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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路遥遥的心事(1)

路遥遥往锅里投放两个鸡蛋后,锅铲就停止了搅动。紫皮洋葱炒鸡蛋,是远房亲戚捎来的一个偏方,治疗中风的。母亲三年前落下此疾,至今仍然口眼歪斜、腿脚不便,吃喝拉撒全靠人伺候。偏方从母亲出院那天就开始吃起,效果不大,但已经成了路家做饭的一道规矩,一种制度。至于母亲吃不吃,那是另一回事。反正,桌上没有紫皮洋葱炒鸡蛋,父亲是不会有好脸色的,父亲没有好脸色,家里一干人等就不会有好日子。

灶台窗外是一道围墙,围墙上栽满了玻璃渣。围墙外是排列有序的电线杆,电线如倒着的抛物线,线上停歇俩麻雀,飞走了又飞来了,反反复复。这实在算不得什么好风景,不说好,连风景也当不起。但乡村田野寻常的景象,却让路遥遥入了神,眼睛里牵了藤一般,目光都定住了。

房里传来“哐当”一声响。路遥遥猛地一惊,将锅铲往台上一扔,朝房间奔去。妈,妈,你没事吧。路遥遥惊慌失措,赶到房门口看到摔倒的只是床头柜的一个收纳盒,情绪才稳定下来。母亲拄着棍从床上起来了,天干物燥,受静电影响,头发草窝般乱炸。因身体左右摇晃,母亲布袋般的双乳和水桶般的腰腹,在深红色的宽大秋衣里横冲直撞。母亲眼里透着一种急,拍着女儿来扶她的手臂连连嚷道,糊了,糊了!路遥遥连吸两下鼻子,真的闻到了一股烧焦味儿。路遥遥赶紧将母亲推坐在床上,跑到厨房里迅速关火。锅里,紫色的洋葱丁与鸡蛋已经拥抱致死,呈现出沧海桑田、天荒地老的模样,透着历史般的深重色。

五点半了,耳旁传来一阵尖锐的电铃声。这是在学校,家属楼一日三餐都恪守作息时间。路家沙发背景墙上不仅挂着“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的条匾,还挂着鹿鸣中学和实验高中的作息时间表。实验高中的作息表上,凡是三(2)班的数学课,都用红粗笔勾勒过,错落有致地布满整个A4纸,像旁逸斜出的一枝瘦梅。这是路萧的课程表。路萧中专毕业后,被父亲弄到鹿鸣中学教书,两年后,父亲一举将儿子推向了仅一条马路之隔的实验高中。今年,路萧刚刚荣升教导主任。一个家庭,一个路校长、一个路主任,外人这样叫时,父亲的脸上就跟老木盆上了桐油般,油光发亮。

四菜一汤摆在宽大的六人餐桌上,留白过多,显得有些落寞和单薄。这个餐桌是一年前路遥遥的男朋友柳玉章上门前换的。之前,路家一直用的都是四方桌。五年前,四方桌,父亲、母亲、路萧、路遥遥一人一方。吃饭时,路遥遥左手压在屁股下,右手夹菜扒饭,除了添饭,饭碗基本不离桌。打嫂子过门后,属路遥遥的那一方就归了嫂子。路遥遥选择了父母之间的一只桌角。搭角吃饭,地盘不够,饭碗就得端在手上,拘束又别扭。一年后,嫂子生下侄子君君。母亲中风,中风后的母亲也成了搭角吃饭的人。

路遥遥大学毕业时,父亲遭人举报,有行贿受贿之嫌,上头两天就有人来盘查,父亲不敢有任何动作。路遥遥只得自力更生,便去了外地城市应聘,在一家民营企业做策划。民营企业在父亲眼里有些灰暗,这些企业生存艰难,带有一种自生自灭、朝不保夕的潜在危险。他希望女儿进的是那种事业单位或者大型国企,这些单位才是亲娘养的,工资少一点都可以,图的是安稳。路遥遥却不这样认为。那时,她对工作还是比较满意的,而且她一点也不想在本地,在父亲所管辖的范围内按部就班地生活,更不想一日三餐都搭角吃饭。但父亲还是想为女儿在本地谋一职,怎奈打铁没趁热,关系一冷,千头万绪再挑起来,又觉无从下手。路遥遥在本地工作的事情就这么拖着。拖着拖着,路遥遥就在外地谈了恋爱,成了家。

