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身后的几个宫女围在景致身边就要捆绑。
“哼!”景致轻轻一哼,里面包裹着浓浓的不屑。
她景致跟着素弦歌在江湖上闯荡的时候,多少大风大浪她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可现在却有些担心,入股自己不小心伤了这些刁奴该如何是好,毕竟这是宫中,她实在不想惹人注目。
心思回转之际,她已经被香儿擒住,“把她带给去给娘娘!”
无奈之下,景致只能随着这一行人前往绯然的住处,而这一消息却在宫中不胫而走。
“娘娘,奴婢们已经把二小姐给带来了!”看着正在闭目的主子,香儿开口。
绯然慢慢的睁开凤目,看着眼前被压制住的景致,绯然不悦的开口,“谁让你们这么做的,还不敢进放开!”
随着一声呵斥,几个宫女的手放开,香儿也有些不安的开口,“娘娘,因为二小姐她说有事不肯来见娘娘,所以奴婢心急就绑了二小姐来!”
绯然点了点头,“你虽然是好心,可以后万万不可鲁莽行事了!下去吧!”
“娘娘!”香儿看了一眼景致,生怕她们都退下之后这个看似孔武有力的二小姐会伤害自家主子。
“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和自家姐妹说!”
等到众人退下,屋子内却陷入了满室的 静寂,良久之后,景致先开口说道,“姐姐把我叫来,不是为了这么任由时间流逝吧!”
“致,我们好久没见了!”
“是吗?不是前几天才见过吗?”
“致,我们非要如此针锋相对吗?”她看着这个从小就互不亲近的妹妹,绯然走到她的身边,“不想和我好好谈谈吗?”
“说什么?”景致语气冰冷的开口。
“致,你为什么回来?”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问我这个问题?”景致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耐烦,只是冷静的问着。
“阿致,或许你认为是我夺走了属于你的一切,但是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要夺走你的什么,你会相信我吗?”
景致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相信。
“既然你相信,为什么你还要回来夺走属于我的一切呢?”绯然的口气越发的紧张,她是个女人,她了解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露出探索的眼神的时候以为着什么,而王上她的夫君就是对景致露出了这样的眼神,所以,她怕了,“是为了要 报复吗?报复我从这里 拿走了爹爹的爱吗?”
她的问题有些可笑,天知道她从来不想和素弦歌沾染上关系,她也从来没有对自己的母亲抱有什么幻想,对眼前的这个天之骄女却也从来没有什么嫉妒的感情,或许年少的时候她曾经羡慕过她,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就连这种羡慕都逐渐掩盖在流沙之中,自己对于她喝陌生的区别也仅仅是血管里流淌着些同样的血罢了。
“你多虑了,我回来是因为私人的事情,跟你想的那种事情毫无关系!”虽然在不久的将来,她很有可能成为绯然憎恨的对象,但现下还是让她安心些吧。
“那你为什么要进宫?为什么要在王上面前出现?为什么要让他注意你?”一连串咄咄逼人的问题让绯然看上去焦躁不安,每每看见景致,看着她那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总是能让自己抓狂,她越是坦然,自己越是局促,景致这两个字就好像是贴在自己完美无瑕身份上的标签,别人或许看不见,可自己却清清楚楚的看见上面写的两个字――嫡女。
景绯然这三个字无论在何时何地都闪耀着光芒,因为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过去,知道她不过是父亲养在外面的女人生的骨血,可是景致知道,然后她就以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让自己变的谦卑,变得渺小,变得不再光彩夺目和完美无瑕,在她那永远清冷孤高的眼神下,自己永远都逃不过庶女这两个字的折磨,也许王上就是知道了她的这个身份才一直不肯立后的。
想到此,她突然愤恨的推了一下景致,“根本没有人喜欢你回来,你根本就是个不应该的存在!”
猝不及防的力道让景致有些讶然,记忆中的绯然永远是冷静斯文是所有人的典范,她只会优雅的让人意识到自己和她的差距却从来不会如此粗暴无礼,来不及防备的她身子一倾斜,脚下更是不稳,竟然腿一歪滚进了不愿的河里。
这个突发的意外不禁吓坏了景致,绯然更是无所适从,看着在御河中的不断沉浮挣扎着的景致,绯然呆呆的不知道该不该救她――如果她死了,就没有人知道你的出身了,而且如果她不在的话,爷爷的注意力就会完全集中在你的身上了,心中一个恶毒的声音叫嚣着。
可另一方面却有一个声音不断反驳着,不不对,应该救她的,至少她应该呼救的,景致是个可怜的孩子,她是无辜的,是自己夺走了父亲的爱与关怀,让小小的景致从来都不知道这种滋味,她欠景致的。
可看着那不断呼救的身子越发消失在眼前,心中那驳斥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绯然那求救的声音终于卡在喉咙中没有发声。
是啊,景致,你的人生就是如此的残酷,所以快快结束吧,这样一来,你我就都解脱了!
