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儿看了看我,还是显得很犹豫,偷偷地看了我几眼,神色奇怪,似乎是不敢说也不想说。我懒得去管那么多,直接就那么看着佩儿。“怎么?又哑巴了?”
佩儿看着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蓄满了泪水,犹犹豫豫地、半日都没有落下来,当真有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模样。见我不说话,只是淡淡地微笑着看着窗外的花儿,并没有看向她,佩儿不但没有放松,反而还更显得紧张了起来。“主子!佩儿、佩儿真的没有……”
听闻佩儿开口,我这才从窗外收敛了心神。不是我不愿意认真地审问这佩儿,只是我知道,我越是表现得不怎么在意,佩儿便越是紧张,这话也越容易问出来。
“没有?佩儿,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事情我们都知道的,纵使姤翳我并没有你知道的多,但是,你也不该这么说;当我是什么也不知道的主儿,好打发么?”我挑眼,瞥了一眼跪着的佩儿和她身旁不远处的婕箑。
“主子……”佩儿还是很犹豫,咬着牙,半日没有说一句话,眼神游移不定。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是却没有下定决心。
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再见佩儿再说出什么话来。我笑了笑:“佩儿还是不愿意说么?也好,正好我也审得乏了。婕箑,你就帮我这一回,好么?”我看着婕箑,一点儿也不在意佩儿。这个佩儿,不管是在我这儿还是在婕箑那儿,她总会说出来婕箑要她告诉我的话的,又何必自己劳神呢?原先还是念着她好歹也跟了我这么多年,想着饶了她这一回,没想到她倒是给我推了回来,反倒是我白做了这一回的好人了……
婕箑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做,有些讶异地看了我一眼,张口便要说些什么。
“就不要说那些推辞的话了。别人不懂你婕箑的心思我还不懂么?反正到最后都是一样的,婕箑,你就帮了我这一回罢!姤翳一定记着,以后你来这儿,我给你上你最爱的龙井还不成么?”我笑着讨饶道。这婕箑,若是我不这么说,大约她又要推了回来了。忙了那么久,结局还是一样的,何苦呢?
“这……”婕箑还想要推辞,却在看向我的那一霎那改变了想法,“好吧。但是姤翳不要忘记了给我上龙井啊!”
“哪能呢!”我笑着与婕箑客气。扯了些闲话,不一会儿,婕箑便带着一脸惊惧的佩儿离开了。我坐了下来,微笑着,看着面前的桌子。敲了敲,三次,轻轻问道:“你觉得呢?”
镜颎走了出来,走到我的面前,也坐了下来。“也就你精明,每一次都能够知道我来了。”镜颎似乎是感叹,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
“嗯。”我点点头,朝镜颎笑笑,“如果我还不认出你在哪里,那我也就太混帐了。”
镜颎闻言,没有回应。
“你倒是……”我抱怨道,没有说下去。很多事情不需说,我和镜颎都能够明白,有些事情,说了出来,那便是大大的不好了;况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镜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