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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楼大堂柜台前,大春正在扫地。秦梅红从楼上下来,面带气恼之色。

大春停住扫地,望着秦梅红的脸色问:“梅红姐,你怎么了?”

“大春,我让高万生那老小子给耍了!”秦梅红气冲冲地说。

“怎么档子事啊,没头没脑儿的?”

秦梅红长出了一口气,说:“你不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租了我的茶楼不来唱大鼓吗?现在我明白了,他压根儿就不想在这儿唱,他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大春大春更加疑惑不解了,说:“我还是不明白他笼屉里蒸的是什么馅儿包子。”

秦梅红嗔怨地说:“你脑子平时挺好使的,怎么转不开了呢?他是自己不想唱大鼓也不让别人唱!”

大春恍悟地说:“哦,我知道了,他是不想让他师弟齐兆鸣——”

秦梅红接着话茬说:“对,他把这一楼的场子租下了,我就不能再让别人来唱了,这是他交钱时我们说好了的,谁也不许反悔。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天底下再没有比我不中用的人了,我真笨!”她的嗓音里充满了愧悔。

大春劝慰地说:“这家伙真鬼呀!梅红姐,这怨不了你,谁能想到他是这种人哪?”

秦梅红气恨地说:“真想不到姓高的比蝎子都毒,齐大哥怎么碰上这么一个师兄!大春,他再来了甭给他好脸色看,以前咱眼睛瞎,拿乌鸦当喜鹊了!”

正说着话,有茶客陆续进来,大春照顾茶客去了,秦梅红怒气难平地瞪着眼睛,嘟囔道:“高万生,你这个吃人饭不拉人屎的东西,你再敢祸害他们家我绝不答应!”

日头升起老高了,郝刚宝扛着船浆往院外走,雯兰端着一碗稀饭从屋里走出来,叫住郝刚宝:“师弟,师弟,你吃完饭再下淀吧!”

郝刚宝望着雯兰,神情阴郁地摇摇头,说:“二师姐,我不饿。”

郝刚宝欲走,雯兰拦住他,哽咽着说:“师弟,你好歹喝几口吧,要不二师姐心里不好受啊!”

郝刚宝望着雯兰真诚的脸,嗓音缓重地说:“二师姐,我真的吃不下。”

郝刚宝说完,走出了院子,雯兰端着饭,内疚地望着他的背影。她知道,自己把师弟的心给伤了。

雯兰转过身,见齐兆鸣站在身后,小声地叫了声“爹……”,却再也说不下去了,眼里涌出了晶亮亮的泪水。

齐兆鸣疼爱地抚摸着雯兰的头发,叹了一口气:“你们这两个孩子啊,唉!”

雯兰把饭端回屋里,认真地洗了脸,准备进城去找贺丹麟。和贺丹麟在一起,她才感到真的开心和幸福。

琦良的轿车停在贺丹麟家门口,身穿警服的司机身子靠在车门上吸烟。

雯兰兴冲冲地跑过来,看见轿车和警察吃了一惊。她以为心上人又出事了,一刹那间脑海里一片空白。

这时,两个巡警走过来,巡警甲冲司机打着招呼:“哟,在这儿干嘛呢?”

司机喷着烟雾说:“局长请贺先生到府上商量事情,兄弟来接贺先生呢!”

两个巡警走了,他们的对话被雯兰听见了。她同样吃惊地边摇头边自言自语说:“不、不会的,丹麟怎么会和狗子们搅在一块儿呢?”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不由得她不信了——

一个警察从贺丹麟家走出来,贺丹麟跟在后面,警察毕恭毕敬地引领贺丹麟上了车。

轿车开走。

雯兰睁大了眼睛,似乎掉进了迷雾中,好半天才喃喃自语道:“怎么会呢?他怎么……他忘了我是怎么被冤枉、自己是怎么被抓的了吗?”

失望、气愤的神情浮现在了雯兰俊俏的脸上,她心里一阵痛楚,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后停住了步子。她要等他回来,好好看看他到底怎样那么低眉顺眼地听狗子们话的!

秦梅红烦谁谁来了。

秦梅红坐在柜台后面算账,高万生走了进来,尽管身子有些虚弱,但还是摆出一副悠闲的样子。

秦梅红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高万生,假装没看见,继续算账。

高万生走到秦梅红眼前,柔声说道:“梅红,说话好些天没见你了……”

“啪!”秦梅红使劲合上账本,打断高万生的话,弦外有音地说:“你大事多,我还以为你再也没空儿来了呢。”

高万生满脸陪笑地说:“不不不,我哪能不来呢?”

