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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死而复生的女人(2)

原来,吴冬冬的老婆虽然在人们面前把卢凤英给打跑了,她说卢凤英找她男人来要钱是疯子,可她心里还是把这事当真了。她回到屋里就审问吴冬冬,那个女人为什么会找上门来要钱。吴冬冬只好把他用假钞骗买彩票的事说了出来。可他老婆不相信,说:“哪有女人傻到这个地步,就因为收了一张假钱就追上门来要钱的?不对。一定是你和那个女人干了不要脸的事,今天你一定要给我说清楚了。”

任凭吴冬冬怎么解释也不行。他老婆非让他说出他和卢凤英干了什么不成。晚饭也不做了。吴冬冬的父母过来劝,说该吃饭了。吴冬冬的老婆就把矛头转向吴冬冬的父母,说是因为他们没教育好吴冬冬,才会出这种让野女人找上门来的事。吴冬冬气不过,就打了他老婆一耳光。这一下更坏了。他老婆满地打滚,把吴冬冬祖宗三代都拿来骂了。吴冬冬听不下去,只好跑了出来。

他一气跑出村子,正不知该往哪去,没想到被卢凤英拦住去路。这一下,他的火气都转到了卢凤英身上,不等卢凤英开口跟他要钱,他先冲到卢凤英面前,咬着牙对她说:“都是你这个疯女人,害得我全家不宁。年也过不了了。你要钱是不是?我给你。给你!”他抬起脚,狠狠地把卢凤英踢倒在地。

吴冬冬一厉害,卢凤英到害怕了。她虽然恨不得把骗了她钱的男人都杀了,可她毕竟是一个孤身在外的女人。自从下了火车,一整天过去了,她连一口饭还没有吃。吴冬冬一脚把她踢倒在地,她的脑袋顿时就晕了。当吴冬冬再次踢她时,她一把抱住吴冬冬的腿,央求他说:“别打我,求求你别打我了。你想让我干什么都成。”

吴冬冬一见卢凤英这样,心里也动了歹念。他看周围没人,就开始脱卢凤英的衣服。卢凤英很顺从,一点也没有反抗。但吴冬冬骨子里还是个老实人。在北京干活时,那些民工有点闲钱时就去找女人,吴冬冬可是一次也没去过。他这时虽然有心干卢凤英,可他把卢凤英的衣服一脱下来,心里就含糊了。他停下手来对卢凤英说:“是你答应让我干的,对不对?”

卢凤英不明白吴冬冬为什么要这么问。她点点头说:“你干吧。”吴冬冬又盯了她一句说:“我这可不是强奸你,是你愿意的。”就这句话,让卢凤英心中一亮。她腾地从吴冬冬身下钻了出来,跳起来大叫:“强奸啦!强奸啦!抓强奸犯啊!”

她这一招可把吴冬冬吓坏了。在老实人心里,强奸可是一种比什么都大的罪。吴冬冬想干的时候没多想,这会儿被卢凤英大声喊出来,他顿时被他要干的事给吓破了胆。

吴冬冬提着裤子追着卢凤英央求:“你别喊了,别喊了。我求求你了。我不干了还不成吗?”卢凤英只是在原地叫着,并没想跑开。她一见吴冬冬求她,知道这招见效了。她对吴冬冬说:“你不让我告你强奸也成。你把从我这里骗去的钱还给我。”吴冬冬说:“我骗你什么钱了?”卢凤英说:“你们用假钱从我这里骗走的彩票,彩票中心让我陪钱。你又用从我这里骗走的彩票中了奖。你说,你们得的奖金和汽车是不是该是我得的?就是我不全得,也应该分给我一份。”

吴冬冬哭丧着脸说:“那20万我和蔡哥一人分了一半,我那一份全交给我老婆了。现在我是一分钱也没有。你让我拿什么给你?”卢凤英说:“那我不管,我只要钱。不管多少,反正你不能让我大老远的从北京找过来,空着手回去。”吴冬冬说:“我真的没办法。你让我给你干多少活多行。要钱,我真的拿不出来。”

卢凤英也是个女人,知道进了女人手中的钱,男人想再要出来的艰难。可她不能就这么白来一趟。当她从吴冬冬身下跳出来大喊时,脑袋里已经想到了另一条路。她喊吴冬冬强奸只是吓唬他,而另一个人则真的对她实施了强奸,走到哪里,她都能拿出这件事的证据。从吴冬冬这里要不到钱,她一定要从这个人那里拿到20万的另一半。但她需要一个帮手。这个帮手就是吴冬冬了。

