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百里云瞿的话,奚玉儿脸上一阵发白,连捏着簪子的手也不住发抖。
“殿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百里云瞿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眼角透着不悦,“还杵在这做什么?”
一竿子下人婆子都看出了太子殿下的不悦赶紧躬身准备告退,无奈奚玉儿一点想走的意思都没有,她的丫头婆子皆很为难,不知道是该退下还是留下。
“殿下,我自问过来之后一直安分守己,不曾做过让殿下为难的事,”奚玉儿一把跪倒在地,扯住百里云瞿的衣袍一角,“可是殿下为什么就不肯看我一眼,殿下一直很清楚我的心意不是吗?”
百里云瞿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斩断衣角,不带一丝感情。
“来人,还不把奚姑娘带回去!”百里云瞿话刚说完,身后就窜出几名小厮将奚玉儿拉了出去,她带来的两名丫头婆子立马也跟了出去。
百里云瞿看了骆德音一眼,“可用了晚膳了?”
骆德音摇头。
百里云瞿径自走向屋内,“我也饿了,一起用膳吧。”
看着百里云瞿神态自若,骆德音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坐在桌前二人默默用膳,谁都没有开口。
用完膳含烟端来盐水二人漱了漱口,百里云瞿这才说得:“我手下的人查到了你父亲的消息,他身体很好,只是精神上出了些问题。”
“真的?”骆德音十分惊喜,但一想到父亲精神出了问题便又十分担心,“父亲现在在何处?可有人照看?我能去看看吗?”
百里云瞿想了想说道:“我可以派人带你去看,不过你得答应我只得远远看一眼。”
骆德音不解,也不便开口询问,太子肯派人带她去已是天大的恩典了,她再质疑他的决定可就不怎么合适了。
“我有事要先回凉城,我派云天和云酒带你去,看完你父亲就去凉城。”
“父亲住得很远?”骆德音问道。
百里云瞿端起茶盏喝了口茶,“过去大概七日左右,我想着这一路必会枯燥万分,便寻了一件事让你做做。”
“是什么事?”骆德音也觉得路程遥远,不过能看到爹爹还是很高兴的。
“治脸,”百里云瞿看她一脸不解便开口道:“当世有神医姓苏,我把你的情况和他说了下,他便帮你配好了药。药虽好不过服药后的痛苦也是极难忍受的,据说是如同万虫啃食之痛苦。”
百里云瞿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放在桌上,“这是百毒制成的,把你全身皮肤一点点啃食再一点点修复,不止是脸上皮肤。”
含烟站在一旁听了百里云瞿的话心里有是一阵高兴,骆姑娘除去了疤痕跟殿下更配了呢。
“谢谢殿下,”骆德音将瓷瓶拿在手里,打开闻了闻,一股刺鼻的气味让她不住咳嗽。
“每日一颗,连服七日,不可间断,如果中途忍受不了想要停止的话那便会全身溃烂而死。”
“我知晓了,”骆德音站起身朝着百里云瞿行了一礼,“多谢殿下。”
百里云瞿轻轻敲了下她的脑门,“你早些休息,明日便出发。含烟,一路上好好照顾骆小姐。”
“是,”含烟乖巧行礼。
送走了百里云瞿,骆德音倒是没有立马休息,拿过之前绣好的荷包又补了几针,才唤来小丫鬟阿文。
“把这个荷包教给太子殿下,就说大恩无以为报,略表心意。”含烟因为明早要陪她上路,所以骆德音早早让她下去休息了。
阿文接过荷包,定睛一看,上面绣了些山山水水,只一派雅致的景象。
阿文出去后,骆德音便独自收拾了一些衣物首饰。这些事情她习惯了自己动手,没多时便打理好了一个包袱。
她将一些碎银装入贴身的荷包内,摸到了一块冰冰凉凉的东西。
我都忘了还有这东西,骆德音喃喃自语。拿出一看是一块黄绿色玉佩,骆德音掂量着,还挺重,应该值不少银子。
当然她只是想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