秦梅红阴沉着脸,正气凛然地说:“来了好,想唱大鼓你就唱,想喝茶你就喝,这都没得说,可有一宗你得给我听清楚了,想打我的主意算是翻错眼皮了!”

高万生一怔,依然柔声地说:“我是来请你到外面吃饭的,咱们聊聊天,说说话。行不?”

秦梅红嘲讽地说:“不行!你请我吃饭?你请我喝茶多好哇?”

高万生耐着性子说:“你看你,我哪儿招你惹你了,老挖苦我干什么呀?”

秦梅红盯视着高万生,气愤地说:“姓高的,先前我看不上你的段子,这回你连段子带人都让我看不上了!什么叫小人,你就叫小人!”

高万生不高兴地抢白说:“我怎么就小人了?我高万生不敢说行得正站得稳,最起码也归不到小人堆儿里去。退一步说,就算我是小人,那谁是君子?什么叫君子?”

秦梅红被高万生的辩解气急了,鄙视地大声说道:“我懒得理你!”

秦梅红欲走出柜台,高万生张开双臂拦住了她,认真地说:“梅红,你误会我了……”

秦梅红厌恶地抬手想推高万生,被高万生抓住了胳膊。

“我高某人想娶你是眼里有你这个……这个人,论声望,我怎么也算得上是一个名流,白洋县给我面子的人可不少,别的女人就是倒贴我一座金山我也瞧不上她!”高万生居高临下却又不失挚诚地说着,眼睛紧紧望着秦梅红那张因生气而更加显得风韵十足的脸。

秦梅红挣脱高万生的手,抬高嗓门说:“姓高的,你以为自己吃几碗干饭哪,你就是玉皇大帝老娘我也不喜欢。你要是没听清我再告诉你一遍,我就是守一辈子寡也不嫁你!你不用眼里有我!”

秦梅红的话引得大春和众茶客都往这边看,高万生恼羞成怒地说:“秦梅红,我能要你这个死过两个男人的寡妇已经不错了,你不跟我早晚得后悔!”

秦梅红冷笑一声,毫不示弱地说:“跟了你我才后悔呢!我是妨死过两个男人不假,你甭拿这个揭我的短,我没坑谁害谁,两个男人也不是偷的抢的,不怕人说短论长!”

高万生没降住秦梅红,尴尬地说着:“行,你给我来这一出,我……”话没说完,他气哼哼地走了出去。

秦梅红含着眼泪猛然大笑起来:“哈哈哈,痛快,骂人就是比受气痛快!”

秦梅红给自己倒了一碗茶,一口气喝了下去,把茶碗重重墩在桌上,嘴唇剧烈颤抖着,强忍着没有痛哭出来。

高万生离开万和茶楼后,回到家中,阴沉着脸和杨二子说话。

高万生懊丧地说:“我满怀挚诚地请她吃饭,她倒和我闹起来了,当着那么多的人让我下不来台!她不是不待见我吗,我还就非娶她当二房不可了,我总不能什么事情都做不成吧。他妈的,我这阵子怎么这么不顺?”

高万生又咳嗽起来。

杨二子笑着说:“您是被那个妨死过两个男人的寡妇给迷住了喽!”

高万生咳嗽完,瞪着杨二子,不高兴地说:“二子,秦梅红是我喜欢的女人,我说她什么都行,别人乱嚼舌头我可不开心!”

杨二子紧忙赔不是说:“高爷,您别在意,我说走嘴了,我……我是想把您的脸面给找回来。”

高万生思忖了一会儿,轻轻点点头说:“二子,你这话有道理,有道理!哎,我听她那口气好像咱对齐兆鸣闺女下套子的事她都知道了,这跟她有什么相干?这女人,我越琢磨越有那么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

琦良家里,琦良在和贺丹麟谈话,琦良一副诚心讨教的神色——日本人眼瞅着完他妈的蛋了,国民党虽然是当家人,可共产党也不是小媳妇,往后路子不看好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可白洋县除了贺丹麟他还真就没有一个可以讨问时局的人。两个人已经谈半个多小时话了。

“贺先生,您的意思是将来国共两党争天下共产党未必输给我们国民党?”琦良沉吟着问。

贺丹麟望着琦良,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说:“说这话可是要杀头的呀!”

