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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回七 尔虞我诈 相互莫笑算深

“久远以前,我曾经在阏伯之墟遇到一位名字很是特别的前辈。”

匡庐山中,一座不知名的草亭脚店内,一黑一白两位道影相对而坐,夕阳初下,漫天彤云,炎热了一整天的风终于在穿梭过荫翳葳蕤的林间带上了丝丝凉意。

见到山叟独坐幽篁热情地替自己满上一盏乡间米酒,祈雨师也缓缓打开了话匣。

“哦?名字很奇怪?你祈雨师的名字不就很奇怪了?我这个独坐幽篁的名字也一样奇怪,莫非比你我的名字更奇怪吗?”对于饮酒聊天这类跟正事不相干的闲事,山叟素来热衷。

“当然。你我这名字多半是际遇所迫或是活得太久了,江湖上的胡诌传言便慢慢替代了真实的名姓。可是这位前辈的名字却多半是随口起的,而且就算是随口起的也未免起的太过随意了些。”

“吓!”独坐幽篁被他说得兴致大好:“你这个祈雨师的名号也起的很随意呀。哪年有什么旱情,这天底下便到处都是你了。”

听他调侃,祈雨师也不由得苦笑一声道:“你以为我喜欢这个名号啊?”

“这么说来还是有原因的?”

“那是自然。”

“那就说来听听。”

“还不是因为女魃一族……”祈雨师猛然一顿,从来半开半合的眼眸竟倏忽睁开,山叟只觉得眼前闪过两点寒星之芒,竟好似要震颤乾坤!

“你不必套我身上的秘密。我身上的事情你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则有些麻烦不管你有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暗道一声“可惜”,山叟嘻嘻一笑道:“休要拿这话来唬我。据说江湖史上,每次有大的反派组织要入世之前,都会花大价钱托人用这句话作为出场铺垫的。你该不会也是被买通的这个这个……叫什么来着?越限人上次说的是叫——带盐人!是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祈雨师缓缓阖上眼睛,恢复了之前半睁半闭的状态。

“说吧说吧,什么组织?我也帮着去宣传宣传,给你打个八八折,便宜算。”山叟身体往前一倾,煞有其事地低声跟祈雨师砍价。

“滚!”祈雨师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看看你,须发皆白,没有两百岁也有一百八了,怎么还跟个贩夫走卒一般?我说的前辈的事你还要不要听?”

“好好好,就属你脾气大。听听听,不听白不听,说吧,那个奇怪的名字叫什么?”

“有点意思。”

“什么?”

“有点意思。”

“什么什么?”

“有、点、意、思!”祈雨师再度怒道。

“我是叫你说这个人的名字,你光在那边感慨有点意思算什么个意思?就算再有意思,你也得说出来意思意思,要不我怎么知道是哪么个有意思?”

被他一顿“意思”来“意思”去的抢白,祈雨师只觉得满脑袋有一万多颗叫意思的小星星在旋转,使劲晃了晃脑袋,祈雨师才缓过来道:“我说这位前辈的名字就叫有点意思。”

“有点意思?嘿嘿——有点儿意思。”虽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山叟面色不变,轻抚白髯微微笑道。

“不错。我当年也觉得甚是奇怪,于是前去攀谈了许久,结果这位前辈在书画上的造诣如渊海难测,更令我感到惊诧的是他无意间向我展示的一项堪称奇诡的绝艺。”

“奇诡绝艺?”山叟不由得也好奇起来。

“不错。故老相传,前朝有书画名家叫张僧繇的,有过‘画龙不点睛’的传奇故事。可这位前辈却能一笔传神,只需一点,便能晕染勾勒出神髓,乃至塑造活物!幽篁兄,你见多识广,可有听说过这般神技?”

祈雨师说这番话的时候,面色悠然,似乎无比地神往,甚至在询问山叟的时候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独坐幽篁心中暗笑了数声,才与他一般无二地做出一副悠然神往的模样来道:“哎呀,这世上竟有这般神奇的画技么?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也难怪这位前辈自称‘有点意思’,果真是有点便有意思。”

“是呀——”轻轻一叹,仿佛拂去了尘封已久的记忆奁匣上的风沙,珍而重之地重新收藏完好,沉默片刻之后,祈雨师才重新醒过来,笑道:“你我这一路过来,谈天论地,分说古今,不知不觉,金乌西沉,弧月微升,现在想想,或许当真是有缘际会。”

山叟嘿然一笑道:“这话转得可是颇有些生硬啊。”

“哈哈——”祈雨师干笑一声道:“我毕竟还是个化外之人,说话可没有你们中原人这么拐弯抹角的。来来来,请你饮酒,先干为敬!”

独坐幽篁微微一笑却不举杯。

祈雨师凝眸一思,暗自点头,笑道:“山叟莫非是嫌弃这农家浊酒么?”

