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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找茬

柳玉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刚一坐下,就有二等丫鬟翠屏来奉茶。柳玉本就嫉妒柳梦得了好东西嫉妒的不行,此时心情正不好,憋了一肚子气没地出呢,碰巧翠屏撞到枪口上,柳玉将茶杯一掀,茶杯就碎了一地,翠屏赶紧跪下,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小姐饶命,小姐饶命,翠屏知道错了,翠屏再也不敢了。”

柳玉上前就踢了她一脚,“没用的东西,不知道帮本小姐想办法怎么讨回那支簪子,就知道让本小姐喝茶,喝茶能解决事情吗?”翠屏不断跪地求饶,柳玉还觉得不解恨,又上前踹了几脚,才骂骂咧咧的走开,其他丫鬟都大气不敢出,以免火烧到自己身上。

看到二小姐都走了,翠屏还在那儿跪着哭,大丫鬟翠云赶紧压低声音劝解道:“还不快走,你是想让二小姐看到觉得晦气吗?不想再受罚的话,就赶紧走。”翠屏听到这里才哭声小了很多。一边走一边擦眼泪,叹自己命苦。

柳玉看着翠云不悦道:“干什么磨磨唧唧的,一个个的都不省心,其他人干什么去了,怎么就你们几个人?”翠云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回小姐,明年开春小姐就要出阁了,这有许多嫁妆要绣,奴婢让她们去绣嫁妆了。”柳玉生气道:“这嫁妆还要我自己绣,那绣房的人干什么去了?”翠云低声道:“有些嫁妆要绣房的人绣,但有些嫁妆必须小姐自己绣。”

柳玉安静了一会儿突然说道:“走,咱们把我的嫁妆拿给柳梦那个小贱人绣。”翠云恐慌道:“不成,不成。”柳玉不悦道:“难道还怕了她不成。”翠云赶紧说道:“奴婢岂是怕她,只是她如今也要出嫁了,这嫁妆肯定也是要绣的,陈姨娘又不是吃素的主儿,要是她告诉了老爷,大小姐不仅不会替小姐绣嫁妆,小姐恐怕还要被老爷和夫人责罚。再说小姐不是还在禁足嘛,怎么能出去呢?”

柳玉气闷,“难道嫁妆就要咱们自己绣?再说我就出去一会儿,父亲那么宠我,不会怪我的。”“奴婢到是有一办法不知可行不可行?”“哦?你有什么好办法?”“香林院的五姑娘平时最是胆小怕事,又不得宠,还有一手好绣工,她可是最佳人选呢。”

柳玉笑道:“今天怎么将她给忘记了,走,通知奶娘和丫鬟们将我的嫁妆收拾在一起,咱们去香林院。”翠云高兴的去传话,丫鬟们听说要扔给五姑娘绣也都很开心,一方面这嫁妆不用她们绣她们当然开心了,二小姐又不是宽厚的主子,若是以后有什么差错也怪不到她们头上。二是这五小姐本就不受宠,又没人替她做主,老爷和夫人也不会怪罪小姐的。

柳玉便带着她的奶娘丫鬟抬着大大的几口箱子,好好荡荡的朝香林院走去。

香林院的守门婆子老远看见了,忙去向五小姐禀报。“小姐,不好了,不好了。二小姐来了,”婆子慌张的说道。锦绣锦书正跟着柳烟绣帕子,闻言差点把手扎了,二人忙站起身慌张地看着柳烟,均是一脸的担忧。柳烟镇定道:“快看看有没有贵重的东西,有的话赶紧收起来。”两个丫鬟醒悟过来,忙去检查了,而柳烟就随手拿起一本书看着,静静的等待着柳玉的到来。

柳玉不等婆子通传就带着人闯进了正屋,指挥着丫鬟这把箱子放好。柳烟站起身来低声说道:“不知二姐姐前来有何要事?”柳玉也不理柳烟,只是将屋子转了个遍,又将梳妆台上的首饰盒打开,看到里面只有两朵过时了的绢花,才嫌弃的撇撇嘴坐到椅子上,锦书很有眼色的端来一杯茶“二小姐,请用茶。”柳玉慵懒的嗯了一声,端起茶来随意的喝了一口,马上又都喷出来,柳烟偷偷的兴庆了下,还好自己跑的快,不然可就遭殃了。柳玉生气道:“就给我喝这样的茶?”柳烟诺诺的委屈道:“二姐,这是妹妹这里最好的茶了,平常妹妹舍不得喝,看到姐姐来了才拿出来孝敬姐姐。”

柳玉不相信的说道:“你可别给我装穷,上次去李府我可看见你头上戴着漂亮的金簪子呢。”柳烟忙做害羞道:“姐姐,你连这个都记得啊,那可是妹妹最好的头面了。”柳玉嫌弃的看着柳烟,“你这屋子也可够寒酸的了,好了,不和你说了,那抬进来的几个大箱子里面装着我的嫁衣和一些嫁妆,你给我好好的绣,要是我知道你不用心或者给我绣坏了的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就带着下人们扬长而去。