琦良笑笑,说:“没什么,这是在我家里私下谈话,我视您为智囊,您说什么都无所谓。”

贺丹麟郑重地说:“我不是为给你做智囊而说这番话的,是看在你真心想在民众中树立良善的口碑才浅谈几句的。你别忘了自己的许诺呀!”

琦良表白地拍着胸脯,说:“贺先生尽管放心,我言行一致,已经责令手下人不许骚扰百姓,不许酗酒闹事了,这是有目共睹之事啊!”

贺丹麟满意地点了点头……

郝刚宝划着小船在白洋淀里打鱼,鱼篮里已经有三四斤鱼了。他的心情可以说是坏到了极点。他本以为自己费那么大的劲绑了高万生的老婆从监狱里把二师姐救了出来,向她求爱一定能成功,没想到二师姐心里压根儿就没有他,死里活里地爱上了城里的那个贺先生,这让他心里怎能舒展呢?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

郝刚宝擦着汗,望着广阔的白洋淀,恼恨地自言自语道:“他妈的,这鱼打到什么年月算到头儿!”他说着,猛然发泄般地抓起鱼篮,把里面的鱼全倒进了白洋淀里,只有一条鱼掉在舱板上乱蹦。

一股说不出来的愤恨之情使郝刚宝摘下船浆击打那条鱼,鱼头被打烂了,然而由于用力过猛,船浆也被打折成了两截。

郝刚宝惊慌地望着半截船浆,傻了眼,轻声叫起来:“坏了,这可怎么办?”

小船向远处漂去,郝刚宝手忙脚乱地试图用另一只浆控制小船,但收效不大。

郝刚宝大喊了一声:“二师姐,我要娶你——”

喊声在水波上空飘荡着。

郝刚宝不知道,他心仪的雯兰此时正心神不定地在贺丹麟家门前徘徊着,不时用舌头舔着干裂的嘴唇。

终于,琦良的轿车驰过来了,在贺丹麟家门口停下来,贺丹麟从车上下来,轿车开走了。

贺丹麟刚要进院子,心有灵犀般地回过头来,见雯兰站在身后,惊喜地说:“雯兰,果真是你,我感觉你站在我身后了!”

贺丹麟笑着上前欲拉雯兰的手,却被雯兰躲开了。

雯兰望着贺丹麟,生气地斥问道:“你干什么去了?坐谁的车了?”

贺丹麟没有注意到雯兰的神情,说:“哦,我是去警察局局长家了,坐的也是他的车。雯兰,快进屋喝点儿水吧,你嘴唇都干成这样了!”

雯兰瞪着贺丹麟,气愤地问道:“你不把话说清楚我不进你的门,你和他们有什么交情?你忘了他们怎么诬陷我、怎么抓你了吗?”

贺丹麟这才感到雯兰对自己产生了误解,紧忙说:“雯兰,这些我怎么能忘记呢?琦良局长以前是做过一些有悖法理的事情,可是现在他认清了局势,想为民众做点儿事情,以平民恨,他请我讲了一些道理……”

雯兰冲动地打断贺丹麟的话,大声说:“道理?他会跟你讲道理吗?我不信!”

贺丹麟耐心地说:“闻过则改也不失为一种气度,他确实在整饬警纪。他听从我的劝告,真心向善,这也是我施展为民众尽责尽力抱负的时机啊!”

雯兰执拗地说:“我是一个唱大鼓的穷丫头,不懂得什么是抱负,可我知道那些穿狗子服的没有好人!”

贺丹麟望着雯兰,轻柔地说:“艺人也要胸怀天下,雯兰……”

“哼,你这是攀权附贵!”雯兰蔑视着贺丹麟说。

贺丹麟的心被刺痛了,他激动地说:“什么?雯兰,你说我是攀权附贵?我怎么会卑鄙无耻到如此地步呢?我去琦良家绝对没有半点儿贪图私欲的意念,我对你说的都是真话,我是劝他多给老百姓做好事,我的心苍天可鉴啊!”

雯兰眼里涌起了泪花,痛苦地说:“你骗我,你骗我……”

贺丹麟急迫地说:“雯兰,你是我最爱的人,我不仅不会欺骗你,就连一个字都不会对你撒谎的!”

雯兰坚定地说:“那你答应我,从今往后再也别坐警察局长的车,再也别上他家去了!”

贺丹麟劝解道:“雯兰,我要实现自己的理想,为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尽一点自己的力量!”

雯兰腮边满是泪水,嗓音颤抖地说道:“你……没骨气!”说完,转身擦着眼泪跑走了。

贺丹麟怔住了,他痛苦地喃喃自语道:“没骨气……没骨气……雯兰,你真的误解我了!”

