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的我,决定要为自己的幸福反抗父亲,只是前些天的斗争并不起作用,这天,我依然漠视着人进人出的符家后院。
而这样的反抗,终于是引来了父亲的怒气,当他面无表情的站在后院时,我知道,那些所谓的爱,不过是建立在父亲的权利下,我的反抗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他让莫总管拿来绳索,把我捆到了柱子上,说:“你就给我在这里清醒几天,我看你是硬还是我硬。”
说完,他便甩袖准备离开,离开前,他还不忘回头,看着我,说:“如果还清醒不过来,日子一到,我就是绑也会把你绑上花轿。”话一落,他示意莫总管跟上,莫总管一脸担忧的看着在太阳低下,被绑在柱子上的我。
看着莫总管担忧的眼神,我倔强的朝他笑了笑,一脸不以为意的表情。
待他们走后,清云来到我跟前,看着我,眼里闪过了一丝难过,她对着我说:“小姐,你就答应了吧!”
听到清云的话,我摇了摇头,说:“可是我不想。”一句我不想,足以表达了我所有的感情,因为,这个我不想被无力左右,在还能反抗的时候,即使会头破血流,也是值了,可,这却只是我以为,有些突发因素,你控制不了。
就这样,父亲命令下人不许给我水喝,不许为我撑伞,他倒要看看我能强到什么时候,直到第二天,嘴唇发干,脸色苍白的我,不曾求饶过一次。
清云整整一天,站在我身旁,一动不动,就是我赶她,她也不走,按她的话来说,就是要受跟我一样的苦,我感动清云的忠心,却又为她担心。
只是,如果我松口了,那之前的一切努力也就会崩坏,直到我眼前的景象开始重影,母亲终于还是闻声而来。
身体不好的她,站在我面前,神色很是痛苦,她走到我跟前,抚摸着我的脸,就如过去那般慈祥而温柔,她说:“馨儿,就当是为了母亲,不要再这么折磨自己了。”
说着,她就要来解开我的绳子,我阻止她,说:“母亲得到父亲的许可了吗?”听着我的话,母亲的手僵住了,好一会,她才缓过来,说:“你父亲会理解的。”
母亲把话一说,坚持着要解开我的绳子,我轻声一笑,说:“父亲理解的是母亲,跟馨儿何关?”我仍是一副倔强的模样,即使此时,体力有些不支了,但,我不想认输。
被我的话说着的母亲,有些不知所措了,她突然着急起来,喘息声也越来越大,她急急地说:“馨儿,你这....你这.....”
说着这话的母亲上气不接下气,我感到不妙,立马回过头,看向了母亲,下一秒,母亲整个瘫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看着倒在地上的母亲,我失声叫喊道:“母亲。”听到叫声的下人,慌忙的跑进了后院,清云站在我身侧,怔住了。
待众人把母亲抬出后院时,清云这才回过神来,对着我,急急说:“小姐,夫人晕倒了。”听到清云的声音,我大叫了一声,说:“我知道。”
说完,我眼不离门的盯着母亲被抬出去的方向,一动不动的盯着,盯着....
两个时辰后,父亲一脸怒气的走进了后院,二话不说,啪的一声,扇了我一巴掌,说:“你母亲再也站不起来了,这就是你想要的,对吧!”此刻,我已听不清父亲的话了,也全然顾不得父亲的打骂,我对着清云,说:“解开我,解开我。”
当清云把绳子解开的那一刹,我坠落到地上,无神的看着天空,原来,我还是没能逃离这笼子啊!