“哈哈,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只是出门在外,老头子我一般不喝酒。”

“这般自律?”祈雨师有意无意地刺了他一句。

“年纪大了,便该当这般自律,养生之道也。”山叟的脸皮倒是厚的很,摇头晃脑地回应道。

“那便以茶代酒,还望先生赏下一分薄面才好。”祈雨师不待他答话,挥手招来店家小二,吩咐道:“我知你此处附近多有好茶园,想必不少好茶,取二盏来试吃。”

店小二笑道:“好叫两位道爷知,我们这边多有翠龙茗,确实好茶,可惜没有好料,怕您二位饮不惯。”

祈雨师笑道:“清茶最好,贫道最讨厌的便是茴香豆蔻等物,入了茶中,再好的茶也俗不可耐了。你只管将茶来便好。”

小二自是欢喜,点头应是。

祈雨师这才互转头来笑问山叟:“山叟,这般清茶可能入得了道兄之口?”

山叟在心底默算了时间,微微一笑道:“正好,正好。只不过——”

祈雨师听到山叟这一声拖长了音便觉得心中一震,隐约觉得不太对劲,忙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恐怕道友你还需要再等上一阵子才能与我同饮这杯好茶了。哈哈哈哈哈……”

祈雨师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便见到山叟的身形竟渐渐扭曲消散,不过眨眼的功夫,只余下悠悠笑声在兀自回荡。

祈雨师单手背后,一握拳,青筋暴起,骨节泛白,忍怒一看,才发觉山叟面前的桌面显现出一行水渍:

“你不必套我身上的秘密,我身上的事情你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则有些麻烦不管你有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半盏茶前,祈雨师正是拿这句话堵住了山叟的嘴。

“慢转身——二位道爷的清茶翠龙茗一壶!咦?这位道爷,刚才那位白发老道爷呢?”

祈雨师双眸狠戾一闪,缓缓地长吁了一口气,才背身而立道:“我们有急事要赶路,他先走一步了。这一贯钱给你,多的便算是赏钱吧。”

“哎呦,那就多谢道爷的打赏!”

祈雨师又看了一眼已然空空如也的桌面,一丝难以觉察的笑容浮现,心中暗道:“睚眦必报又油滑难控,果真不是个善茬。但是跟了你一路,如果还看不出你这水墨化形,我也妄称萧萧不止祈雨师!先往阏伯之墟一探!”

……

“原来如此。”周庄点了点头,略略一思索道:“这样吧,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刀兄的遗体我会跑一趟酆都阴阳司,颜兄伤势太重,不可久留,种兄可否请你将他带回,如果他醒了,便告诉他好好休养,待痊愈了往酆都走上一趟。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杨之湄现在已然彻底入魔,若要擒捉,非他一人之力可以完成,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

种济点头应是,一抱拳道:“既如此,那便这个这个——哦,对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请了!”

言未讫,金芒一闪,种济带着颜徵飞掠而去。

周庄回头看了一眼白骨灵车与红颜小轿,见他们二人凝神戒备,暗道一声“可惜,偷袭是没机会啦”,便装作一脸不在乎道:“你们两位,今天穷酸我骤失挚友,心情不好,恕我不招呼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也不理会这二人,周庄手一招,一道淋漓水墨化作云床,承托起刀笑剑,再见数点星光闪过,已然不见踪迹。

白骨灵车这才缓缓舒了一口气道:“这个锦心秀士,喜怒瞬变,阴狠果断,当真不是一般人物。”

“不错。有这等人物在,我们想要重返中原,恐怕还需要从长计议,多做筹谋了。”红颜小轿亦是赞同道。

“先不管这么多了,你我都受了伤,还需要先行疗伤,再回夏州复命。”

“那七色呢?”

“哼,七色已然沦入魔道,非但不是我们的责任,相反,我们还应该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向李光睿讨个说法!”

“什么说法?”

白骨灵车嘿嘿低笑道:“放了一个异度魔界的细作在我们身边,他李光睿难辞其咎!党项人想要掌权,还早着呢!”

红颜小轿道:“不错,正是如此!”

“走吧,先行觅地疗伤去。”

……

蜀中群山,绵延万里,漫无际涯。

一道淋漓的墨色骤然划过长空,飞落一座悬崖之上。

周庄强压下体内沸腾的真元与阵阵袭来的疼痛,运功半晌才长吁了一口气,长叹道:“好一个萧萧不止祈雨师啊,果真不简单,逼得我自毁分身,这份心机,哼哼,能上一上风雷榜了。”

调戏过后,周庄取出一张画卷,已然墨色渐淡,隐隐透露出些许黑气,一挥手,已然布下一座阵势。

“道新和尚?隐逸皇子?李光壑?你倒是说说,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比较合适呢?”

道新和尚缓缓睁开双眼,耳边便传来一声慵懒的打趣,忙翻身而起,四顾一看,依旧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不必找了,就你这点能耐,能分清楚本少爷在你的哪个方位本少爷就跟你姓。”

“阿弥陀佛,这位前辈,道新听不懂前辈的意思。”道新和尚心知不敌,忙沉心静气,强忍着惊怒,高颂佛号道。

“得了得了,你又不信那个满头是包的哥们儿,这么死乞白赖地喊他的名字,有意思么?”

