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开国际玩笑!”Jessica将剧本凌空扔下:“你有没有搞错,明天就要公演,现在居然跟我说请假。”
“对不起,Jessica。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没办法上台。”
“没办法上台?这是为什么?你临时出这样的状况,你叫我短时间怎么能找到一个人顶替,更何况有谁可以顶替这么优秀的巴蕾舞者?”想得明天的剧院公演将有多少豪门贵族,甚至还有皇室的参与,这非同寻常的一次演出怎可能因为一个人而受影响,Jessica气急败坏凶狠地目光从眼镜底部射出: “我不管你有什么原因?总之明天一定要登台演出。”
“我真的不行。”Sally 痛哭流涕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求求你,帮帮我。”
“要我帮你什么时候都可以,但唯独不能是明天,你知道明天的演出有皇室的参与,对于整个巴黎剧院将是多么风扉一世的荣耀,将对以后产生多大的影响。我绝不允许因为某一个人。”她顿了顿:“而毁了整个剧组。”
“可是。”正当她迈出门的那一刹那Sally哭泣的声音:“我怀孕了。”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令Jessica挫手不及,她回转身带着不容置信地颤抖:“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怀孕了。”Sally哭泣着抚上暂且平坦的腹部:“我也是昨天排练昏倒送进医院才知道的,医生说必须停止一切剧烈运动,否则随时有小产的可能。”
“Sally。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Jessica气得几乎岔过气去,“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你明明知道剧院规定的,舞者是不可以怀孕的。你辛苦多少年的努力,难道就要因为这个孩子而付之东流水吗?”
“Jessica,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事情……”Sally哽咽着:“发展得太快,我根本没有想到。”
“没想到?我要被你害死了。”Jessica心烦意乱地来回踱着方步:“明天就要公演,我该怎么办才好。”
“对不起Jessica,请你原谅我。”Sally搭耸着肩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好了。”Jessica心灰意冷地摆摆手:“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谈原谅,你触犯了剧院的规定,如果你还想留在剧院就要放弃这个孩子,如果你选择留下,那么就跟你的舞蹈生涯说再见。一个女人舞蹈生涯本来就短暂,真的不应该为别的事情而分心啊!”最后那句仿佛是说过她自己听的,一个女人的悲哀,不在乎她的外表多么坚强,而是在意她的内心有多脆弱。
“Jessica。一定要二选一吗?”
“你自己看着办吧,尽快给我答复。”说着愤然地踱出门外,Sally这一棘手难道如同拦路虎一般深深地困扰了Jessica。能否去掉一个名额。但是演出名单都已上报,这样可是欺骗之罪是万万也做不得的,但到哪里去一个这么出众的替身呢?
哎,近来烦心事一桩接着一桩,从Tracy意外摔伤到现在的Sally,都是剧组最具实力的舞者,如今一个一个地倒下,Vivi又目空一切以高傲自居,一时之间似乎有千斤重的压力悬挂额头,连呼吸都略显沉重。
“你们听说了吗?”餐桌上有人在小声讨论:“Sally怀孕了,看来明天的演出是泡汤了啦。”
“Vivi,现在你可是剧组台前幕后的顶梁柱啊!要多吃点保护好体力,以后我也可以跟着飞黄腾达啦。”
“讲这些废话,即使她们没出事,对我也构成不了威胁。”餐桌那边Vivi阴柔地娇笑:“我根本就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Vivi说的是,我们Vivi是当代聪慧与美艳的人间尤物,谁能无从比拟。”
Vivi有些厌烦地打探着Phoebe:“吃饱了就去找Jessica,看看能不能让你们任意一个顶替Sally的位置,这样一来剧组这可以被我们垄断了,明白吗?”Jessica睁大了美眸,眼神着透露着歹毒的欲望。
“Jessica,看你焦头烂额的模样,有什么是我们能为你排忧解难的。”走廊上Vivi跟Phoebe精心设计地一场巧遇,“哎呀。”Jessica长叹口气,却欲言又止。
“刚在用餐时我们都听说了,这对你而言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啊!”Vivi假装好心道:“你有想好顶替的人了吗?”
Jessica摇头,万般无奈地看着Vivi跟Phoebe,精明如她,又岂会不知她们的用意,但这个时候危在旦夕的舞台命运,一棋下错,满盘兼输啊!她不可以不能让剧院如同山崩地裂地瓦解,可现在能够帮到她的,也就只有眼前的两位了。
眉宇间信息的传递,彼此已心照不宣,Tracy 因为隔了太远也听不到她们最终讨论的结果,只是看到Jessica勉为其难的点点头,Phoebe笑逐颜开地一蹦三尺。
想来结果已经明确,Vivi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才刚刚消除挡在她面前的第一棵棋子后,就又迫不及待将黑手伸向她的第二根棋子。
恍然大悟之前的每次Party,为何Vivi一反常态那么热心地替自己介绍男性朋友,表为拉扰人脉,实为……只可惜愚昧如自己,只到看见了Sally的惨剧才知道那一切,不过是场糖衣炮弹,意犹让你投身于爱情,放弃事业。
如果那时,你爱上了一个人,
或许今日,就是你沦为笑柄。
圈套与陷井,你如何知道?
好人与坏人,你从何分辩?
Tracy将自己隐藏在圆柱背后,经历过这些痛苦的变故后才明了,最冷不过人心,事事多变啊!在不经意岁月的流逝着,慢慢地都将会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