死心了。这样的人,就算有才华只怕也是有限的很。本打算就此返身而回。但是又有点好奇这胖子结交的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也就让范茂把门敲得震天响。只是门都快被范茂拍烂了。里面还是一丝回应也没有。
“呵呵,主公。您这样叫人是叫不出来的。”胖子再次尴尬无比,挪着他那二百多斤就走到门前大吼了一句:“卖酒啰,卖酒。一口醉死一头牛的烈酒哟,谁敢喝一碗不要钱哩。”
王浩众人全看白痴一样看着胖子。把他的脸都看红了。突然那挂满酒葫芦的破房子里传来了一声不满的大叫:“谁?谁敢口出狂言!醉死一头牛。骗鬼啊。”接着众人就见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书生服的青年闯出了门来。
这人初一看眉清目秀,还有些儒雅,仔细这么一打量,头发乱七八糟,衣服皱成破布,脸上全是醉酒的后遗症——红得有点不正常。不过让王浩满意的是他的一双眼睛,确实绽放着收敛的精光。这丝精光他在胖子脸上,在他的学生杨赞与周钦眼中都有看到过。
“哎啊。是你个死胖子。天杀的,你又来骗我。”那书生出门一看他的大门口拄着这么多人,又发现陈颂正缩着脖子藏在一边,当下也没有一丝惊诧,几步走过去,对着胖子就是一通大吼。说的也无非是这胖子上次到他家白吃白喝不止,临走还拐走了他家里的一只老母鸡。
王浩的眼皮又不由自主的乱跳了起来。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了。眼前这满是小农意识的青年真的有经天纬地之才?那那边正在卖番薯的老头搞不好就是姜尚之流也说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