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源!你冷静点,柳源!”我惊慌地盯着正步步紧逼的柳源,慌忙退着步子。
厨房里,昕媛似乎察觉客厅里气氛有些不对劲,忙放下厨具跑了出来,见我与柳源这情形也顾不得锅里正煮着的面,拧着眉就来劝说:“柳源,有些事还不清楚原由,别急着发火啊!”
“这不关你事,让开!”他生冷地语气让我毛骨悚然,这是他第二次他对我发火,却是我首次见他这么不理智,“孙昔时!我一心一意待你,等你忘了他,如今你给我的竟是这种回复,你让我如何作想!……若你想要男人,我就在你眼前,何苦犯贱扒着姓楚的不放?!……”
“犯贱?”之后他不堪入耳的欺辱之词,我无心听之,只是这句“犯贱”声声刺痛我的心,不由冷笑反问道。
“昔时……”昕媛担忧地唤了声。
“我没事,你放心……昕媛,面我们不吃了。我们之间的事会自行解决,不必担心我们……”我深深吸了口气,使劲拂去他抓着我双肩的手,轻勾唇角转过身背着柳源,不看他的神情,径直朝门走去,哑然道,“柳源,我们出去说吧……”
或许我在他面前从未受过如此大的委屈,呆呆站于走廊间等电梯时,泪便不自觉地落下。待电梯来时,我刚好看见柳源惶急的身影,但自己依旧面无表情进了电梯合上门。
电梯里,原本有些人正呢喃细语,可见我进去时,瞬时鸦雀无声,皆侧目注视着我。
直至一楼走出电梯前,我才好不容易止住泪,面无神色地出了居民楼,在平日时常歇息的社区公园凉亭等他。
过了会儿,他终于到了,面色有些担忧,可眼中仍是阴晴不定。想来他是怕伤我自尊,但内心怒气郁结顿时无处宣泄,此时应该正忧虑是该安慰还是痛斥我吧……
今晚这事我想自己不应把罪责全推于他,毕竟那时自己也险些沉沦,也是自己对他余情未了!
“对不起……”我轻言道,“自从我们在一起,你总是付出,而我只是在承接你给我的好,我想……”
“不!你说什么我都不接受!”他瞪着不可置信的双眼,猛然抓紧我瘦弱的双肩,大声吼着,“小时,若这时,你要离开我会疯的!会疯的!我从未如此卑微地求过人,如今,我求你、求你别在现在离开我,小时……”
我撇开眼看向别处,忍着痛平静地说着:“我只是想我们应该给彼此一些时间好好静静!”
“别!每次闹别扭都说静静,可最后呢?还不是冷战!小时,我会冷静下来听你解释,给我点时间,好吗?”他情绪稍有舒缓,双手放轻了力道,尽量放软语气。
我微愣,忽忆起数年前,我们一起玩耍时,每次吵架我都提议俩人好好静静,结果便是几星期甚至几个月的不说话、不见面,且最后还是他先妥协。
然,我想起不久前他的不堪之词,不由漠然视之:“多久?一小时?两小时?……一天?两天?……还是说现在你就能平静?连个准确的数都没法确定,这与我的提议又有何区别呢?”
“小时,我……”他一愣,浓眉紧锁,目光深邃,“你累了,我送你回去。”
我惊讶于他的忽然转变,他这是要息事宁人吧。聪明的我便跟着他身后默不作声地回去了。
至于之后因这事此时未解释清楚而产生的后果,我们也是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