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吃了一惊,当他俯身去看时,只见下方一片黑暗,早已失去了纸鹤的身影。
“这小子倒真胆大而你也得我隐灵血脉的传承,休内自此多了一缕先天神光,自此之后洗髓伐骨,修行起来,也会不那
片刻后她才算是正了决心一般,右手虚空一引,风寂尘的眉心处浮出一粒血珠,自行飞向少女的跟前。
少女道诀一掐,小小的血珠骤然炸成一团血雾,她伸手将血雾握在掌中,待掌心摊开时,她的手洁白如初。
她蓦然一笑道:“留下你血脉印迹,也好日后能找得到你,但若你有一天变得强大的时候,大可以去都天魂血界来寻我,毕竟,我莫轻舞的男人,不会那么差劲的。”
她微一犹豫,右手一挥,只见一篇金色神文骤然出现,在半空中一阵盘旋,旋即隐入风寂尘的脑袋之中。
“记住,我叫莫轻舞。”
她转身离去,不在回头,足下莲步轻移,一步踏出,周身四处风云变幻,落步之时,人已然是千丈之外……
漫天血光,浮现在风寂尘的眼前,半空之中无数仙家法宝对撞,发出毁天灭地的光华,四处火光四起,一名五六岁的小男孩站在火光之中不知所措。
一记禁法落在男孩的身边,男孩的意识一阵模糊,朦胧之中,他被人负在背上一路狂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背后轻轻的一顿,仿佛被放在了地下,他努力的睁开双眼,入眼处却是一个模糊的面容。
虽然看不清楚,但依稀知道,眼前的人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
“小主人,你在这里等着,清儿马上回来。”
眼前的面容骤然离去,风寂尘只觉得一片空洞,仿佛置身于一处黑暗冰冷的地带,他努力的伸出手,想抓住离去的女孩,同时叫道:“不要走……”
轰一声响,眼前一切化为碎片风寂尘猛的坐起,满身冷汗。
“又是这个奇怪的梦。”他揉着发晕的脑袋缓缓的坐了起来。
自八岁被门中长辈带回门后,刚才的那个梦他做了无数次,每一次都从梦中惊醒,对于八岁前的事,他一点也不记得。
而他猛然惊醒,脑海中浮现昨晚的事情,他猛的站起身来,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昨晚的缠绵与疯狂,就好似一场梦一般。
然而欢悦的感觉却又那么的真实,而正在他疑惑昨天那美得让人窒息的女人究竟是不是一场梦的时候,一块丝巾自天而降。
丝巾上写着五个字“都天魂血界。”
怔怔的看着这五个字,风寂尘知道昨晚的一切并不是一场梦,而那少女叫什么,为什么昨晚一夜缠绵之后自行离开?这一切都是一个谜。
少女的美貌与气质绝非他们幻海界所有,她可能来自都天魂血界,但为什么会与自己有夫妻之实,又为什么一言不发的离去,而离去之后又留下这一方丝巾?
难道是她身份尊贵,她是想告诉我等我实力强大之后去都天魂血界找她?
思及于此,丝巾上的五个字突然亮起,缓缓的在半空之中盘旋一周,然后化为一点落红,附在丝巾之上。
洁白的丝巾之这,这一抹落红宛若梅花,鲜艳欲滴。
风寂尘一怔,心中涌起一阵无法表达的情绪,他将丝巾叠好,放在贴身的衣袋中,或许吧,这一切只有自己强大起来之后才会明白。
总有一天,他会变得强大,奉还柳醉心那数鞭之耻,去查明自己的身世,同时去都天血界,去寻找丝巾的主人。
然而他一回头,却不由得苦笑了起来,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之前被那恶道士一路狂追,慌不择路之下选择跳崖,虽然不明智,但跳崖总还有一线生机,总比落到那恶道士的手中好。
现在看来,他倒是赌对了。
只是他不太明白,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环顾四周,发现四处灰蒙蒙的一片,似是一处天然洞府,又好似是经过人工的雕凿。
信步向深处走去,弯弯曲曲的绕过一段光滑的石洞,他的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处被修整得极为平滑的洞府出现在眼前,只是洞府内空荡荡的布满灰尘,似是许久未有人住过,而在这处洞府的正中央处,一尊丈余高的鼎端端正正的立在正中央。
巨鼎之上布满了灰尘,风寂尘用手轻轻的敲了几下,只觉得声音沉闷,这鼎似是一块上好的陨铁铸成。
只是他的手指碰到鼎身上的一处倒刺,一缕鲜血顺着鼎身淌了下去,随即这缕鲜血隐入鼎身之中。
“可惜太大了,否则的话带回去估计能值几个钱。”风寂尘如是说道。
然而随着他的话音一落,眼前的鼎轰然变小,变得只有拳头大小。
风寂尘吃了一惊,连忙将鼎放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一番,只见鼎色铸暗青,入手冰凉,虽然此时缩小了无数倍,但令人有一种低沉的感觉。
此鼎能按人心意可大可小,显然是一件有着灵性的物件,风寂尘翻过鼎身,只见上方以古篆刻着几个大字
“四方仙甲鼎”
风寂尘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在幻海界有关此鼎的消息,估计不是这界之物。
不管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件灵物,先带回去好好研究一番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