她对吴冬冬说:“你说给我干什么都成,是不是?”吴冬冬说:“是。”卢凤英说:“那你要发誓。”吴冬冬问她发什么誓。卢凤英说:“你发誓,从今开始,卢凤英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如果不照办,就让我全家都死光了。”吴冬冬说:“你这个誓也太狠了。”卢凤英说:“你要一直听我的话,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吴冬冬想,这个女人也许明天就走了,再也见不到她了,发毒誓就发毒誓吧。他就把卢凤英让他重复的话重复了一遍。卢凤英说:“现在你就帮我一件事,给我找个住的地方。”

吴冬冬带着卢凤英到了临村的一个朋友家里。朋友一家都在打麻将。那朋友说反正他也不回来睡,让吴冬冬放心用他的屋。屋里就一张双人床,吴冬冬看着卢凤英。卢凤英先上了床,然后招呼吴冬冬上床。她让吴冬冬跟她说说蔡大全的情况。吴冬冬告诉卢凤英,蔡大全虽然父母都在,但他已经分家出来一个人过。蔡大全比吴冬冬小几岁,还没有结婚。卢凤英一听蔡大全没结婚,心里踏实了。她认定要钱的事就落在蔡大全身上了。心里一有了谱,卢凤英顿时觉得全身就累垮了。她往床上一倒就睡着了。

天亮时,卢凤英睁开眼睛。一看,吴冬冬缩在床的另一头睡着。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吴冬冬一夜都没有来碰她。卢凤英认定吴冬冬是个老实人。她想,这个人会对她有用的。她推醒吴冬冬,让他带她去找蔡大全。

蔡大全见到卢凤英时,并没有认出这个被他骗过的女人。当吴冬冬告诉他,这是卖彩票的那个女人时,蔡大全很惊诧会在这里看到卢凤英。他问吴冬冬:“她干什么来了?”吴冬冬说:“她要从咱们得的奖金里分她该得的那一份。”蔡大全不相信他听到的话。他说:“她是不是个疯子?”

卢凤英走上一步,对蔡大全说:“你可以说你不欠我的钱。可你不会忘了你昨天晚上在河边干过的事吧?”蔡大全一楞,说:“我昨天晚上干什么了?”卢凤英说:“你强奸了我。现在我的身上还留有你的精液,到哪里都可以做出这个检测结果来。你不会说你没干过吧?”

昨天晚上在河边时天已经有些黑了,蔡大全也没留心看那个女人的长相,根本没有把那个女人和卢凤英联系在一起,此时听她一说,才觉得是那么回事。但这并没吓倒他,反到使他感到很好玩。他哈哈大笑着对卢凤英说:“咱们真有缘啊。我想发财时你卖给我彩票。我想玩女人时,你又自己从千里之外跑过来送上门。真是的,我要不给你点钱还真说不过去了。”

蔡大全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来。他从中抽出20块钱,在卢凤英眼前甩着,说:“给你。这可是我们给的最高的价钱了。”不等卢凤英接,他又笑嘻嘻的说:“你要是嫌少,我可以多给你点。不过,你要再跟我干一次。我可以给你50块。”

卢凤英要被气炸了。她扭头就走。

蔡大全是想逗卢凤英玩玩,可见卢凤英一声不坑,转头一走,他顿时心里不踏实了。他问吴冬冬:“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和她一块来的?”吴冬冬说:“她昨天找到我家里去了。我老婆一听这事就跟我吵闹。我一气就跑出来了。”蔡大全很生气,说:“你不给她钱,就带着她来找我要。你以为我会给她钱?”吴冬冬说:“我觉得咱们是不是该分给她一点钱?我看她那样子怪可怜的。”蔡大全冲吴冬冬怒吼:“你是脑袋里出毛病了,还是疯啦?”

蔡大全虽然岁数比吴冬冬小,可是他因为经常外出,见多识广,周围几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不管喜欢不喜欢他的人,表示对他的看重,比他小几岁和大几岁的人,都叫他蔡哥。他说出来的话,象吴冬冬这样的人,一般只有听着的份儿。

昨天晚上被卢凤英一吓,吴冬冬已经没有主意了。这会儿听蔡大全一吼他,他也不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的问蔡大全:“蔡哥,你说该怎么办?”

蔡大全对吴冬冬说,周村的风霞岭开了好几个小煤矿,都很赚钱。有一家新开的,因为欠了人家的钱,煤矿还没出煤就想把矿转手给卖了。蔡大全正想用中奖来的那10万块钱做点赚钱的买卖。他听到消息先赶到那里和那个人说好了,他要买这个小煤矿。在他没说不要前,不许卖给别人。他这几天已经找了几个人,可这几个人都一时拿不出钱来和他一起干。蔡大全对吴冬冬说:“我把你给忘了。你现在手里肯定有钱。钱留在手里是死的。你拿出一部分来,咱们两个人合伙把那个煤矿买下来,明儿个就能有赚不完的钱。你看怎么样?”