“阿弥陀佛。”

“嘴这么硬?”

“阿弥陀佛。”

“李光壑啊李光壑,你这样不愿意跟我好好聊聊,这是在逼我严刑拷打或者下药诱供啊。”

“阿弥陀佛。”或许是觉得这句不太保险,道新和尚双手合十道:“相信前辈乃是一代高人,不至于这般卑鄙。”

“哎呀,难怪你老是不愿意跟我聊聊呢。果然,一开口就是漏洞百出。”

“贫僧这话有何漏洞?”

“有!不但有,而且有两处!”

“愿闻其详。”

“这第一么,我可不是什么高人;第二么,我这个人最是卑鄙不过!”

道新闻言一愕,忙道:“前辈既然这般说了,贫僧无话可说,端看前辈言行是否合一了。”

“放心,你看不到的!”

语音幽幽,伴着同样幽幽地暗香从黑暗的四面八方飘然合拢。

道新早已凝神戒备,刚一触鼻端,便惊觉暗道不好:“忘魂花!”

传说中只要被持续吸入忘魂花香达到三个昼夜,这个人的三魂七魄便会消弭殆尽,成为一具彻头彻尾的行尸走肉。不过只要内功足够深厚,封住鼻翼两端的左右迎**,忘魂花便无所作为了。

道新忙静心提元,却是惊觉体内气海破败,丹田溃散,一身数十年的修为已然尽付流水。道新只觉得心中一酸,知晓命运晦暗,魂飞魄散已成前路。

“你……你好狠!”

周庄身在阵外,嘻嘻一笑道:“跟你说了,我很卑鄙的,偏偏还不信,这回信了吧。”

“江湖惯例,不杀来使,不废功体,你这般行径与魔类何异?”

“哈哈,你个杀人放火抢劫小孩的人还有脸说我?这世间太多自诩正义的二傻子了,我呢恰恰相反,我既不要正义也不要二傻子,我只要我痛快就好了。”

“你……你就是一个疯子!”

“哈哈,这句是你头一次说对的话。”周庄忽然叹了口气道:“其实你又是何必呢?仔细想想来,你人称‘隐逸皇子’,名义上乃是党项人的少主,说多么风光是说不上,但最起码也能牵着黄犬出上蔡东门逐狡兔吧?可是如今呢?你看看你,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你不同。今日扮一个老头,明日演一个和尚,后天没准就化一个老虔婆。若是你所愿,那叫游戏人间,可是你当真愿意过这般连自己都找不到自己的生活?”

“……”李光壑再吸一口幽幽冷香,只觉得头脑一阵混沌一阵暗疼,黑暗中的言语如利锥大斧,声声击打在他的心头,多少次曾经暗自扪心自问的问题再次被人提起,这种疼痛更甚头痛。

“说的不太好听些,”周庄可不在乎李光壑的想法,干脆找了块平整的山岩一躺,沐浴着蜀地星光续道:“你就是一条李彝殷养的狗。给了你皇子的称谓,却让你始终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做成功了也不过就是说一声好,跟养一条狗,看门看得好就摸摸下巴赏块骨头有什么区别?啊,不不不,还是有区别的,狗有骨头赏,有自己玩闹的时间,你呢?”

“……”

听到没有什么回声,周庄瞥了他一眼,发现他并非晕过去了,只是在乜呆呆地发愣,便继续道:“你听说过霸王项羽么?他说做人啊,不能够锦衣夜行。李彝殷倒好,估计是欺负你没看过多少书,就给了你好大一件锦衣,然后让你天天摸黑着走,甚至是爬?哈,这件锦衣值得什么鸟用?”

“……你不必多说了。”再度开口,李光壑已然声音嘶哑,满目绝决:“李光壑生是党项人,死是党项鬼,既然流着党项的血,便应该为党项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周庄无奈地一叹道:“那好吧!我生平也算是杀人无数,但是被杀的人中少有能够值得我给面子的。你小子不错,杀你是必然的事了,只不过只要不过分,我可以替你完成一个遗愿,想一想吧。”

“……多谢!”李光壑一躬到地,想了想从脖颈上摘下一条狼牙项链道:“这枚狼牙,乃是我年轻的时候一个牧羊姑娘所赠。”

“哎呦,想不到你也有乱七八糟的情史?今夜星朗风淡,刚好拿你这个故事来佐酒。”周庄手一翻,一只酒瓶子已然在手,想了一想便往阵中一投,正好落在李光壑怀中。

李光壑一愣,取过来饮了一口道:“多谢前辈。”

“我只是怕你说到半途口干,伤了我八卦的兴致。”

李光壑也不理会周庄口中的“八卦”何意,一手执酒一手拖链,眼光渐渐温柔。

正是:怕相思,已相思,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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