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回：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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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的弓是神的，小生的箭也是神的。神奇，神秘，又神圣。
安娜是神的，安静也是神的。神一般超凡脱俗，神一般清雅艳丽，神一般不可侵犯，却又神一般温柔。
巫咸冰冷却不可怕，姮蛾温暖而甜蜜；宓妃美艳不可方物。安娜和安静完全是一种清纯的，仿佛出污泥而不染的青莲，濯清涟而不妖。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与巫咸和宓妃不同，她们属于让人不敢亵渎，而安娜和安静属于让人不忍亵渎。
在那个黄昏，安娜和安静穿梭在野外的灌木丛里采摘野草。
“小静，我们快回去吧，太阳落，鬼出窝。”安娜望着红色的夕阳，想起老人们的笑话，心里紧张的就像一只兔子在跳个不停。
“娜姐，春霞表姐刚刚难产，失血过多，我一定要找到补血草。”安的双眼仔细的在地面上寻找着。
“咦，前面好像就是一株。”安静忽然笑靥如花。
安静正要冲上前去，忽然“啪”的一声，一件重物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那株补血草上面。
安娜和安静吓得“啊”了一声，定睛一看，那件东西，不是一个东西。而是两个。
一个恶老雕，一个土灰色的兔子。恶老雕的爪子还紧紧的抓着兔子，恶老雕爪子都已经刺破兔子的皮肤，刺入兔子的肌肉。
安娜和安静小心翼翼的查看，发现那在恶老雕和兔子的身上还穿着一只箭。恶老雕和小灰兔的血，顺着箭杆滴在地上，也滴在那棵药草上。
然后，安娜和安静就看到了两个比鬼还可怕的怪物，男人！
对于东女族的她们来说，男人只是一个传说。自出生以来，就很少见到男人。更别说同龄的异性了。这完全是一种神秘未知的种类。
安娜和安静吓呆了，甚至忘记了逃跑。
小生和小伟也惊呆了，怎么老鹰和兔子变成了两个青春美少女！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你们，是不是人？”小生当先打破沉默。
“你们，是不是人？”安静掩饰着慌张。
“我们是寨后的人，要去东夷族，路过这里。”小伟解释着。
“我们是东女族的人，来这里采草药。”安娜也不那么害怕了。
“你们也是人啊，虚惊一场。”小伟笑道。
“你们也是人啊，吓死人了。”安娜拍着胸口，提出质疑：“可是，你们怎么一点不像人？”
“我们怎么不像人了？”小伟反驳着。
“娜姐的意思是你们一点也不像我们那里的人，你别误会了。”安静掩口道。
“噢，对，传说你们东女族那里都是女人。”小伟恍然大悟。
“什么叫传说，本来就是好不好。真是少见多怪。”安娜不依不饶。
“我明明射下来的是一只大鸟和一只小兔，怎么落在地上变成了你俩？”小生想起了尧山上会变成人的土虎子的座下白虎，以及在有洛氏郊外遇到会变成龙的九隆。
“你俩才是小鸟，你俩才是兔子，你俩才是妖怪。”安娜嗔怒气来
“你们走过来一点看看，”安静展颜道。
小生和小伟绕过前面的灌木，才发现落在地上的猎物。
“误会你们了，真不好意思。”小生讪讪说道。
“不好意思就算了吗？你们的猎物把我们的药草砸坏了，还弄脏了。”安娜依然不依不饶。
“这样吧，猎物送给你们，就当赔礼道歉了。”小伟大方的表示。
“闹着要晚上吃烤肉的是你，把猎物送出去的也是，真是重色轻友。”小生看着小伟，责怪他擅自做主。
“猎物我们可以再打嘛，美女高兴就好。”小伟嬉笑着。
“这还差不多。这是我们的地盘，敢跟我们耍赖的话，有你们的好果子吃。”安娜撅着小嘴。
“什么好果子？”小伟笑问。
“你！”安娜气的恰着小蛮腰。
“这两只动物是你一箭射下的？”安静没有理会安娜和小伟斗嘴，忽然郑重其事的问小生。
“实不相瞒，正是小生射下的。”小生拿着弓，拱着手。
“你能不能射杀猛虎长蛇？”安静忐忑不安的问小生。
“实不相瞒，小生的箭，射天上的鹏雕，射山中的虎豹，射水下的龙蛟。”提起箭术，小生的自信是满的。
“天上的龙，水中的蛟，山中的虎，天上的雕，这倒真不是他夸口，这小子乃是荆山出来的最好的射手，也是我们寨后最好的猎人。”小伟也为小生的射术感到自豪。
“真的吗？”安静不由得喜上眉梢。
“当然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信的话可以让他试试。就是没有现成的毒虫猛兽。”小伟好像在拼命推销小生。
“有现成的妖怪，你们敢吗？”安静静静的问。
