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的出现总会让人怀疑是不是陷阱,但是加上她可就巧合多了吧,将暗处的棋子引出再根据线索一举捣毁暗桩,他在这东昌可就能只手遮天了,没了暗中阻拦的势力正好可以一展身手。
她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但北辽的野心路人皆知,不外乎就是阴谋筹划夺人江山大业,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筹划这件事的,也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刚踏出碧城就在他的监视之内,叶挽思低垂着眉眼,为此刻的身不由已烦闷异常……
夏侯朝放下茶盏,头上的紫金宝冠更衬得他俊美非凡,垂眸看向低着小脑袋的叶挽思,有一缕墨发落在她颊边,徒添一抹娇媚之色,伸出手就要拂去却在半路被叶挽思打开。
“不要碰我!”
声音之冷,如浮游的碎冰。
骨节分明的手被打得偏在一旁,漆黑的瞳孔在一瞬间翻江倒海凝结成森森的雾霾。
攫住那稚嫩的颈脖一把揽在怀中,结实有力的小腿紧紧制住她修长的腿,双手反剪捏在掌中,盈盈一握的细腰呈现向后仰的优美弧度,夏侯朝带着薄茧的虎口摩挲着她细嫩的颈肉,在白玉的耳旁沉声道:“小野猫,在本宫面前可得收起你那尖利的爪子……”
叶挽思冷哼一声,清脆的声音满是鄙夷:“我就是张牙舞爪又如何,这脾气就算过一百年也不会改,太子自然可以去找那乖顺听话的,何必没皮没脸的与我纠缠。”
夏侯朝冷冷的睨着近在咫尺的精致小脸,那薄怒的眉眼为苍白的面容染上点点殷红的色彩,他抚上她凝脂般的脸蛋,入手嫩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他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他贪恋将她护在怀中的感觉,只是面前这人儿委实不安份,那满脸冰冷鄙夷让他浓眉紧蹙,脑中再一次划过将面前女子禁锢的想法,但那生动的眉眼却次次让他犹豫了,进退不得的感觉让他第一次觉得心头浮躁。
这般亲密无间的举动实在不应该出现在二人身上,脸上传来的些微痒意让叶挽思汗毛倒竖,气愤之余对着那修长的指节狠狠一咬,努挣着逃开对方的禁锢。
手指陡然传来的刺痛让夏侯朝的双眸更加暗沉,怀中之人的扭动更是让他有一掌拍死她的冲动。
“啪!”
叶挽思瞪大了双眼,僵住了,也不扭了。
“啪!啪!”
世界安静了!夏侯朝很满意对方此时的安静,心中暗暗思忖这一朝果然有用。
谁知面前的人儿眨了眨眼睛,乌黑晶亮得仿佛黑曜石般的眼睛慢慢蒙上一层水雾,微红的眼眶,泛滥的湿气瞬间将长而卷曲的睫毛打湿,沾染在眼尾。
清澈得犹如小鹿,双眸盈满了水光随时可能掉下剔透的泪珠。
想过她会打会闹就是没想过她会这样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那欲掉不掉的眼泪简直能把人的心瞧化了。
夏侯朝冷硬的心不可避免的就是一软,托起那挺翘的臀安置在大腿上,轻声道:“你以后乖顺些,本宫就不打你了。”
叶挽思被他淬不及防的转身一拍有些呆愣,感受着臀部传来火烧火燎的痛意,暗暗咬了咬牙,掩去眼底的冷意乖巧的点了点头。
夏侯朝见她如此听话不由得满意颔首,正要去揉那可能被他打肿的地方就见一只精致的绣鞋带着凌厉的气势迎面而来,他不急不忙的伸手一挡,再截住她正要施展的另一只腿,挑开了眉,从容不迫,冷静的看着她。
灵动的双眸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闪过一抹狡黠,探向他的笔直双腿猛然一曲!朝他怀中重重落下!
叫你打我屁股,看你不变成太监!
没想到这小野猫居然来这么阴险的招数,夏侯朝双眸凌厉,身形一动,微微避开了关键的部位,那带着必杀凌厉凶猛的一招顿时就偏开了几寸——却是落在了刚劲有力笔挺细嫩的大腿心处!
酸!麻!痛!的感觉传来让他微微倒吸了一口气,面容有一瞬间的阴狠扭曲。
叶挽思趁着他僵硬的一瞬间就顺势越出了马车,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冷冷的嗤笑了一声,对不能一击就中的招式颇为不满意,撇了撇嘴转了头就朝镇南王府走去。
那精致的衣裙翻转夹杂着幽幽的香风传入驾着马车的青曜鼻尖,望向转角不见的倩影微微蹙眉,随后掀起了帘子担忧问道:“主子,可有吩咐?”
角落的阴暗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见他优雅的摆了摆手,青曜颔首放下帘子驾着马车往回走。
暗色的帘子遮住了透射进来的光线,夏侯朝僵硬的脸庞才显现了出来,攥紧了手中的拳头,忍受着大腿传来的刺痛,咬着牙阴狠的瞪向远方,冷哼出声:小野猫!看本宫下次怎么收拾你!
叶挽思灵活的身姿避开了府中众多的丫鬟回到自己的阁院内,灵玉见着是她直呼谢天谢地,又快速的将燕云祁指使小厮到院中如何的颐指气使和将云嬷嬷带走的事说了一遍。
“小姐,六少爷真是太过分了,咱们一定要告诉老爷让他好好惩治他一番!”
叶挽思系着袖扣的手就是一僵,眸中的冷光堪比凝固的冰霜,冷眼一抬朝着二人道:“走,咱们去会会这小霸王六少爷……”
灵珊见她面色冷沉暗暗担心,却也极想出心中的恶气,与灵玉对望一眼忙不迭坚定的点了点头。
“嗯。”
燕云祁侧卧在院中陈设的榻上微眯着眼睛,修长的手逗弄着笼子里的红嘴鹦哥,顺子在一旁帮他打着遮阳的蒲盖大伞。
不耐烦的在那笼子旁一弹,惹来笼中的鸟儿腾跳鸣叫,“顺子,叫你把那臭丫头叫来如今怎么还没个影儿?怎么办事的!”
顺子听着小霸王的厉喝忙不迭点头哈腰,不住的笑着解释:“哎哟,少爷,那丫头的乳母都在这儿,不怕她不来……”
燕云祁斜长的凤眼扫了扫不远处蹲着锄草的云嬷嬷,再看了眼正中的太阳,鄙夷道:“这个死丫头还真能睡,这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身,真是草包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