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号病房,东南方向靠里边的床位,一个少女模样穿着医疗人员服饰正小心翼翼的为着她旁边的病人擦拭着,动作之轻柔都让人怀疑手上的毛巾是不是真的触碰到了病人。
春日结衣看着床上的白树,还算清秀的脸上就算在昏迷中依旧还是紧皱着眉头,以右手臂为主整个上半身都被绷带缠绕着,若不是完好的头颅以及强有力的心跳证明着这个少年还活着的迹象,搞不好会被人误以为是木乃伊啥的。当昨天听说有个据点被敌方袭击,而派去救援的队伍遭到埋伏时,结衣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着,将眼前的所有事物倒转。
一直等到黄昏时分,得知那据点还活着的被其他救援队伍救出来送到营地治疗时,结衣正在为一名中忍进行包扎,他的伤不重,只是被苦无划出较深的伤口,因为及时止血的缘故并不需要担心其他的什么,然而,就这个在木叶做了不下几百遍的包扎,结衣却拆拆停停,弄了大半小时还没弄好,最后旁边的一位医疗人员实在看不下去出手帮忙才算完成。
医疗队的队长看出结衣情况不对,原本想让结衣先去休息,却被回过神的结衣拒绝了。她明白,接下来会是一场异常艰苦的持久战,而作为一名木叶忍者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下去,更何况白树若是没有死去,那么便又很大的可能再这批重伤人群中。
连续六小时的高强度治疗,就算只是打打下手,结衣也已经很累了,努力的将手上的查克拉聚集,颤抖的手却又极为精准的将伤口初步处理完成,将病人推进急救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等待下个病人的到来。
不过一会儿,便又一病人被推到身前。
“有糊味,右手臂严重烧伤。”一个医疗人员检查着病人的身体“背部有多处被锋利物割过的伤口,小腿还在不停的颤抖,肌肉有重度拉伤的情况。”
那个医疗人员在之后说着什么,春日结衣根本没有听进去,或者说当这个病人出现在结衣眼前的时候,那么所有其他都已不在结衣的关心的范围之内了。十一岁,时光再怎么苍老了脸容也不可能将时间的风沙烙印在其身上。可为什么白树的脸上却是苍白的不似这个岁数的人。
我害怕流泪,因为一哭我就看不清你的脸,所以在你面前我一直是笑着的。
呐,我现在流泪应该不算吧,谁让你闭着眼呢?
情绪失控的结衣最后还是被人赶了出来,苦苦的守在急救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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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号病房,东南方向靠里边的床位,有一少女趴在病床上睡去。嘴角微微上扬,偶尔呢喃的一句还可以听见那些惹人私语的话。
阳光总是在挥洒着,从窗户投向至地面的那一方是在为谁积存热量?又一天的开始,便预示着结衣又要开始忙碌起来,睁大着那双闪闪的眼睛,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白树,说道:“呐,不管怎么样,你还活着,这便好。”
脸红着将头贴在白树的胸口,本以为会有很安逸的感觉,没想到白树的心跳声让结衣惊慌,猛的一抬头,不敢相信又趴在白树的胸口神情颇为凝重的倾听着。
很快便又起身的结衣这次已经可以肯定之前自己听到的不是幻觉或是自己的心跳声。白树的心脏正在强有力的跳动着,快速或者说是超过了正常人体的脉动,可以听到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心脏似乎是要自己跳出来一般。
明白事情不对的结衣也不顾现在是不是清晨,就那么一边跑一边喊着“纲手大人,纲手大人。”十一岁的结衣已经开始将女性尖锐的声带特点展示出来了,惊动了一批又一批刚刚躺下准备休息的众人。
等纲手到达病房的时候,半个营地的人已经醒来,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着什么。嘛,昨天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开了嘛?一少年舍身拖住敌方部队,并成功干掉对方一名上忍的故事是那么的励志,或是会激励又一批新生的力量,当这个故事的主人公还昏迷不醒,随时有生命危险的情况出现时候,这种激励的力量又会大大增加。嘿,没想到白树也会有一夜成名的时候,只是白树还不知道,他还睡着,等到他醒来时不知道人们会不会还在讲着这故事。
一众医疗人员紧紧的跟随在纲手之后,“砰”的一声,急救室的门被关上了,门上方亮着的红灯表示有人正在手术,这关上的门也将结衣关在了心牢里,明明这么努力的学习医疗忍术便是想着有一天,他受伤时能够对他有所帮助,哪怕只是清洗伤口之类的。可现实怎么会这样,依旧被关在了门的外面,只能将白树的性命交托给他人,这样真的是我想要的嘛?
时间的流逝终于让亮着红色的灯变为了绿色,陆陆续续走出来的人群无不表示着手术的结束。等纲手一脸疲惫的出来时,便被一个少女拦住了,有点抽泣的问着:“纲手大人,白树现在怎么样了?”
“嗯?唔,情况还算不错,身体没有向崩溃的方向发展,心脏的跳动虽然还有些快,但也偏向正常了,总得来说,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你不用太担心了。”纲手早就注意到眼前的少女了,若非是她将在半路的自己拦住,说明情况并带到病房内,说不得里面小子的命就这么没了。
听到自己最为崇拜的纲手大人这么说,原本悬空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有多不合礼貌,弓着身对着纲手行了一礼,说了声对不起,纲手自然不会在意,随口问了句还有事吗?便打算提脚走人,哪知道眼前的少女突然冒出一句,吓了纲手一跳。
“纲手大人,我能跟着你学习医疗忍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