直到景致那扬着的手慢慢的沉入湖底的时候,一道矫健的身影纵身跳下水中,不多时就托起在水中已经渐渐昏迷的人往岸边游来。
接下来就是女人们的惊叫声,“王上,来人啊,王上跳下去了!”
不多时,一大群人围绕在绯然周围,而此时她仿佛如大梦初醒的人一样惊惧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景致,景致!”素弦歌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女人,他的心有些慌张。
看着景致昏迷不醒的模样,其中一名女子高声尖叫着,“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死了!”说着又拉了拉身边的另一个女人,对方也心领神会的开口,“哎呀,不好了!”说着走到了绯然的身边,“慧妃啊,真想不到你如此的狠毒,这景二小姐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妹妹,想不到你连自己的妹妹都容不下,看来我们这些活在宫里的女人早晚有一天要遭你的毒手,可怜的二小姐,死的真是冤枉。”
“别吵了!”素弦歌喝了一声,他三两下扯开她胸前的衣物,然后又双手交叠的在景致的胸前有规律的按压,直到她吐出一口水才作罢。
“景致,景致你给我醒醒!”一个巴掌狠狠的抽打在她的脸上,景致咳嗽了几声之后,终于睁开了眼睛。
像是被抽光了所以力气一样,景致瘫软在素弦歌的怀中,她只是点了点头,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这般虚弱的景致是他从未见过的,他一把抱起颤颤发抖的女子头也不回的朝着自己的寝宫走去。
“王上――王上――求你听我解释!”看着那家阿那远去的背景,绯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就连责备或者询问一句都没有就那么带着景致走掉了,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呢?甚至就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王上,你究竟是为何那么狠心?
“你还有脸喊王上?”在一旁的美人奚落这绯然。
“就是,虽然这二小姐谈不上貌美如花,可归根到底是年轻啊!”
“就是!慧妃娘娘,您这心底也未免太过窄小了,虽说二小姐是你的妹妹,可这沙月国里王上要是想得到哪个女人还管她是谁的妹妹不成,看王上那心疼的模样,二小姐今晚恐怕是要承雨露之恩了,这可都是托了您的福分呢!”
绯然的耳朵中充斥着这些流言蜚语,原本不安的心情却变得异常的安稳,心中原本留存的一丝善念也渐渐的消散,景致,你不该回来的,我恨你。
肃辰国
“如意,如意!”
“你大呼小叫的什么?”如意拉开门一脸慵懒的模样走出来,“你不知道我现在是重伤人士,万一我要是有个好歹,你能付得起责任吗?”
看着肖如意那拽的个二五八万的脸,青萝气呼呼的开口,“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是不是要我们去当炮灰啊?”
“看来你知道了!”她懒懒的伸了一下腰,“虽然你有所察觉,但你还别太看的起自己了!”
“什么意思?”
“虽然我是很想宰了那个人,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肖如意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少有的狠毒,“总有一天我要亲手了结了他!”
“你说什么?”最后那句话如蚊蚋一般,青萝没有听清。
“没事!”如意恢复常态,“我是希望你能帮我把和宗唤的亲事搅黄,这样一来我们救可以一起会沙月国了!”
“你自己中下的孽缘我又怎么能替你解开!”
“是啊!”她挠了挠头,“我也一直很困扰呢!”不过她又嘻哈一笑,“不过还早你及时把锦儿带来,这样一来,我对宗唤也算有个说辞!好了好了,我现在要好好想想怎么能把和宗唤的婚约解除!”
然后便破不接待的把青萝向外哄。
“喂,你当我是什么?”青萝有些不耐烦的开口,“你当我是你的下人啊?让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爱在这里呆着我也不拦着,随意!”说完自己不管不顾的朝卧房走去。
青萝也懒得跟她生气,自己也打算回屋休息,出门的时候恰巧和要进门口的锦儿撞了个正着。
见到是她锦儿点了点头,就要进去。
“你别进去了,小心挨骂!”
“可是是如意小姐让我给她端来的……”
“是什么?”
“糯米粥!”
“正巧,我被她气的肚子饿,你端来我房间里把!”
“可是如意小姐她……”锦儿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惹恼了屋里的那位正主。
“我说你倒是奇怪,你的男人要娶别的女人,你可倒好欣欣然上赶着去讨好大老婆,你以为这么讨好她,肖如意就会把自己的男人分一半给你啊?”看着眼前这个懦弱的女人,青萝也觉得生气,怎么看这个女人都像极了七年前那个味顾子擎马首是瞻的女人。
见锦儿还不动,她又出言恐吓道,“是你认识肖如意时间长还是我认识她时间长,这个女人我可是太了解了,说不定你进去触怒她她一脚踹掉你肚子里的那块肉,看你到时候还有什么筹码和宗唤讨价还价!”最后这句话的威慑力显然吓到了锦儿,她唯唯诺诺的开口,“我这就送到青萝小姐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