“小静，你疯了吗？”安娜吃惊的看着安静。
“娜姐，难道你不怕那只怪物吗？难道你就甘心被他侮辱？”安静有点激动的问安娜。
“小静，你不要乱说，神会惩罚你的。”安娜的惊讶程度远远大于初见小生和小伟。
“那只丑陋的怪物才不是神，我就是想要杀死他。”安静的目光突然变得可怕。
“你别说了，我们赶紧回去吧，以后都不要在有这种可怕的念头了，神知道了会吃掉你的。”安娜一边说着，一边焦急的拉着安静的胳膊，匆忙的离开。
望着她们的身影隐藏在灌木林里的远处，小生和小伟始终有点不明所以，但是，他们能猜测到，那两个女子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邪恶势力。
“要不要追上去问个清楚？说不定是一桩英雄救美的好事。”小伟望着还在呆呆出神的小生。
“七十步笑百步，这不是你要送给他们的老鹰和兔子吗，她们走得急落下了，你要是想讨好她们，赶紧追过去吧。”小生讪笑着。
“你以为呢。这是东女族的地界，得罪她们对我们不利。再说了，我们是男人，她们是女人，我们是客人，她们是主人，我们送给她们做礼物，有什么不合适吗？”小伟滔滔不绝的说起了大道理。
“歪理邪说。什么不堪的事，到你那里都变得振振有词义正辞严了。”小生笑骂道。
小伟正要说话，忽然听见小飞在大声喊他们，可能是巫咸和小飞等的太久，担心小生和小伟出现意外。
小伟大笑道：“没办法，寸有所长尺有所短，你射的一手好箭，但是拙嘴笨腮的。”
小生愣了一下，缓缓道：“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当我和小强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显得特别笨了，但是离开小强以后，我无论口才还是交际能力都很好啊。可是遇到你了以后，我的脑子又变得有点低能了。”
小伟想了想，弯腰去捡猎物，道：“那只能说你这个人有依赖性。也可以理解为懒惰。简单点说，就是大笨蛋。”
小生愣了一下：“到底是懒还是笨？”
小伟也愣了：“我刚才说的什么？”
小生道：“你说我可能是懒惰，也就是笨。”
小伟道：“哦，那不好意思，走神了。你可能是懒惰，也就是懒蛋。”
小生忽然问：“你想什么呢？”
小伟用力把猎物扛起来，淡淡说道：“没什么，师婆和老表都等急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二人一边走一边说，小伟问了小生一个奇怪的问题：“刚才那两个姑娘，你觉得哪个更美？”
小生道：“没想过。”
小伟和小生穿过丛丛灌木，七转八绕的，费了好大劲才回到大路上。却不知道已经在巫咸前面了。
巫咸和小飞牵马走过来问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小伟这次没有抢先搭话，在那里大口喘着气。
小生见小伟并不言语，这才开口道：“师婆，刚才遇到了。”
小伟一边喘气一边打断小生：“艳遇啊，两个绝代佳人。”
巫咸淡然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伟不顾急喘，抢着答道：“我们的神箭不是一箭双雕吗，我们两个就循着猎物掉落的位置过去。然后，就看到了两个绝代佳人。”
小伟说到这里，又停下来大口喘气。小飞忍不住追问：“恶老雕和兔子怎么变成美女的？”
小伟喘着气指着小生道：“问他。”
小生笑道：“就一只兔子一只鸟就把你累成这样，还抢答。嘿嘿。”
小飞道：“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卖什么关子呀，快别斗嘴了。”
小生道：“其实，只是一种巧合。我们去寻找猎物，快找到猎物的时候，因为灌木影响视线，没有看到猎物的时候，只看到了两个美女。其实怪物就在她们脚下。”
“女人？”巫咸淡然道：“白龙族还是东女族的？”
“东女族。”小伟又抢着答道：“他们挎着一只篮子，不知道是采挖野菜还是采摘草药。也许是采花也说不定。因为她们两个太青春貌美了，人见人爱，我见尤怜。”
小生嘿嘿笑道：“你这么喜欢他们，干脆讨她们做老婆好了。”
小伟反驳道：“常言道，秀色可餐。难道你就不喜欢美色？”
小生刚说了一个“我”，忽然好像醒悟什么，立即住口不语，用眼睛瞟了巫咸一眼。巫咸面无表情，淡淡说道：“没事就好，我们走吧。”
小伟忽然道：“师婆，我们是没事，可是，那两个美女好像有事。不信你问小生。”
巫咸没有问小生，看着小伟，淡淡说道：“你接着讲。”
小伟见巫咸如此青睐，自然颇为兴奋，干咳了一声，不由得添油加醋夸大其辞：“通过那两个绝代佳人的对话，可以相互佐证。她们一个说鬼，一个说神。”
