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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幕 永生的代价

不一会儿,两个便来到了房屋的客厅,巫女将油灯放在一旁,示意森坐下,她一脸淡漠的说:“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就让我为你解答吧。”

“等等……”

森疑惑道:“尊敬的巫女阁下,您好像一开始就知道我要来?”

“是的,森。”

听见巫女叫出自己的名字,森皱起眉头,语气不善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怎么知道?”

巫女标稚的东方面孔流露出一丝疑惑。

“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就在十二年前。”

“这么说那个人真的是你?可我为什么一直都想不起你的模样?”森先是一喜,随之不解道。

“想起我?不,森,你是无法想起我的。作为永生者,在得到无限生命后付出的代价就是意味着被世界抛弃,任何物体都无法留下我们的遗迹。”

“成为永生者的代价?”

巫女拿起桌子上的书籍,读道:Immortal(永生者)——拥有无限生命,永不死去之物。但……所谓的永生,或许也仅仅只存在于字面上而已。

他们本身无限的生命已然超乎世界的承受界限,为了维护世界平衡,“神”的代言人Vindicator(维护者)诞生了,他们的职责就是将永生之物送往梦境与现实之间的夹角世界。在那个世界中无限漫长的时间会改变任何一个永生者的内心,他们会在这里逐渐失去一切,比如情感,记忆,理想……直到最后连自身都被忘却。

每一位永生者在诞生时拥有着无比强大的力量,而这过于强大的力量将会把他们引入无尽的空虚当中……进入空虚当中的永生者,他们的面容、他们的一切,都将被人忘却。

将书本合住,巫女伸展纤细的胳膊,犹如梵音般念道:“令人敬仰的世界之神,愿您悲悯这可怜的孩子,请以吾之血迹画出怜爱道路,打开那通往永生之地的大门——指引。”伴随着诉说完毕,房外的女神雕像展开双翅,她那根指向前方的食指散发出耀眼之光,当汇聚的光芒闪烁后,一条铺洒着优美光点的道路在房内显现出来。

巫女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虚弱的对着森说:“去吧,在这里你将会理解所谓的代价是什么,你要记住,死亡并不代表终结……”

森点点头踏入了光芒的道路,进入这道路后他看见了什么?

无尽的生命,无尽的孤独,无尽的时间,无尽的过程……当至亲全部离你而去,当时间冲淡一切,当失去身为生命的意义后,留给自己的即是所谓的“代价”。

如何忍耐这夹角世界?

寂寥、孤独、虚无、冷淡,这样空虚的人生,这样的永生不死,真的值得去追求吗?

由永生道路中回来,森陷入了沉思。

或许伟大领主,他的爷爷普修斯米罗并不是没有找到永生的方法。他的爷爷和他一样走过这条道路,也因此明白所谓的永生根本不应存在。

几天后,森告别了巫女,他回到极地的酒馆中,将一封信交给信使,由信中告诉乔他的经过并诉说了永生者并不“存在”的含义。完成了这一任务,森打算去神秘的东方世界一趟,他要为哥哥的不理智做出补偿,去安抚那些东方领主们。

神秘的山洞世界。

恬静安宁的月下麦田中,身穿宽阔氏服的巫女正坐在女神雕像前梳动着头发,她面容平淡,在想起森时似乎是流露出了一丝微笑。

“嘶~”

马的嘶鸣声由天空传来,一只长有翅膀的白色天马踏着虚空来到巫女跟前。她抚摸着它的颈部,闭上眼睛,在得知天马传述的信息后淡漠说道。

“是吗?他们还是来了……”

轻轻拍打起它的身子,睁开双眼,对着这里的一切说:“毁灭就要来临,你们赶紧走吧。”

她所说的你们是谁?

只见天边的星辰闪闪发光,明亮圆月在这时发生了抖动,无数麦田随风飘洒,铺在女神雕像上的绿叶也开始掉落。

在其身旁的白色天马仰天长啸一声,随之踏着虚空离开了这。

当一切动静消失后,寂寥空旷的地带只剩下了一尊雕像,一座房屋,一个美丽孤寂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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