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你竟然是柳家的骨血……”
“怎么?你认为我不配?”
“我是说……”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支青葱玉手抵在唇上。
“将军,我累了,你什么都不要说,就只是陪着我可好?”说着便不再说什么,只是把头靠在他的身上假寐起来。
“嗯!”顾子擎轻轻应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只是把她的头调了有一个舒服的姿势便让她在自己的身上安心浅眠起来。
直到马车缓缓的停在了顾家的门口,却依然没有见青萝苏醒,顾子擎试着叫了她几声却依然不见她动,他抽动了一下已经有些发麻的左臂,却发现青萝还是不醒,等他仔细一看她那饱满的额头上已经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而眉头也是紧紧的皱着。
“喂,醒醒,你醒醒啊!”顾子擎紧张的开口,生怕她有什么因意外。
经过一阵摇晃之后,青萝幽幽的睁开一双眼睛,“将军?”说着手臂不自己的就缠住了他的脖子,“抱我!”
望着那迷蒙的美目听着那娇艳双唇中迸发的诱惑性的字眼,顾子擎顿时也是一阵神秘驰往,不过他下意识的知道这种妩媚迷醉的神态是她在半梦半醒之间自然而然的动作没有丝毫其他的意思,不过想到她也会那样对另一个男人露出这种神态,心头竟然隐约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他试探的将手背放在她的额头,高于体温的热度引起了他的警觉,他想也没有多想的将青萝打横的抱起下车直直的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
往日庄严肃穆的顾家大厅今天更是空气低迷的另人窒息,所有家丁丫鬟更是战战兢兢的在一边伺候。
“什么竟然发生这种事情?”顾老夫人听完之后也倍感惊讶,“你确信是柳家老爷?”
“是的!”安娘点了点头,“宫里传来的消息就是这样,要知道在场不少的大人都是见证人呢!”
“还真想不到那个丫头还真有些来路,不过你说王上对她也另眼相看是什么意思?”
“这王上的心思可就不好猜测了!”安娘低低声音开口,“老夫人,咱们不管王上做什么打算,最重要的是少爷会怎么想怎么看怎么做!”
“你说来听听!”
“看平日里少爷对那个丫头的摸样也不想是没有心思的模样,既然如此,老夫人何不成全了少爷,反正只是续弦嘛,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有什么区别吗?”
“可你不要忘记了,子擎是臣下,如果是王上想要的女人他又能如何?安娘你要知道,有时候一个女人的价值可以发挥到更好的用处的!”
“老夫人的意思是要把她送进宫?”
“绯然不是要老身帮她的忙吗?咱们把这个丫头送进宫中也好给她一个压力,让她知道虽然她姓景,可真正能帮助她的却是老身我!”
正说着,就见一个仆役走了过来,“老夫人少爷回来了!”
“让他过来见我!”
“可是少爷抱着青萝小姐回房了,看样子青萝小姐像是病了!”
“老夫人,如果少爷因为她再和老夫人吵起来……”安娘有些担心。
“那咱们就让她心甘情愿的把这个女人送到王上的身边!”顾老夫人笑笑,“你不要忘了,一个女人尤其是像蔓青萝这种绝色的美女是不会屈居人下的,她贴上子擎也绝对不是只想做一个将军夫人的,你懂吗?”
“老夫人的意思是让那个女人自己去说?”
“男人啊,是会为了心爱的女人做任何事情的,子擎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肃辰国
毅儿歪着头呆呆的看着眼前昏睡中的女子,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能和所谓的麻烦事情那么有缘。
也许那天他不该出门的,原本只是简单的口腹之欲结果却背回来一个一直到现在都不醒过来的大姐姐,这个大姐姐不会是死了吧?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到底该不该弃尸呢?
到底为什么那天会冲动之下把人背回来呢?他时常这样问自己。也许是那日见到的情况太过诡异,自己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住了?现在毅儿的脑海中还能时常想起那晚的情景……
那日见到的,明明是倒卧在荒野中的皎洁女子,虽然看不清容貌,但是那较好的身姿,凌乱的黑色长发以及溅落在她雪白衣物上那朵朵的血梅,那样唯美而又带着一丝妖艳的场景,毅儿想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也许就是那带着淡淡血腥的妖娆让他这个原本只想着吃喝玩乐的臭屁小孩突然有了一种诡异的冲动,直到现在他的鼻尖依然萦绕着那天如梅花般清冷的血腥味,香甜,凄冷。
而让毅儿总是能打起颤的就是他也永远记得那抓着他裤脚的女子那如梦似幻的哀戚眼神,波光流转间仿佛载着千年万载的悲伤,淡淡的血丝从惨白的原本应该艳艳双唇中渗出,那一张一合的间似乎很多话语欲说还休。
就在那天他这个正杂成长的少年郎也是第一次感到到那女人柔软身体靠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上一刻看上去还清冷如梅花的女人下一刻又变成如牡丹般娇艳,而自己则像中了魔一样毫不犹豫的吧她拖回了家。
“毅儿,你又在那干什么呢?”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走到他的面前,“我们的毅儿是不是人大了心也大了,懂得欣赏起女人来了?”她打趣道。
“阿奶,你说什么呀!”毅儿那小小的脸蛋开始有着不自然的红晕,“我这是在看我的杰作呢!你和爹爹不是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我在看我的造化呢!”
