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去上班吗?”柳源拉着我散步并未急着上车,我抬头看到钟楼,此时已快七点五十,这会儿应是上班高峰期,庆幸这儿离市中心很近,可若开车这会儿不去一会儿定会堵在半路。
柳源顿了顿,继续走着,并未回头:“还早,我们徒步去吧?”
“哦……”我总觉他应是有事儿与我谈,只是碍于怎样开口。
……
十多分钟了,我们竟只字未语,气氛很是低迷。此时沉默不语的他使我害怕,只因我觉察不出他予我的熟悉和温暖。
终于,我们到了我公司大厦。我心想终可以逃离这压抑的气息,谁想柳源牵着我在大厦前停了许久,才侧身面对我,直视我双眼,似是做了重大决定:“小时,下周一我们公司有周年庆,而楚今非是公司形象代言人……,去吗?”
我脑中有刹那空白,痛一闪而过,随即望着他尽量温柔笑着:“你不是为我都订好礼服了吗?其实你早已为我做了决定我还能拒绝吗?”
“不能!我不接受拒绝。”他忽然将我拉进怀里紧紧抱着,声音中有些许哽咽及笑意。
我也悄悄回抱着他:“况我们不是情侣吗?女伴不是我还能有谁?”
“是啊!除了你,我还能有谁……此生,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他温热的气息轻撩着我耳畔,惹得我羞愧不已,忙左右瞧瞧是否有熟人,且用手轻推开他,催促他快些将我放开。
“柳源,会被同事笑话……快些放开!”
“昔时?”沈和善那张略施粉黛的俏脸兀地出现在我眼前,我浑身不由一惊竟猛地将柳源推倒在地,愣了会儿,立即上前将不知何事的柳源扶起,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好了,别道歉了,我没事儿。倒是你受了惊吓吧?”他帮我理理有些微乱的发丝,见我脸色苍白,不禁紧皱眉宇,责备地瞪着一旁自责不已的沈和善。
“对不……”
“道歉有用,还有警察吗!”柳源沉着脸语气生冷,严厉阻了和善的话,没了往常那般温文尔雅。
我担心地看了她一眼,见她正紧张低着头绞着斜挎包的带子,显然她现在应是惧怕极了。
我蹙眉扯扯柳源的袖子,踮脚悄声与他耳语:“好了,差不多就行了。她是我同事,人挺好的,还帮我说过话。好了啦!我都没事儿了……”至自己记事起,说话便没这么娇气了,此刻听得自己都渗得慌。
我明显觉得他们浑身抖了抖,后柳源面无表情、语调生硬道:“今天这事儿我不计较,往后若……”
“不会!再也不会……”和善慌乱摆着双手、摇着头,眼神惶恐不安。
转身瞬间,柳源又成了翩翩公子、温和儒雅,言语温润:“我先走了,下班我接你。”最后吻了吻我的额头离去。
我对他转变如此之快目瞪口呆,直至没了他身影我还未不能适应。
“昔时?”和善轻轻推搡着我,沿着我的目光奇怪地看看前方,接着继续推搡我,直到我回神,才皱着脸抱怨着,“你男票真凶……刚刚我差点给他跪了……昔时……”
“我也头次见他这样……”这样变幻无常……我有些失落回她,目光仍望着前方,心情十分低落:原来我一点儿都不了解他,自以为对他了如指掌,事实却一无所知。二十几年的相识,我认识得只是三年前的他,如今,他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