吴冬冬不懂这些事。他说:“小煤矿能不能赚钱我不知道。现在是我的那笔钱都在我老婆手里,我拿不出来。”

蔡大全说:“没关系。我去跟你老婆说。能赚钱的事,她会不想干?”他拉着吴冬冬去找吴冬冬的老婆要钱。

再说卢凤英。这时候她已经到了镇子上的派出所报案,说有人强奸了她。派出所的人一听这事都很重视。强奸可是大案。来报案的又是一个从北京来的女人。镇上的派出所里一共就4个警察。他们都要跟着卢凤英去抓罪犯。

卢凤英说事发时天气已经黑了,她没有把强奸她的人看得太清楚。为了不抓错人,她要求先到医院做个检查,把强奸的证据留下来。

几个警察一听这话都很扫兴。镇上的小医院做不了卢凤英要求的检查,只能去市里的医院。几个人推来推去,推到那个最年轻的小警察身上。这个人叫黄小驹。

那个县级市离镇上没多远。黄小驹用摩托车带着卢凤英到那里的医院做了检查。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卢凤英饿得肚子咕咕叫。

黄小驹也饿了。他请卢凤英吃了点饭,又带她上了路。卢凤英坐在后面,用胳膊搂着黄小驹的腰。从主路下到小路上的时候,路不太平,颠了一下。卢凤英的胳膊抱得松,忙两只手使劲抓了一下。这一抓,一只手摸到了黄小驹的裆里。黄小驹前面的家伙硬硬的挺在那里,被卢凤英抓个正着。

这个黄小驹20多岁,还没有碰过女人。卢凤英这一路上胳膊搂着人家,高高的胸部在人家的后背上蹭来蹭去,加上她又是报的强奸案,小伙子早被她弄得心里着了火一般。腰上的家伙一直硬着软不下去。卢凤英这一碰,让小伙子浑身一抖,脚下一松,摩托车就停下了。

卢凤英下车,慢慢走到前面和黄小驹站个对脸。她想看看这个小警察要对她干什么。黄小驹的眼睛一和卢凤英对上,顿时羞怯的闪躲开了。卢凤英本来心里害怕,这时反到乐了。这真是个憨厚的小伙子。她走过去,伸手到黄小驹的身上一摸。那东西硬得扎手。她问黄小驹:“你真是第一次碰女人吗?”黄小驹不好意思的点下头。卢凤英说:“那我就做件好事。”她抬腿跨过摩托车,坐到了黄小驹身上……

黄小驹初尝女色,情不自禁,真如长江一泻千里,穿墙破堤。两个人从车上干了又滚到地上。一连干了两个多小时才罢手。

起来时,黄小驹对卢凤英有些难舍难分了。他让卢凤英跟他走。

卢凤英说:“不行。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事。今后你娶老婆时能想到我的好,我就很知足了。你要不想我也不会怪你。每个女人都会跟你干我刚才和你干过的事,也许她们干得比我还好呢。”

黄小驹说:“可你是第一个。”

卢凤英没有和黄小驹多缠绵。她记下黄小驹的名字和联系电话后,就和他分了手,一个人去找蔡大全。她现在不想把蔡大全送进监狱。她想要的是钱。她要和蔡大全好好谈谈他们之间的交易。

蔡大全家里没有人。

他住的不是那种两层小楼,而是一个已经很旧的小院子。卢凤英绕着这个有三间房子的小院转了一圈,发现有一间房子的后窗是半开着的。这种房子的后窗都开得不高。卢凤英使了下劲,就从窗口爬进了屋里。

屋里乱糟糟的,散发着一股男人房间里面臭味。房子里虽然看着不象样,可东西不少。电视、电冰箱、电话,甚至还有一台半新不旧的电脑。

卢凤英想找找屋里有没有钱。她正要翻动东西,猛听到外面有汽车的刹车声。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刹车声和她有什么关系,就见蔡大全和吴冬冬急匆匆的走进屋来。

蔡大全看见卢凤英楞了一下,但没有在意,随口说了声:“你这个骚女人怎么自己送上门来了?”他就直奔床边,伸手把床上铺的几床破被子掀起来找东西。但他把六、七床垫在一起的被子挨个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他要的东西。他楞了一下,然后猛地转身扑到卢凤英面前,一把抓住她,恨不得一口把她吃下去。

卢凤英被他狰狞的面目吓坏了,嘴巴抖个不停。

“你……你要干什么?”

蔡大全怒吼着:“你竟敢偷我的钱!把我的钱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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