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秋烨加入的是由张磊率领的队伍,乘坐的是宣海带来的那块稍大的六方盘,所以其上并没有显得太过拥挤,虽然冯秋烨还是第一次参与流云宗的任务,也是第一次将与敌人实际的战斗,但多想也是无用,反而有可能会影响自己临战的状态,也没有了第一次登上六方盘时的新鲜感,他索性放空一切,打算直接进入修炼的状态。
不知幸还是不幸,冯秋烨在这群人中唯一认识的两个人,张千水与杨一河也与他分在了一个队伍。
冯秋烨不打算理会他们,但并不代表他们不会主动来找冯秋烨。
“我们真是有缘啊,果然今日又分在了一起。”张千水直接走了过来,打断了冯秋烨准备修炼的状态。
冯秋烨不悦,道:“是啊,有缘,不过只是孽缘。”
张千水道:“哈哈,看不出你还会开玩笑,每次见你那严肃紧绷的脸,我都担心你那紧巴巴的脸会不会被你自己给绷开。”
冯秋烨一头黑线,道:“你的话很多。”
张千水道:“大概吧,已经有很多人给我提过这个优点了。”
冯秋烨道:“流云宗将你收归门下,我觉得白白浪费了你的天赋,你去说评书的本事应该比你修道强上百倍。”
张千水道:“你也知道我是个多才多艺的人,可惜我已经在修道这条路上渐行渐远,白白浪费了许多天赋。不过,我现在修道的天赋已经这么高了,那强上百倍的天赋会是什么样呢,会有毁天灭地的效果吗!”
冯秋烨道:“毁天灭地不知道有没有,但想毁灭一个人是绰绰有余。”
张千水道:“恩,我会好好考虑你的建议。”
冯秋烨被打扰修炼,让他产生了不高兴的情绪,情绪的波动,短暂的让他不再冷静,回到了以往放荡不羁的个性,和张千水拌起嘴来,但是心绪平复后,便冷静了下来,便打算不理会张千水,看看他自己能说到什么时候。
冯秋烨显然小看了张千水的能力。
张千水不管冯秋烨是否给予了他回应,依旧说道:“对了,忘了给你说了,两年前入门之时的人,今日的这里的不仅有你,我想起来,还有一个叫做杨一河的,两年前我有见过。”
冯秋烨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一心潜修的他,也没有在意过和他同时入门的还有哪些人。
听张千水的话后,冯秋烨不知是否是巧合,杨一河自己也是认识,想起那日在青阳峰莫名的比武,不知是否和此有所联系。
张千水继续说道:“两年前入门的弟子,一共三百余人,而被选入了内门的只有不到十余人,没想到今日两年前一同入门的我们,会在两年后如此巧合的重逢,如此巧合,定是上天的指引,看来,必有大事发生!”
冯秋烨心道,不过是巧合而已,而且这似乎和发生大事没有丝毫必然的联系。
张千水继续说道:“看见那里的两人了吗,都是流云峰我的师侄,”只见他高声的喊道:“欧阳师侄,邓师侄,你们怎么还不来拜见师叔。”
那两名被他叫做师侄的人,仿佛已经习惯了一般,淡定的走过来,向张千水道:“张师叔好。”
然而话刚说完,这两人装作毫不在意,实则一刻不停,瞬间转身离去,在张千水还沉浸在被叫师叔的乐趣之中时,毫无破绽的逃跑。
冯秋烨心想,看来这群人被这位话唠张师叔折磨的不清,早已习惯应对,张千水在他心目中高冷天才的形象荡然无存。
就在冯秋烨还在听着张千水胡扯的时候,张磊手中的凝血珠已是有了反应,出现了透明的珠子之中,已是映出了一丝红色。
凝血珠中的这一抹红色,向外延伸着一根红色的细丝,指明着血气所在之地,随着离血气越近,凝血珠内的红色会逐渐扩散,越来越浓密,甚至在血色之气强大到一定境界的地方,这一颗透明的珠子,会完全的变成一片血红,宛如凝聚在一起的巨大血滴,这也是凝血珠名字的由来。
张磊与几位御灵境的人在六方盘的中心坐镇(当然除了张千水),依照阵法地图以规划好的路线,指挥六方盘的前进,在凝血珠有了反应的时候,张磊第一时间向在中间策应的宣海传递了消息。
“各位,凝血珠有了反应,做好战斗的准备,如遇危险,一切以自保优先,切记不可赴险。”张磊知道,此次的任务并没有太大的危险,但是他自己是无所谓,可这些内门的弟子是流云宗未来的力量,他不敢让其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就在张磊说完话的同时,张千水又出格的大声说道:“张兄,你这就错了,如遇危险,若只求自保,人人如此,那危险岂不是,永远都不会得到解决,最终我们只会被分化瓦解,人人自危。师父曾教导说,如遇危险,应全力抗争,众志成城,相互援手,方才可能有生机浮现,转危为安。”
张磊一时无言,只是他随口的一句,却被张千水莫名其妙的插嘴,他已是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已经快五十岁的张磊,被一个十二三岁的人叫张兄,让他很是无语,不过他知道张千水是掌门的徒弟,如果只按辈分来算,他确实又是和自己应是一辈。
张磊咳嗽了一声,缓解一下气氛,镇定了下来,装作没事一般的继续说道:“我会先在此停留,是直接追寻血气的所在,还是等待另一队到此汇合再行前进,需要等待宣海上仙的指示。”
“御灵境的邪修而已,我们这里如此多人,何需等待,直接找到,将其消灭便是。”
在张磊旁边的一人突然说道,此人乃是朝阳峰的一位御灵之人,名为伊鸣会,便是杨一河所说,此次朝阳峰众人带队之人。
伊鸣会也并非胡言乱语,其修为在御灵大成,作为朝阳峰的弟子,他们大多都不会甘于寂寞,经常外出执行门内的任务,因此,对于这样平常的任务,他已是司空见惯,早已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