我站起身,直直的跑向了母亲的房间,一进门,但看到了躺在床上虚弱的母亲,她见着我的到来,想必已了解了我此刻的心情,她唤我过去,握着我的手,说:“馨儿,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这又不是你的错。”
母亲安慰的话,在我听来格外的刺耳,我痛苦一笑,说:“是我的错,一直都是,只不过现在,我明白了,什么反抗,只是一场笑话。”
听着我苦涩的话,母亲叹了下气,说:“所以,你决定了?”我点头回应着母亲的话,说:“对,我嫁。”终于等来我这话的母亲,笑了。
隔天,慌忙的从人群中跑来的郗毅恒,敲响了墙,这一次被敲响的墙,是那样的响而悲伤,我淡然的来到墙的这边,默不作声。
可,墙的那边,却传来了郗毅恒的声音,只听他叫着我的名字,说:“兰馨,就算你不出声,我也知道你在的。”
听到他声音的那刻,我怔住了,我想,那些事,即使我不说,他多少也是听到了的,可,若是要从我嘴里说出,却是那般的艰难。
没有等到我的回应,他接着,说:“你不理我,也没关系,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今天等不到,明天再等,明天等不到,后天再等,直到你愿意出声为止,我会一直在。”
说着,他沉默了下去,在墙外,站了很久很久,而我,却没能绝情的迈开步,抛下他,直到他说:“我明天再来。”这下,我才知道,如果我不开口,他就会傻傻的等,这对他一点也不公平。
所以,为了让他死心,静默了很久的我,终于还是艰难的开口了,我叫住了他,说:“站住。”听到我的声音,原本一脸沉默的他,眼前忽然一亮,说:“我就知道你在。”他的语气是那般的欣喜。
只是,这份欣喜,我无法替他保留,我冷冷的对着他,说:“明天不要来了。”听到我的话,他震惊般的呆住了,然后,从嘴角,不敢相信的回着我的话,说:“为什么?”
我没有半点犹豫的直说:“明天开始要准备嫁妆了。”他明知故问道:“谁的嫁妆?”我冷冷地说:“我的。”听到这话,他更是不愿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他痛苦地说:“不是说好等我的吗?”
他的口吻带着悲伤,我隐忍的甩过头,咬着唇,一脸落寞地说:“对不起。”随后,迈开脚步,走去,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墙外的他,捶着墙,说:“不要走。”
只是不管他再怎么挽留,墙的那边一点声响也没有,他失望的头靠在墙上,不愿相信这一切,一会,突然,他抬起头,迈步朝符家正门快步走去。
刚一到符家正门,就碰上了符兰瑶,只见符兰瑶在看到郗毅恒时,脸上的小女人气息尽显无疑,她准备跟郗毅恒打招呼,可,郗毅恒就似没见着他似的直直走进了符家,没了平日的彬彬礼仪。
她见着郗毅恒走去,急忙跟在他身后,朝着符家正厅走去,在靠近符家正厅时,她停下了脚步,惊讶的看着郗毅恒,因为此刻的他,竟然跪在了父亲的跟前。
嘴里说着:“符先生,请取消兰馨的婚约,我要娶她。”眼神是那般的坚定,被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冲击到的符道元,先是怔了下,然后看着符兰瑶,对着跪在他面前的郗毅恒,平心说道:“答应了别人的事,我符某是绝做不出出尔反尔的事情来的。”
对于符道元这不容改变的态度,郗毅恒再一次求道:“可是,符先生,兰馨,她不愿嫁沈仕宇啊!”郗毅恒想要抓住这一点,来改变符道元的想法,只是,这哪里能轻易改变顽固的符道元呢!
只听符道元轻叹了一声,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馨儿本人也答应了。”看着符道元铁了心,郗毅恒皱起眉头,强忍着难过,说:“符先生.....”
显然,郗毅恒仍是想说下去的,可,符道元决定打断他,他对着郗毅恒摆了摆手,说“贤侄,无须多言,就当是与小女有缘无分吧!老莫,送客。”说罢,他示意莫总管扶起郗毅恒,送他出符家大门。
被扶起的郗毅恒,不愿离开地说:“可是我做不到啊!”符道元背过身,不去看他,这样的举动明显是在送客的意思,莫总管自然是识趣的把郗毅恒带走。
郗毅恒从符兰瑶身侧离开,愣住的符兰瑶在他离开后,直直走进符家大厅,站在符道元身后,对着符道元,说:、“父亲不能答应毅恒哥的要求,姐姐都要嫁到沈家去了。”符兰瑶含着眼泪对符道元说,符道元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他转过身摸着符兰瑶的头说:“父亲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即便你不这么说,我仍是会把兰馨嫁到沈家去的。”
得到符道元肯定的回答,符兰瑶这才松了口气,说:“父亲一定要为瑶儿着想。”符兰瑶没有把话明说,却让符道元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符道元宠溺的看着符兰瑶,说:“瑶儿喜欢郗毅恒?”
听到符道元的话,符兰瑶心里一喜,父亲是有盘算了,她点着头,说:“很喜欢,喜欢到除了他谁都不嫁的地步。”符兰瑶一脸坚定的说着,符道元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地说:“他值得,明天,我就去替你说亲。”
符道元这话给了符兰瑶满满的希望,符兰瑶兴奋的就要失去呼吸,她睁大眼睛,看着符道元,说:“谢谢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