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挂着一道道红霞。
''哇''的一声婴儿的哭喊震破了程府。
锦言望着那一口井,突然闪现了红光,正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婢女来请锦言去正房为程家的大胖小子赐字。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程府来了个少爷''程老爷抱着宁谂漓抱出来的儿子,喜笑颜开,但也透露着难色。
小莲趁着程夫人累的昏睡过去,使用法术清理了下腹。
然后走了出去,看了一眼青漓,眨了眨眼,意语没事了。
''陈婆子,我家夫人可没事?''程老爷看着出来的小莲道。
小莲一愣,马上回道''无事,夫人只是累了,要休息''
''那就好,那就好''
''天色已晚,陈婆子与梁妈妈就在府下歇息吧,今个两位有功劳,有赏''程老爷子说要就让管家领着她们去了西厢房。
''大师可来了?''程老爷问着下人。
''来了,来了''婢女禀告着。
一看到一袭白衣的锦言,程老爷连忙抱了儿子上去。
''大师,可会赐什么字?''程老爷抱着自家儿子,软软的触感让他心生温暖,自家儿子也听话,居然一点也不闹不哭,睁着大大的黑色眼珠子,迷惘着看着这世界。
''一帆,可好''锦言看着这小小的婴儿,不知为何前额发黑,连忙上前假装摸了摸他的额头,为他去除黑气。
这是怎么回事,这婴儿居然有如此大的凶煞,锦言冷眼一看,抿嘴。
''程一帆,一帆,一帆,不错的名字,只愿他一生都能一帆风顺,平平安安就可''程老爷脸色黯然,用着乞求的眼神望着苍天的方向。
锦言见此,算了一卦,一惊,忍不住问道。
''程老爷,你是否在三年前有一子?''
程老爷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点了点头。
''是啊,我三年前有一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过了一个晚上就没了,我夫人哭的伤心欲绝,到现在还没有寻着''程老爷子,抱紧了手里的婴儿,怕他也像三年前一样诡异的失踪了,不见了,怀里的婴儿似乎感受到了手臂的力度,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旁边的奶娘见此,连忙道''这是饿了,老爷让我抱去喂奶''奶娘说着就要去抱少爷,可是程老爷不肯,他有些怕,若离开了他的视线,孩子不见了。
锦言见此,连忙上前。
''程老爷,你放心,待我给少爷施法,任何人,或者妖魔鬼怪都不能靠近他''
''真的?''程老爷有些激动。
连忙把孩子抱给了锦言。锦言施法在他的周身设了小结界,在他额头点了一点,只要他孤处一人,任何人不得近身。
''好了,程老爷你放心,明天还可以看到您的儿子,放心交给奶娘去吧''
''诶……''
程老爷子把孩子交给了奶娘,本想继续跟锦言说说话,谁知程夫人醒来,婢女通知程老爷,程老爷再三感谢后,就去了内室。
锦言独自一人支开,避开了府里的人,连忙拿出了指路莲,随着它的方向又走到了那口井中。
''难道,在井里,去看一看''锦言想着小心翼翼的的下了井。
在西厢房的宁谂漓与小莲恢复了原装,成了冷氏公子哥。
宁谂漓拿出时间镜,看一看锦言在哪里,一看锦言竟跳入了井里,小莲也看到了,暗想这一定有玄机,给了小莲一个眼神,偷偷摸摸的去了院子里。
''原来是口枯井?''
''小姐……噢不公子,我们要下去吗''小莲没说完宁谂漓就下去了,小莲也没想多少,眼睛一闭,下去。
屋内。
''老爷刚才大师与两位突然出现的公子哥都去了那井里''管家看到此情况连忙通报。
''老爷这可怎么办?被发现了怎么办''程夫人见此苍白的脸上有些着急。
''既然都下去了,那就封井,让他们有去无回,不然这程府可就垮了''程老爷子脸色一沉,还好他就觉得这大师有些古怪,让人盯紧了,果然出错了,莫不是上面来查案的,要是被知道他杀了这么多的婴儿抛下井只为求子,那还会好,这程府百年基业就毁在他这了。
夜色阴暗,冷风呼呼,被宁谂漓与小莲敲晕了的陈婆子与梁妈妈哆嗦的醒来,惊了一身冷汗,看了看对方,拿了放在身上的钱,觉得玄乎,连忙跑了。
……
扬州晚上灯火阑珊,琛楠带着小家伙焰火兔去了一家客栈。
云白一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等到琛楠下去付钱,拿饭菜,云白一变了回来。
精致的小脸上看着看着窗外满是兴奋。
心里想着。
让你不带我,让你骗我去取酒,我就要跟着你。
听到了走廊里熟悉的脚步声,云白一连忙变回焰火兔,琛楠看着火红色容貌的小兔子突然出现在了窗前的桌子上,有些不可思议。
但想着这也是仙界之物,应该有些小法术。
''来,你要吃什么,我想兔子应该喜欢吃白菜,胡萝卜,我就拿了些''
琛楠说要把菜放到了她的眼前,自己也坐了下来吃着。
云白一看了一眼自己的菜色又看了一眼琛楠的肉肉,好忧伤,好想吃肉。
一口一口的吃着胡萝卜,诶,这下真的成了兔子了。
琛楠心不在焉却想着一定要快些找到宁谂漓。
……
魔宫。
''原来我真的成了仙界的罪人了,我真的没有家了,连从小照顾我的黎墨早已是我的仇人了,''
''啊……''
柳轻衣赤着脚不顾粉衣女子的劝告,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从小到大,父母没了,自己知道自己被黎墨当成了棋子,自己都没有哭,可这下冰冷的泪水掉在了地上,一滴又一滴。
一个有着暗香的黑子男子突然抱起了她。
''主子!''粉衣女子一惊,萧墨挥了挥手,让她下去。
柳轻衣感觉到了一个有些温暖的怀抱,抬起头看了一眼。
那是一个怎么样的脸,精致,耀眼,鬼斧神工都感觉形容不够。
柳轻衣突然想起这是自己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救的那个人,一把推开了他的怀抱,警惕的看着他。
''我不用你假好心,这下你自由了,我成了罪人,我现在一无所有,你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柳轻衣清丽的脸庞,睁大眼睛不让自己落泪。
''要杀要刮?你是我的恩人,我怎么会伤你,再说我还答应了你要帮你复仇,''萧墨看着红了眼的柳轻衣,倔强的让人心疼。
''复仇,难道你不知道你也是我的仇人吗,我父母就是你们魔族的人杀的!''柳轻衣拍开了伸向自己的手。
''噢?,那我给你个机会好吗,杀了黎墨后,我便让你杀了我,可好,''萧墨嘴角微微一笑,玄服一甩,坐到了上方宝座上
''我不行,真的?''
''怎么样才信?''
''立血契,唯有我才能废除,怎么样!''柳轻衣站了起来,紫色的素裙飘散。
萧墨仿佛迷了眼,静默一时。
''好,不过你要入魔族,你肯吗,还有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在任何时候都有机会在契约上加上一条血约''萧墨狭长的眼里有着触摸不到的心思。
柳轻一皱眉。
''放心,这条契约不会针对你的,我发誓,还有入魔也不会害了你,反而会给你一个有处所的安定之处''
柳轻衣觉得自己早已无处可去,点了点头,两人施法割破手指,滴血契。
……
萧墨心里想着到时候就加上那条契约让柳轻衣没有能力杀了自己,可到时候加的契约又是如何的呢,恐怕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开始的想法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