柳烟和香林院里的下人看到二小姐走了顿时松了一口气,锦绣和锦书看着这几口大箱子犯了难,哭丧着脸看向柳瑾“小姐,这几口箱子怎么办呀?”柳烟无奈道:“还能怎么办,抬下去,慢慢绣吧。”

不同于香林院里人的苦恼,二小姐和她院子里的下人正高兴着呢,此时下人们不停的恭维着柳玉,这可给她们下人省了许多事儿呢。柳玉看着下人们的谄媚心里高兴着呢。

可是她的好心情没持续多久,就被花园里的一幕刺痛了眼,因为她看到了正在花园里赏花的柳梦,看到她正心情愉快的和丫鬟们说笑。

于是她带着众人走上前去,柳梦看到柳玉本能的要躲,装作正好赏完花要回院子样子,柳玉岂会这么简单就放过她,“大姐姐为什么看到妹妹就要走啊,是不是不待见妹妹呀?”柳玉不怀好意的问道。

柳梦见躲不过,尴尬的说道:“看妹妹说的哪里话,姐姐看到妹妹高兴还来不及,哪会不愿意看到妹妹呢。只是妹妹不是还在禁足嘛,怎么出来了?”

“我也就出来这么一走,不是正准备回去嘛,只是姐姐见到妹妹就真的高兴吗?”柳玉不依不饶道。“当然了”柳梦连忙道。

柳玉冷笑道:“高兴不高兴见到我姐姐心里有数。”“姐姐只是一时没看到妹妹罢了,妹妹又何必生气呢?妹妹应该多笑笑的,多笑笑才会更漂亮呢,你看看姐姐我就一直笑呢,”柳梦辩解道。

“怕是姐姐的亲事定了,姐姐高兴的吧,”柳玉笑道。柳梦不好意思的说道:“让妹妹笑话了。”柳玉不屑的说道:“这桩亲事本来就是一个笑话,不就是一个庶子吗,到分家的时候随便分一点儿财产就会被撵出府,那日子过得呀可真叫一个苦,姐姐这白嫩的手也会因整日的劳作变得粗超不看呢,日日为生计发愁,连这些丫鬟仆从也用不起了呢。”柳玉脸色苍白的说道:“不会那么惨吧”。柳玉冷笑道:“不会那么惨?要是是个好的,你以为大夫人会说给你,她可巴不得咱们过得惨,还是我有先见之明自己找一个。”柳梦开始看着花发呆,柳玉看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带着自己的丫鬟们向柳梦告辞,柳梦心不在意的随便应答了一声,柳玉也不在意,得意的回到自己的院子。

柳梦则是强忍着眼泪带着丫鬟匆匆前往陈姨娘的院子,陈姨娘见柳梦红着眼眶,心疼的道:“谁欺负了我儿?”柳梦此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的往外涌,也不说话,只知道哭。

陈姨娘只好拿了帕子替她擦眼泪。不断的哄她,哄了好一阵。柳梦才哽咽着将柳玉说的话学给陈姨娘听,陈姨娘颤抖着说:“不会吧”。柳玉哭道:“怎么不会,夫人怎么会替我着想,再说了,要是没有什么猫腻,他又怎会拖到18还没成亲。”陈姨娘也懵了,只好搂着柳梦,哭道:“我的女儿命怎么这么苦呀!”

柳玉和柳梦说的话此时已一字不漏的传到大夫人的耳朵里,大夫人冷笑道:“随便她们闹吧,爱怎么闹怎么闹,反正老爷也不会松口的,郑妈妈,咱们还是来好好的看看王媒婆留下的小册子要紧,给琳儿找个好婆家。”郑妈妈笑道:“是,夫人看上了哪家的公子,老奴就派人去好好打听去,必定不让小姐吃亏。”

陈姨娘准备了一大桌的菜,并让她的大丫鬟在内院口迎接柳瑾,柳瑾最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自己将与尚书府结亲的消息不禁而走,不禁尚书大人与自己是越走越近,就连那些平常对自己一脸不屑的大人也对自己示好,想到这些都是大女儿的功劳,柳瑾就又起陈姨娘得好来,陈姨娘是从小服侍自己的,二人几乎是一起长大的,想起二人年少时的快乐时光,柳瑾就准备今晚歇在陈姨娘那里。正巧又在二门碰到陈姨娘的人,他到是心情很愉快的去了,谁知吃着吃着,陈姨娘透漏出不愿结亲的意思,那还了得,柳瑾当场罚陈姨娘禁足一个月,饭还没吃完就去了大夫人房里,发了好大一会儿牢骚。

陈姨娘见柳瑾走了,自己还被禁了足,女儿又要嫁进那样的人家,儿子也不争气,觉得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一时难过,跑进房里,趴在床上不停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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