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柏言一路狂奔,挤过人群,他伸手翻过长发女孩,笑容却凝固在嘴角,“Sorry,
I’mmistakenidentity。(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That’sok。(没关系)”女孩莞尔一笑,继续舞动起来。
像,真的很像。同样垂在腰际的黑色直发,身高、体态都极其相似。甚至眉眼间都有几分相似,有那么一刻他失神间竟真的以为是她。他微垂着眸,嘴角隐隐有笑意,却是苦笑。小鱼,我们就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Sean,怎么回事?”阿彻是结了账才跑出来的,赶到尉柏言身边时,尉柏言正站在人群中看着那个女孩发呆。
“没事,认错了人而已。”尉柏言转回身远离了人群。再像也不是她,而她无可替代。
人群中,虞伊研伸手捶了下查尔斯的胸膛,嗔怪道:“你想闷死我?”
查尔斯侧眸朝人群中看了一眼,随后放开她,揉了揉她的刘海,嘴角擒着笑意,“我怎么舍得闷死你?”
“那可说不准。”虞伊研朝他做了个鬼脸,提起长裙又跑进舞动的人群中。
半个月前,虞伊研终于睁开了双眼。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经常坐在阳台上发呆。起初查尔斯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直到有一次,她在他的抽屉里看到枪。她一脸惊恐的看着查尔斯,就快哭出来,“你怎么会有枪?查尔斯,你怎么会有枪?你在做违法的事吗?”
“没有,在美国,居民可以佩戴枪支。我生意做的这么大,难免会有人加害于我。我只是为了防身。”查尔斯仔细的解释了半天,虞伊研才平静了些。
后来咨询了医生,才发现她是选择性失忆。从心底里选择性的屏蔽掉记忆中所有不想想起的部分,只保留美好的部分。所以她记得他,记得他所有的好,却唯独不记得他所做的肮脏勾当。
某一天,查尔斯回来的时候。虞伊研正在阳台的秋千上,左手高高举过头顶,阳光透过她的手心,将她白皙的手映成一片淡红。
他走近了从背后拥住她,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宠溺,“在看什么?”
“戒指啊!我醒来的时候它就戴在我的无名指上,可我对它却没什么印象。”虞伊研把左手举到他面前,“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你昏迷的时候,我帮你戴上的。你会不会怪我,没有征得你的同意?”
“怎么会呢,柏言。”虞伊研美滋滋的看着手上的戒指,“那我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呢?”
查尔斯狠狠怔住了,她叫他柏言,她还记得他,只是把两个人的记忆混在了一起。
“柏言?”虞伊研见他没有反应,转过头看向他,“你不舒服吗?”
查尔斯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来,“没有,我只是不太习惯你叫我的中文名。”
“不习惯?”虞伊研漂亮的眉毛微皱着,“可我记得我一直是这样叫你的!”
“那……那是在中国,在国外还是叫英文名更方便,不是吗?”查尔斯的脸色很沉。
“也对。那我还是叫你查尔斯好了。”虞伊研向后靠了靠,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呢?”
“你就那么急着嫁给我吗?”查尔斯的心中五味杂陈。心尖上的人说着他最想听的话,却不是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