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何时柳源已回至这。
“我们走吧!”那是何等无力之感,心在抽痛。
三月,风还是有些凉,迎面而来,有些刺骨、又有些舒心。回想,少年时,我们也曾这般并肩骑着车,只是那时懵懂无知,不知愁滋味。每天欢声笑语、漫步校园,家与校园间徘徊。而今,已几是食尽人间烟火、尝遍情苦愁肠!
“小时,你见着了他?”似是过于平静,让人些许发慌。
我笑了笑,回道:“为何要这般问?”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累了吗?”
我停下,推着车,慢慢走着:“不累,我们走走吧!”
听着,他也推着车,漫步于林间阡陌。享受着片刻恬静,深深呼吸着,这是自然的气息,伴着鸟声,阳光斑驳可见。
许久,才听他平静说着:“小时,你回去吧……”
“你也不要我了,是吗?”我停了步子,努力注视着前方,忍着泪,回着。
“不,我只是明白了,爱不可强求。”
“呵,不可强求……竟是不可强求……原来你那般深情也是假的!”我感觉心有些刺痛、眼酸胀着。
“小时……”听他受伤地唤着我的名,顿时,我泪如雨下,似是将这世泪水流尽。
“是啊!我孙昔时何德何能让你值得为我等待,是我恬不知耻地跟着他身后,端茶送水、瞻前顾后,唯恐他有什么不舒心。我小心翼翼爱着他,甚至舍弃了自尊,只盼他有一天他能爱我一分,最后他还是甩了我。后来,我才发现自己好傻,竟为了一人做的如此这般,原来这一切与他看来只是玩笑……玩笑而已……呵,你说爱我,说与我一齐来荷兰、说要一齐去我们从未到过的地方……你说这异国虽是陌生,可只要有我便是故国……你说我是‘小迷糊’,你永远的‘小迷糊’……你说……”
“好了,小时!别再说了,我知道了……我知道我错了……”他甩了车,抱住我,安抚我,而我恍若未闻,泪还是肆意流淌着。
他见我泪久久不停,急的有些红了眼,低头吻我。我或是想要发泄便咬了他的唇,只是他并未离去,还是执意吻着,渐渐我缓了挣扎,弱弱回应着。
既而,他放开我,慢慢我睁开眼,避着他的目光,低垂着头。
“小时,你有些心动了,是吗?”
我轻轻点了点头,便望向林子深处,愰觉眼前景物朦胧,四周晃动不已,望见柳源急切的目光、动着的唇,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最后我终是没了知觉,坠入黑暗。
我醒来时,门外依稀有说话声,只是听得不真切,应是荷兰语,我听不太懂,便张望着四周,后才发觉身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