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亲爱的多多,可爱的多多,很想你,还在傻傻的哭鼻子吗?不要哭了,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每天都漂漂亮亮的,等我回来去找你。虽然和你才分开一天,但是很想你,折磨人的命运,非要让我们承受这些,不过我一点都不怪你,你也不要怪自己,是那个人坏,打了他我一点都不后悔,欺负我可以,欺负你,换无数次的重新来过,我还是会这么做。
小多多,这里没什么不好,就是地很凉,和你在外面聊天到多晚,都没觉得地凉,在这感觉很凉,少了你的日子,没有温暖。
多多,等我,我爱你!保重自己!等我回来找你!
——你的年”
坐在卧室地板上,靠着床边,我呆呆的看着窗外,路灯的影子好长,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的心里不由自主的又开始背起那封信来“小多多,这里没什么不好,就是地很凉……少了你的日子,没有温暖。”我再也抑制不住的哭出声来,我拽过床上的那个已经看不出眉眼的布娃娃,将嘴堵的死死的,呜呜的声音,眼泪止不住的滑下,我把手帕紧紧的攥在手里,好难受!
挣扎了七年,心里没有一天能不想念,割舍不下的初恋,在心里反复的出现的思年的身影,可是,却在两天时间全部打乱,心被剜出一样的疼,我从地板上爬起来,拔掉正在充电的手机,开机,十多个未接来电,公司的,一个陌生的手机打了五次,三个文哥,三个家里电话……我拿起车钥匙,悄悄走出家门。
看着小区的楼宇,只有一两家还亮着灯,我走到车旁,看到开锁位置夹着一个小小的纸包,恩?是什么?因为哭了很久,本就近视的我眼睛已经有些模糊,我打开小纸包,是个铁质的东西,是什么?
上了车,开了车灯,我看到纸里包着的竟然是那枚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用子弹做的心型项链坠。我把坠子握在手心,启动车子,开出小区,一直开到江对岸的岸边,那些年轻人还没有散去。
这是一个小团体,每天晚上都会在午夜到江边happy,跳舞,唱歌,谈心,此时很多年轻人在随着汽车播放的音乐跳着,白天都是很忙的白领,晚上释放一下也是不错的做法。男男女女大概二十多人,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
我把车停在几辆车后面,今天不想参与其中,此时是跳舞时间,音乐声很大,通常都是两个小时,以前总会有耳朵被震坏的担忧,今天,很庆幸声音够大,我伸开手,看着那枚不大的弹壳吊坠,趴在方向盘上大声的哭着,喊着,发泄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发现,世界已经静止了,音乐停止,前面的车也都陆续开走了。我的车前站着一高一矮两个清瘦的身影。是飞儿和君君。
被看见了吗?太丢人了!算了,想这么多干嘛,已经这样了。我下了车,两人同时看向我。“多多,我让小俊过来了,一会把咱三个送俊的渡假村去。不许说不去,咱都一个多月没聚了,必须去。”
我刚想说什么,君君开口了,这丫头平时就是没话,你让她多说话,她恨不得死去,她的语言是这样的——最多三个字,吃、不吃、随意、可以、无所谓、行、不行、ok……还有是找死、闪开、滚……(此处省略,这丫头狠话很多,但最多两字。怕伤大雅,略过……)
“多,你要不去就不是朋友了。”
“呀,君君,这次多少字啊,最多说三个字,现在超越极限了,11个字。我耳朵听错了吧!”飞儿叫喳喳的说。
“嗯……我去。”我小声嘟囔“君君还是说一个字吧,这样我害怕。去就是了。”
最痛苦的时候,你希望身边陪伴的是谁呢,我不知道,其实我是一个喜欢自己咀嚼痛苦的人,小如和我多年的死党,却不知道思年的一点一滴,那些痛苦,我不希望让别人去分担。
这次的痛苦,我不知道自己能承受多少,但那潜藏的痛苦确是摆在面上的,思年是有备而来,他熟悉我这么多年的行踪,我的生活轨迹,他了解我身边的人,他今天的话,已经证明他伤害了小如,他把小如当成了戏码。该死,这两个在我生命中举足轻重的人就这样联系起来。
啊,不想了,头痛,飞儿和君君都看着我,无话,这是工作的关系,还是阅历的关系,君君无话是正常的,可飞儿那叫喳喳的性格,今天却出奇安静。
飞儿是电视台的记者,君君是杂志社的编辑。
飞儿看我回过神,拍拍我说,“许多多,你名字谁取的,太个性了。”
“我爸,我爸说和我妈结婚,本想过几年二人世界,谁想,蜜月就有了我,他认为我打扰了他们,泄私愤,给我起了个多多的名字。”
“哇,叔叔太浪漫了,多多,多多,原来是多出来的多多!”飞儿哈哈大笑,君君抿着嘴看着她,也忍不住张开嘴哈哈大笑起来,我也没挺住,我这没心的人啊!
小俊开车来的时候,我们还在那开着名字的玩笑,看着平静的江面,三个女孩哈哈笑着,嬉闹着。
小俊走到飞儿身后的时候,我们三个还在闹着,他压低声音说“不许动,举起手来!不许回头!”我们三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真的举起手来,怯生生的互相看着。
小俊没憋住笑,飞儿听出是他的声音,站起身来,气的在沙滩上来回追着他“好你个小俊,你吓死我了,以为遇到了坏人,你这个坏蛋,给我停下,啊,你别跑了,再跑以后都别找我。”飞儿累的是呼哧直喘,语不成调。
这丫头严重缺乏锻炼,跳舞的时候也是,就在那晃。
这话真灵,前一分钟还跑的很欢的小俊像被谁施了魔法,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我和君君哈哈大笑。结婚也是个妻管严。
我们三个丫头走到小俊车旁,飞儿理所应当的走到小俊副驾驶的位置,准备上车,结果开了车门,才发现一个男人坐在那,说是男人,因为看着有30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