筷子、碗和一小瓶劲酒摆上桌后,父亲、哥哥、嫂子和君君便依次进了屋。母亲由路遥遥搀扶了出来,坐在餐桌的另一头,与父亲相对。她与哥哥路萧一边,就近好照顾母亲。嫂子与君君一边。那盘面目全非的洋葱炒鸡蛋有些扎眼。父亲问,糊成这样,还吃得?母亲抖着手戳了一筷子,说,吃,吃得。母亲嘴角淌出涎水,路遥遥顺手揪出一张纸赶紧擦拭。路萧埋头吃饭、吃得专心致志。父亲抿了一口酒,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一副有滋有味的样子。嫂子面无表情,才上幼儿园三岁的君君也不言不语,只是拿黑煤一样的眼珠,滴溜溜扫视桌前的每个人,嘴里吃着他妈妈给他夹的肉片,肉片才嚼一下,就被君君吐了出来。路萧用眼瞪君君,君君一下就哭了。嫂子的脸上显出几分愠怒,但很快就被低眉顺眼的做派给冲淡了。嫂子的这种隐忍,常常令路遥遥生出一种疼惜。她这才想起水煮肉片忘记放盐了,也顺便想起了电饭煲的套格里还炖着一盘粉蒸肉。

路遥遥将水煮肉片拿到厨房回锅,又把粉蒸肉端到桌上。刚落座,却发现母亲的衣服上一片狼藉,腿逢上兜着紫皮洋葱炒鸡蛋、兜着白菜炖粉条、兜着油炸花生米。油渍浸满了裤裆。路遥遥惊呼了一下。母亲一脸愧色。路萧站了起来,与路遥遥一道,将母亲扶到了房里,新换了衣服。余下的饭由嫂子来喂,君君的饭由路萧喂。路萧喂饭,君君不敢造次,递一勺就得吞一勺,递什么就得吞什么。路遥遥则将母亲换下的衣服涂上厚厚一层洗洁精,狠命地搓洗。

晚餐匆匆收场。

父亲到底还是觉察了女儿的内心。在《新闻联播》放到国际新闻时,父亲问,遥儿,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

路遥遥手捧着一杯开水,闷了一会儿,说,没什么事?

父亲问,手上钱够不够?

陡然间,厢房里电视机的声音暗了下来,灰太狼的惨叫声都听不真切了。君君叫着,大声点,大声点。家里看电视,爷爷跟孙子的口味不一样,父亲便出钱在路萧的房里装了台39英寸的液晶电视。这样一来,晚餐后,嫂子跟君君基本上可以不用出房门了,因为房间里带有卫生间,而陪父亲看电视的除了沙发外就没有其他。路萧有晚自习,没有晚自习就去办公室备课。他对这个家没有多少热情也没有多少兴趣。在路遥遥的印象里,路萧不是这样的。以前,他们一家四口雄踞方桌时,两兄妹经常会因一些事情争吵地喋喋不休,争得红光满面却又无比愉快。争到最后,电铃响了,路萧都不愿挪动腿往教室里跑。但是,自从嫂子娶进门后,路萧就变了,身材变了,性情也变了,以前清瘦,现在虚胖,以前健谈,现在寡言。路萧到底是如意了,还是失意了?路遥遥曾问过路萧,可一问,就跟捅了他屁股上的痔疮一样,登时眼睛就鼓起,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路遥遥就不再过问。难道是“妻管严”?但从嫂子的做派来看,不存在嫂子骑到他的头上,压制了他。路遥遥搞不懂。

父亲又追问了一遍。路遥遥才回过神来,说,够,钱够!

父亲手拍着茶几,道,小董,孩子叫了大半天,叫你大点声,大点声,你聋了吗?