贺丹麟在院门口呆立了十多分钟,神情痛苦地慢慢走进了院子。

雯兰跑回家,跑进自己的房间,扑在炕上委屈地轻声啜泣起来。她从枕头底下摸起贺丹麟送他的那个小布包,扬手想扔到炕下,却又紧紧地握住了。

杨二子和两个年轻人进了茶楼,年轻人甲一脚踢倒了一条板凳,几个茶客一看要出事,吓得“嗤溜”一下跑出了茶楼。

秦梅红愤怒地望着杨二子三人。她早已经料到高万生不会让自己清静的,他为了一本不属于自己的《尚雅籍》都能把雯兰害进监狱,这样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派人来捣捣乱可能都算是轻的。可是话说回来,你姓高的不走人道,我秦梅红就怕了吗?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大春见势不好,走过去,对杨二子三人央告道:“几位,几位,小店招待不周,多多担待,好茶这就上了。”

杨二子坐下来,什么也没说。

年轻人甲一条腿踩在板凳上,望着大春,挑衅地说:“快上茶啊,你他妈的比死人多出口气儿怎么着?”

大春惶恐地应承着:“好好,这就上……”

大春忙不迭地给杨二子三人倒茶。

年轻人乙故意碰了一下大春的胳膊,大春手中的茶壶一偏,茶水倒在了年轻人甲手上。

年轻人甲跳起来,冲大春怒冲冲地又骂开了:“你小子瞎妈养的?眼珠子长到屁股上去了?”

杨二子不动声色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大春歉意地笑着说:“哎呦,对不住,对不住,我眼瞎,眼瞎!”

大春从肩膀上拿过毛巾,欲给年轻人甲擦手上的茶水,年轻人甲狠狠打了大春一个耳光。

大春忍气吞声地说:“您打得好,您这是给我长记性呢!”

看大春一副惊怕的样子,年轻人甲得意地欲坐下,秦梅红突然把一个茶壶狠狠摔在地上,响声吓了他一跳。

秦梅红冲过来,冲杨二子三人大声地喊道:“你们欺负人到家了,我的茶水你们不怕噎死可以白喝,不顺心把桌子掀了我也能让着你们,可你们打我的伙计就是不行!”

年轻人甲斜视着秦梅红,强词夺理地说:“老子打他是瞧得起他,你要是不服气老子连你也敢打!”

杨二子佯装生气地对年轻人甲说:“怎么这么说话呢,老板娘是女流,连高爷都敬她三分,咱们不能不给高爷面子,得罪了老板娘就是得罪了高爷!”

秦梅红气得胸脯剧烈起伏着。

年轻人乙肉麻地嘿嘿笑了几声,说:“怎么不早说呢,高爷的人就是自己人嘛!”

秦梅红冷笑一声,瞪着装模作样的杨二子说:“跑我这儿下迷魂药来了是不?想给我下马威是不?你们想错了,我这个女流今儿不吃这一套!我这茶馆里不卖泔水,你们三个臭猪给我滚!滚!”

杨二子没有说话,傲慢地喝着茶,对秦梅红的话充耳不闻。另外那两个小混混自然也不动地方。

秦梅红歇斯底里地对杨二子喊道:“你们到底滚不滚?不滚老娘跟你们拼了!”

秦梅红说着,疯了一般从怀里掏出一把菜刀,横在自己脖子上,怒视着杨二子说:“你们滚不滚?不滚老娘让你们三个孝子贤孙收尸!”

杨二子等三人均吃了一惊,相互望了望,不约而同地转身跑出了茶楼。打打闹闹的事他们敢干,可出人命的事谁说不怕谁就是真正的孙子。

秦梅红冲杨二子三人的背影高喊着:“告诉姓高的,是站着撒尿的男人就别玩儿这套下三滥的把戏!”

大春急忙夺下秦梅红手中的菜刀,说:“梅红姐,他们打我就打了,你可别为了我闹出祸来呀!”

秦梅红望着大春,关切地说:“大春,你受委屈了,他们不是打你,是打我呢。我早就防备着姓高的找我麻烦,这不,刀我都准备好了。”

大春把菜刀到塞到柜台下面,底气十足地说:“梅红姐,你真够不容易的,他们下次再来闹事我也跟他们玩儿命,你一个女人都不怕,我更不怕了!”

秦梅红叹了口气,说:“他们欺负的是我,看高万生那只老猫还有什么鬼花活!”

黄昏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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