巫咸思索了一下，淡然道：“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多因强出头。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算了，我们赶路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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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黄昏，东女族的山门已经近在眼前。
众人站在村口正商议是在村外暂住一晚还是不顾天色一晚，穿过东女族再考虑作息。
“为什么没有借宿东女族的选择，难道你们都不好奇吗？”小伟不禁对巫咸和小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都说书生最是风流种，传言果然不假。”小生鄙夷的笑着。
“谁说的书生风流，搞错了吧，是书生最是痴情种才对。”小伟自我辩护道。
“不跟你抬杠了，那你说是师婆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小生问道。
“当然是师婆了，我只不过是觉得好奇而已，难道这也有错吗？”小伟冷哼一声。
“我也好奇。但是我们这次不是旅游。有机会的话，以后我们故地重游好不好。”巫咸淡淡说道。
“师婆说的对极了。”这次小生和小伟异口同声。
“小飞，你一下如何。”巫咸望着小飞问。
“我是看着老表的，把他完整带回去就行，别的我啥都不管。”小飞不动声色的道。
这个时候，忽然一阵吵嚷声传来，只见一个虬髯老者抱着一个包裹，在前面发足狂奔，后面有五个劲装的少女拿着武器追赶。
那个青年跑到他们小生一行人面前，忽然把包裹递给小伟，一句话没说继续跑。
小伟下意识的刚接到手里，四名劲装少女已经追过来。其中一个绿衣少女举着利剑道：“春兰和春荷，你们两个继续追，秋菊和秋梅跟我留这里。”
其中两个素衣少女道了一声道“是，安然姐。”然后继续马不停蹄的又追了上去。
那个叫安然的绿衣少女拿着剑指着小伟，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和那个贼人什么关系。”
“我们是过路的，不认识他。”小伟摇摇头。
“赶紧把圣灵交给我。”安然道
“圣灵？什么圣灵？”小伟不由得诧异。
“就是刚才那个人给你的。”安然道。
“这个是你们的吗？”小伟问道。
“不是我们的，还是你们的吗？少废话。”安然道。
小伟抱紧了那个包裹，道：“这个东西是那个被你们追的人给我们，我们也不知道是谁的。你想要回去也可以，至少也应该让我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放肆，你们活的不耐烦了吗？”安然轻叱一声，柳眉倒竖。
这个时候，又从东女族里面陆陆续续的跑出来很多劲装少女。
其中一个绿衣少女走过来问道：“安然姐，怎么回事，人抓住了吗？”
“春兰和春荷已经追上去了，不过那个贼人把圣灵给这伙歹人了。”安然道。
那个绿衣少女道：“这里交给我了，你快去把贼人抓回来吧，万一被贼人跑了，奶奶会不高兴的。”
“安妮，你小心些。我们去抓那个贼人。秋菊，秋梅，我们走。”
安然带着两个素衣少女继续追赶，不提。却说那个叫安妮的绿衣少女笑着问道：“你们是什么人，那个人为什么把圣灵给你们？”
“我刚才已经跟你那个安然姐姐说了，我们是过路的，不认识那个人，更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把这个什么所谓的圣灵扔给我。”小伟很无辜的耐心解释。
“这个圣灵是那个贼人从我们族里抢走的，所以我们要夺回来。能不能请你还给我。”安妮依然笑容可掬。
“我吃软不吃硬。既然如此，那我就还给你吧。”小伟刚要递过去，忽然包里的圣灵动了，小生吓得一跳，还没有等安妮接住，就松开了双手。
那个包裹“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包裹也散开了，只见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已经被摔的哇哇大哭起来。小生一看，更是吃了一惊。不由得惊呼：“怪物。”
原来那个长着手足的蛇婴儿，而且还有双手和双足四肢，手足俱是与一般孩童无二，只是身躯是蛇身，但是头颅却又类人。
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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