半晌,厢房电视的声音猛地震了一下,然后迅速地回落。

陪父亲看了两集《亮剑》,路遥遥便进房了。父亲吐了一口痰,对着路遥遥的背影说,你就在家多住两天吧等假完了,再回去。路遥遥没做答,父亲又补了一句,跟玉章说一声。

嗯。

夜里,路遥遥没怎么睡。侧着半扇耳朵听父母房里的动静。母亲每晚要起来三次,她不在家时,扶母亲上厕所是父亲的事儿,她回来了,这事儿就很自然地落到了她的身上。她感觉,母亲内心还是喜欢她来伺候她的。父亲待母亲虽好,但是缺少耐心,稍不顺意,父亲的嘴里便会打枪似的蹦出许多牢骚。天长日久地盘弄一个病人,而且还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嫌弃是有的。对于父亲对母亲发脾气的时候,儿女们都不怎么阻拦。允许父亲的发泄,也是一种人道,这种人道也是一种孝顺。这是她和哥哥的理解。除非父亲的话语到了特别难听的时候,他们才会阻止。毕竟母亲患的是中风,不是痴傻,她的心里是很明亮的。得病非她所愿。中风前的母亲,从买菜到菜端上桌,只需个把钟头,十碟八碗,吃的客人满嘴油光,皆大欢喜。那年月,路家时常高朋满座,厨房的操作台上总是敲鼓般咚咚作响,一派热闹喜庆的景象,右边灶上的大蒸锅不仅蒸肉、蒸鱼,还蒸着日子,蒸蒸日上。但是,自从母亲中风后,路家的厨房就再也没有敲鼓般的声响了,大蒸锅也束之高阁,厨房也一度冷火黢烟,随后,路家的客厅也就灯火阑珊了。

阴历十四,月亮透过阳台的玻璃投到路遥遥的床上。路遥遥愈加难以合眼。她是有心事。她此次随父亲的车一道回来,是打算跟父亲好好谈一谈的。准确地说,是倾诉。可是她还没想好,该如何跟他说。她顾忌父亲的火性,还有这个家庭的脸面。柳家人不是东西,她要和柳玉章离婚。这事如果向父亲和盘托出,父亲定会被彻底击垮。父亲逞强逞了一辈子,将脸面看得比身家性命都重。一个冬天,父亲的脸要擦两瓶妮维雅男士霜。

当初女儿结婚,父亲威风凛凛地拿出十万块给女儿,让他们付房子的首付。柳玉章一脸的感恩戴德,柳玉章的父亲更是卑躬屈膝。恩施山区的农民,种一辈子包谷,估计也种不出十万块吧。在柳玉章恩施老家办的婚礼,路遥遥穿红着绿,柳玉章含情脉脉地牵着她的手认亲拜祖,收取红包。柳爸爸逢人就说,亲家是中学校长。还用手比划着说,出十万给玉章在城里买房,有气量。路家那是柳家的座上宾,即便是对待中风的母亲,柳父的脸上那也是满脸菊花,点头哈腰,唯恐照顾不周。母亲上厕所,柳父都嘱咐柳母跟在身后。路遥遥觉得公公的客气有些过头,虚张声势里隐藏着虚情假意与奴颜媚骨,让路遥遥觉得恶心,低贱。她暗暗捏了捏柳玉章的手说,瞧你爸那德性,想夺奥斯卡最佳表演奖吗?

柳玉章笑笑,不温不火地说,表演也要有人接茬,瞧咱们老泰山大人那一脸的受用,你就不难看出,你公公这是在投其所好。最佳表演奖,指不定花落谁家呢。

门边吹来一股冷风,路遥遥就势打了一哆嗦。心也凉了半截。这个胖胖墩墩、圆头圆脑、看似憨态可掬、宽宏大量的男人实不简单。她本是无心的一句话,柳玉章可以不必理会,一笑而过,但是柳玉章却锱铢必较地、深刻地回击了她。路遥遥知道夫妻婚后都有三板斧,是争夺家庭主权和地位、尊严的招数,三板斧砍下来,斗争的结果如何,基本就是日后你在婚姻中的定位。显然,柳玉章是输不起半颗芝麻的,看似淡淡一语,实为警钟,敲给路遥遥听听,他柳玉章不是好惹的。

柳家的亲戚又来了一茬,老远就给柳父柳母送恭贺。路遥遥鼻子里哼一下,想拂袖而去。可袖却被柳玉章老虎钳般夹住了。柳玉章满脸堆笑、无比热情地叫着七大姑八大姨。柳玉章给路遥遥的手上递信,路遥遥挣脱不得,只得同样地满脸堆笑。满脸堆笑才是新娘子该有的表情。但叫人,她有点叫不出口。

柳玉章待人接物的滴水不漏和圆滑世故,让路遥遥觉得此人的恐怖与深沉,对未来的日子生出一些担忧。她绝对不是柳玉章的对手。这样想,路遥遥顿觉这婚结得索然无味。那个曾经给她依靠的臂膀,此时也长满了青苔和荆棘。

