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失神的被凤离寐扶回席位,面对一场变故,场地静得只剩下或重或轻的呼吸声,没有人会想到两位女子之间的比试竟会出现死方,三国宴从不曾出现过死伤,也从不允许出现死伤!而栾翎国此次却接连破戒……
“怎么?还不宣布输赢,莫不是眼瞎看不出了?”一番话说得风轻云淡,却带着浓重的威压笼罩着李公公的全身。
他也不是那等胳膊肘往外拐的奴才,李公公强撑的身子,看向上座的凤天翰,凤天翰面上不露一丝不满,而多年服侍他的李公公却知道,凤天翰此刻内心极度愤怒!
见自己的主子没有什么明面上的表示,咳嗽了几声,喝了一口茶,将糊住的嗓子打开:“栾翎国栾小鸾对白鹭国白琉冰……栾翎国栾小鸾,胜!”
侍卫毫不怜香惜玉的将早已没了呼吸的人抬了下去,只留下几滴显目的红色与一把不起眼的泛黑匕首。
“这孩子是白鹭国的公主?唉,可惜了,小小年纪……”一老妇满眼可惜的望着被抬走的人
“三国宴从不曾出现死伤,老祖宗也规定过不可出现死伤,这栾翎国屡次破戒,先是伤了白鹭国皇子,今日又杀死了白鹭国公主……”老妇身旁的中年男子低着头隐晦的说道。
“啧,三国宴结束后,白鹭国怕是要栾翎国对上了……又要起硝烟了……不知道有多少家庭要颠沛流离了……造孽啊……造孽啊……”老妇满眼悲悯,这硝烟要是烧起了,不知会不会烧到沧澜身上……
中年男子看着眼前的老妇,嘴唇蠕动了几番,却终是说不话来,老婆婆啊,你可知,白鹭国公主皇子均是在沧澜遇难,这白鹭实力又在沧澜之后,这火怕是烧不到栾翎,烧到的是沧澜呐……果然,皇室什么的,永远那么肮脏,他当初离开白鹭倒是明智之举了,抬起头,看了看那无丝毫污垢的天空,那中年男子正是容峰之前的模样!
凤离寐无心思考白琉冰的死会造成何等后果,此刻,她内心只有一股熊熊烈火在燃烧着,双手紧攥着,手心被指甲戳出了血也浑然不觉,栾小鸾?嗬,你好样的,竟把主意打到她身边人身上了,那就不怪她凤离寐狠毒了,杀了一个人并不难,难得是让那人生不如死!
“今日第二场,沧澜国凤宏德对栾翎国栾小鸾。”
听着这比试阵容,凤离寐微微一惊,栾翎国剩下二人,“夏逸”是好对付,可栾令羽便不易对付了,而沧澜此刻剩下她与安城二人,其中一人必然会对上栾令羽……
再看看安城此刻的状态,必然不佳,扯了扯安城的衣角:“待会你若是对上了栾令羽,记住,不要极力攻击,躲为上策!”
安城回了回神,脸色苍白:“嗯,我记着,你也要小心……方才是我冲动了,只是,那白琉冰是我”
还不待安城话说出口,凤离寐便用手指了他的嘴,真诚一笑:“不需要同我解释,也不需要向我道歉,每个人都有私欲,或大或小罢了,只要不伤及性命,都无大碍。”
就这二人谈话的功夫,凤宏德已被栾小鸾逼到了比试场地的边缘,再退一步,就输了。
凤宏德额头冒出了几滴冷汗,他不过斗宗巅峰……这女子斗尊巅峰,一个等级的差距,他,输了……输得极惨……
“第二场沧澜国凤宏德对栾翎国栾小鸾,栾翎国栾小鸾胜,第三场,沧澜国凤离寐对栾翎国夏逸!”
此话一出,周围窃窃私语。
“六皇子?他不是无法修炼吗,怎么会让他参赛?”
“什么?让我们的六皇子比试?那不是让六皇子去送死吗?”
……
“莫不是沧澜没有能者了?派一个无法修炼的人参赛,不明事理的人还要以为是我们栾翎国欺负人呢?”明显的嘲笑之意将吵吵闹闹的现场变得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