“是,是!我们的毅儿真是长大了!”她正说笑间一个爽朗的男声在二人身边响起,“在说我什么呢?”
“爹爹,爹爹,你回来了?”说着毅儿飞快的跑到他的身边。
玄臻慈爱的摸着儿子的头,“你在干什么呢?”然后他提起鼻子闻了闻屋子中淡淡的药草味道,“娘,您身子不舒服吗?”
“不是,是毅儿……”
“毅儿怎么了?不舒服?”他关切的上下打量着儿子。
“不是!”说话间毅儿拉着他的手走到屋内,“爹爹,是这个人!”说着向床上指了指。
“这个人是谁?”玄臻拧起了眉头,他拨开女子额头的发丝,顿时露出用一张娇俏客人的面孔,不过这张脸却如纸一样的惨白。
“是咱们毅儿捡回来的小新娘!”女人打趣道。
“阿奶!”毅儿又是一阵无奈,说着看向父亲,“爹爹,这个大姐姐晕倒在路边是我把她给捡回来的!”看着父亲脸上浮现出的一丝忧虑,他又开口,“是毅儿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玄臻依旧笑笑,“没有,毅儿做的很好,毅儿很善良,阿爹很高兴!”
看着儿子那张单纯无伪的笑脸,玄臻挤出一丝笑容,似乎看出儿子有什么话想说,美妇人把毅儿叫道身边好言说道,“毅儿啊,天色晚了,毅儿该去睡觉了!”
可毅儿担心的看着床上的女子,“可是……”
“毅儿不用担心,阿奶会替毅儿好好的照顾这位姑娘的,如果毅儿不好好睡觉明日哪有精神来看大姐姐啊是不是!”
毕竟还是个孩子,毅儿点了点头,“那阿奶您也不要太累啊,如果有需要就叫毅儿,毅儿可以马上起来的!”
“好!”
说着毅儿又朝着玄臻行礼,“那阿爹,毅儿去睡了!”
玄臻微笑着点了点,知道毅儿出去,美妇人才走到儿子对面坐了下来,“臻儿,有什么事情吗?”
似乎是没有听到母亲说什么,玄臻自从儿子出去以后就是一直在那儿发呆。
“臻儿?”美妇人又叫了一声儿子。
“娘!”
“我问你发生什么事情了!”
很久之后,直到美妇人以为儿子还是没有听清又想继续开口说的时候,玄臻终于缓缓的说出了几个字,“我看见她了!”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美妇人才缓缓的开口,“她在这里?”
玄臻点了点头,想起了今日无意中发现的人,那个自己寻找了多年的女人,没想到在那种情形下和自己见面
“她还好吗?”
玄臻摇了摇头,没想到她落到那个地步,他再也没有听见母亲和自己说了什么,只是任由思绪将自己带回早先的时候――
醉依小筑是肃辰国比较著名的一间风月场所,其中的姑娘号称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其中最让人叫绝的就是当红姑娘那软玉温香的床上功夫,听说凡是她的入幕之宾无不会为非常,经常是一掷千金希望能一亲芳泽。
如若在平日里这种********想来是玄臻不肯踏足的地方,不过今日是奉命来保护宗家大少爷的安全,所以不得不陪他来此应酬。
听着小筑里莺莺燕燕,淫词****让玄臻分的反感,索性就交代了些事情然后自己溜达到后院中去了,说实话自己对于宗家这位少爷实在不敢苟同,好在他已经想无暇少爷提出了辞呈,也好在无暇少爷心底良善只是安慰了几句便同意了,原本今日护卫工作也用不着他来做,不过他还是绝对要站好最后一班岗索性就陪着过来了,可谁又知道这大少爷要来这种风月场所啊!
这里的莺莺燕燕,淫词****让索横寒十分的反感。
虽然他也曾多次因公事出入过青楼,可是多半是在不营业的时候,即使是在营业的晚上,他多数也是呆在后院而已。
正想着辞去宗家护院工作以后如何生计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玄臻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再见到她的,此刻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如同战鼓一样被擂的嗡嗡作响,他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他也知道自己从以前到现在一直是非常的矛盾,一方面这么多年来自己从沙月国流浪到肃辰国无非就是为了找寻到她的踪迹,可每次却都欺骗自己再次见到她的时候,他会视而不见的。
可是到见到她一霎那,他所做的竟是二话不说的拉着他冲出醉依小筑的大门。
“放手!”女子用力的甩开玄臻,“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对我放肆――”原本斥责的话全部湮灭在那张熟悉的容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