其实这点不愉快像个屁一样,很快就随风散了,并没有横亘在小两口之间。蜜月旅游,他们去了桂林,旅途中,路遥遥受了风寒,火车上一直上吐下泻,身体发虚。一次激情同房,路遥遥感到下体一阵难以名状的烧灼感,顿时冷汗淋漓,大声呼痛。但处于亢奋时的柳玉章却不能停歇,还在冲刺,还在找寻他所要的高潮。柳玉章软下来后,才意识到路遥遥的痛苦,路遥遥如水煮的虾一般,蜷着身体,瑟瑟发抖,疼痛嵌入了肌理。次日便起不来床,而且小便带血。这个偶然染上的急性尿道炎治好后,却在路遥遥的心里留下了后遗症,那就是对房事的恐惧。每次,只要柳玉章翻身上来,硬邦邦抵住路遥遥的下体时,路遥遥就感应般生出钻心的疼痛。柳玉章也就迅速地偃旗息鼓。被拒绝的次数多了,柳玉章的态度就变了。以房事作为吵架的理由会让人觉得很禽兽,只能暗地里怨恨,但是昔日那些罅隙,比方路遥遥对柳家的轻蔑,比方路遥遥父亲对柳家的居高临下,比方路遥遥的不识大体和乱使小性子等等,便如沉渣泛起,成了夫妻拌嘴掐架光明正大的由头。

柳玉章曾说,别以为你爸给了十万就了不起,这世上就没有赔本的买卖,给的什么货色?

柳玉章开口就能捏住路遥遥的短处,一上手就掐咽喉。作为女人,不能同房,已经不能算是短处了。房都不能同,就更谈不上下一步工作了,那就是生孩子。这短处衍生出来的是死穴,是要害,如蛇的七寸,捉住它,路遥遥就动弹不得。路遥遥的反击也只能怒气冲冲地大呼,无耻!无耻!下流!下流!用这些词打柳玉章,有如肉包子打狗。柳玉章说,你丫有让我无耻下流的本钱吗?

路遥遥顿时就噤了声,心里滴水成冰。

但事后,柳玉章也自觉过分,向路遥遥赔礼道歉,低声下气,揪住路遥遥的手打自己的头,捶自己的胸,赌咒发誓说下不为例,声泪俱下自骂禽兽不如,将路遥遥平素在商场看中的舍不得买的衣服、鞋子或者包包买下来,求得原谅。路遥遥回心转意后,便说,你对我如此这般,说到底还是看在那十万块的面子上,所以别动不动就说我爸的十万没什么了不起,我告诉你,我爸的十万很了不起,这不就让你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让你跪倒在了我的裙下吗?

路遥遥对自己的暗疾也急,倒不是说少了这份人间欢乐,而是她想要个孩子。她为了让自己早日怀孕,想坚持住,就算是滚钉板也就这十几分钟的事儿。况且,柳玉章跟猛男挨不上边,算他十几分钟,还是在抬举他呢。可还是挨不住。柳玉章有时也怜惜妻子,好起来,也有推心置腹的时刻。柳玉章曾就说过,实在不行,就不要孩子,我把自己阉了算了,省得你痛苦,咱们就这么过一辈子。

为这话,路遥遥幸福快要死去。但说这种话的时刻毕竟太少了,更多的时候是揭短。揭得伤痕累累,鲜血淋淋,如刮了鳞的鱼。

让路遥遥最不能忍受的是柳父的态度。去年,路遥遥是在柳家过的年,吃过一顿狗肉后,路遥遥的尿道炎就复发了。柳玉章带她去乡卫生院看病,柳父也跟了去。检查发现,路遥遥不仅有尿道炎,还有肾积水,肾炎。柳父当下就老了脸,把儿子拉到一旁说,她有这病你以前不知道?这病生不了孩子!路遥遥耳尖听到了,虽身穿新买的羽绒大衣,但仍觉寒气逼人。从医院里出来。柳父甩手走在前,一副不愿多看路遥遥一眼的架势。路遥遥怒火中烧,揪了一把鼻涕说,这里的天真冷。一路上,柳玉章沉默不语,既不搭理前面的父亲,也不理睬并行的妻子。

那条逼仄的羊肠小道,在她看来像是一条绝路。

父母的房里传来响动。路遥遥赶紧起床穿衣,反穿拖鞋小跑到父母房里。父亲正在给母亲披棉衣。白发渐生的父亲脾气虽没改,但骨子的温情还是多了一些。母亲朝女儿笑了笑,说,遥儿,多加点衣服。路遥遥搀扶起母亲说,不冷。母亲走路,腿有些打绞,跟蹒跚学步的婴儿一样,需要随时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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