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昔时!”他面色严肃地打断我的笑,继续说,“给我回复,丫头。”
我呆滞且诧异地望着他:实际上,我早就想过有天他会让自己正视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没料到这天来得这样快。
我盯着他看了许久,见他没有一丝动容,于是收敛心神,看向他浅褐色眼眸的深处,声音清冷:“我……不知道!对……唔……”不等我说完,楚今非一举堵住我的唇,力道很重,像是在宣泄着某种情感。渐渐地,或是他觉得我原本剧烈地挣扎变得微弱,吻我的力道便稍稍放轻。
待他心满意足、而我气喘吁吁时,他才放开我,以微凉的掌心细细地贴着我温热的脸颊,彼此额头相抵,淡淡说道:“有感觉吗?”
“我……”我喘息着,等自己气息较为平稳后,就闭了闭眼,“我没……嗯……你……”他又开始吻我,却比之前温柔了些许。
“口是心非!”他放开我后,以相同地姿势与我对话。
“你无耻!”我忿忿地瞪他。
“只要你愿说实话,我无耻也认了!”楚今非的神情忽地整个柔和了,仿若他便是艳阳高照的春日中偶然拂过脸庞的一缕和煦清风,使人心神宁静,不由自主地想要贪恋。
一时间,我低垂着眸不敢看他:“今非,再给我点时间……”
“不!我不想给!”他突然开口打消我心里那些还想逃避问题的想法,“丫头,有些事总是要解决的!”
“可……我……我这一天经历了太多事,现在真的不想考虑这个问题!”我的眼眸胡乱瞟着。
他端详我很久,像是想看进我内心深处,最后拉开我与他的距离,靠着靠背掏出手机解锁打开某团订了某餐馆,看了我一眼:“明天我带你去你哥的葬礼!”
“嗯!”我弱弱地回着,参杂着浓浓的鼻音,双手握紧。
之后,他便载我去上次去的餐馆;而这次,我刻意抬头看了眼匾额“半念楼”,倏地脑中便蹦出一句话:一半念想,一半留恋。
“嗯?”楚今非将菜单递给我,可见我愣愣地,半晌都没回过神,不禁抬眸看我,主动把菜单塞到我手里。
“啪!”那店名一直盘旋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我一时想得入了迷,刚一接触菜单不由地心神一震,反射性地收回手,使得那微厚的菜单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却突兀的声响。
盯着地上的菜单,我愣了愣,下意识地起身想将它捡起。
“我来吧!”一旁的服务员见此急忙拦住我,快速将菜单拾起,换了本新的,“刚刚本店给您造成了不便,还请您见谅!”
“这本来就……”
“丫头!想吃什么?”楚今非拿着菜单低头一页页翻阅,气氛有丝冷然。
我瞧了瞧他的侧脸,总觉他此时心情不太好,潜意思想噤声,就怕招惹了他:“什么都行……”
听此,他竟抬眸有意无意地瞪我,随后叫过一旁的服务员指了指她手里的电子设备。那服务员有些受宠若惊,偷偷地多打量了他几眼,小心翼翼地将东西给他。
不久,服务员接过设备,匆匆看了眼:“请稍等片刻!”语毕,便躬身离开。
瞅着他微露冷意的侧脸,我踌躇着,要不要为刚刚菜单的事向他道歉:如果自己道歉了,他问为什么时,自己又不好意思说只是因一块匾而已;可不说,自己心里又变扭,总会觉得似是自己做了某些对不起他的事。
“有什么话就说吧!”他像是观察了我半响,终于忍不住了,放下茶杯,打算洗耳恭听。
我纠结了半会儿,深吸了一口气:“刚才是我不对,不该愣神!”
“就这样?”他微拧眉宇。
闻言,我心中疑惑:不是这样,还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