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宇文兄弟,我先敬你一杯,感谢你方才出手相助!”说着,苏遥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
“苏兄弟客气了!方才那个叫什么王公子的确实是欺人太甚,更可恶的是他三番两次恶语中伤我们南方人,我若不出手治治他,岂不显得我们南方人当真便好欺负了?诶,对了,方才吵闹之间我好像听见苏遥兄弟也是来这应天府参加无量派大试的?”
苏遥听见宇文晗这句话中带了一个“也”字,便惊喜的笑道:“莫非宇文兄弟也是为了此事才来的应天府?”
宇文晗拍桌大喜道:“正是!看来你我兄弟今日在此相识,当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酒过三巡,醉意微醺。
苏遥又突然想起方才宇文晗打那嚣张男子的两耳光,心里觉得甚是痛快,便又问道:“方才宇文兄弟打那恶人的两耳光身姿真是潇洒!打的那叫一个大快人心!只是宇文兄弟出手不凡,一看便是家中武学渊博的世家子弟,怎的还会舍近求远,不远万里来到应天府,参加这无量派的大试?”
“兄弟有所不知,我是湖广长沙人士,家中先祖曾与隐藏在十万大山中的苗疆那一脉的修真人士有些渊源,因此家中祖辈也习得了一些苗疆的巫法,所以在长沙那边,我的家族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望了,只是那些祖上的苗疆巫法到了我这一辈,早已大致失传了,我能从父辈那边学到的,也只不过是一些零散微末的功夫罢了。奈何我宇文家世居的长沙那边,各修真门阀为了各自家族兴旺,相互之间尔虞我诈,明争暗斗,虽说最终闹得大家都是元气大伤,可也没有谁有想要罢手的意思。家父一直听说这晚桃山的无量派乃是天下修真正宗,恰逢这次无量派向天下发出英雄帖,招募门徒,于是便命我来参加这次大试,待学成之后,也好回乡光耀门楣,重振我宇文一族!倒是不知道苏遥兄弟是为何要来参加此次大试呢?”
苏遥端起酒杯,假借饮酒为名停顿了一下,实际上则是心中迟疑了一下:“出门之前父亲交代过,不能和任何人提起我的生世。”想到这里,苏遥放下酒杯,笑答道:“我家父辈是洪都府那边贩卖瓷器的商人而已,只是家中运送瓷器的商队经常会遭遇一些山贼劫匪,我此次来参加无量派大试呢,主要是为了能够学得一些傍身的本领,好帮家中商队抵御匪患。”
宇文晗毕竟是修真世家出来的子弟,自小便在家族之中见惯了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也算是半个老江湖了。他一眼便看出苏遥没有向他说实话,可也并不在意,只是满脸尴尬的笑了笑,恭维道:“哇!苏兄弟当真好志向啊!佩服!佩服!”
苏遥听完,心中倒也知道宇文晗方才的话纯属客套,便也是玩笑道:“宇文晗你这戴高帽子的本事兄弟我真是不敢恭维啊!我这一听便知你是在讥讽我胸无大志啊!哈哈!”
宇文晗听完噗的一声大笑起来,摆了摆手,道:“诶,苏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常言道,看破不说破呀!哈哈哈!”
话音落处,两人早已捧腹笑作一团。
“哟!何御史,您怎么来了!小店今天当真是蓬荜生辉啊!”酒楼大门前,掌柜的满脸笑容的冲一个身着官府的中年男子迎了过去。
那何御史挺着一个大肚子,双手背在身后,并不理会那掌柜的,只是趾高气昂的走进门来,紧随在他身后,几个熟悉的身影也进得门来。
“王世侄,来,你认一认,刚才是谁欺负了你?”何御史有意提高了嗓门喊道。
一个人影随即站了出来,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那人不是方才闹事的王公子却又是谁?只见那王公子得意洋洋的左右张望了两眼,然后抬起手指向苏遥与宇文晗这边,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叔叔,就是那两个人!”
那何御史听了,便又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官架子,冲掌柜的说道:“我说钱掌柜,方才那两个小子可是有合起伙来欺负我家世侄?我说你这掌柜的怎么当的?店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也就听之任之?”
钱掌柜听了,连忙解释道:“哎哟,何大人,我起初还当只是几个年轻人不懂事,闹了点矛盾而已,所以没有太在意,就没好报官惊动官府。怎晓得竟然把您给惊动了。真是小的疏忽,小的该死!”
“我世侄在你这里平白无故受了欺负,他的一个护卫也因为中毒被截去了一根手指,这事岂是你一句该死就能敷衍过去的?”那何御史见钱掌柜胆小怕事,音调便是又提高了几分,站在他身边的王公子脸上也是现出一副小人得志的笑容。
“哎哟,何大人,您瞧您这话说的。可摊上这事谁也不想啊,我这也是没办法。不如这样,今天这事您来说说该怎么办!我钱某全听大人发落便是了!”
“这事与旁人没有关系,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怎么罚,罚我便是!”话音落处,苏遥突然站起身来,走到何御史身前。
一旁的李叔只恨自己没能及时拉住苏遥,此刻正不停的给苏遥使着眼色,想让苏遥赶紧撤回来,不要再逞强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