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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传说故事

在桂省跟越南边境众山环绕的很多小村子里都有许多的秘密。几乎所有的少数民族的村子里都会有这么的那样的传说。最出名的传说就是河里有一种很神奇的灵物(邪物)可以幻化成人形,变成帅气的男子晚上会出来勾引女子,而不幸被骗的女孩子就会被带进河里淹死。灵魂,就变成了那个东西的妻子。变化出来的男子脖子的鳞片是不能变没掉的,所以他们通常会戴围巾来遮掩。很多女孩子一看到戴围巾的男子就会绕道走。

有一个女孩子因为不知其中利害,被那个男子迷的晕头转向,竟然跟他私定终身。被施了个法带进水里淹死了。家人守着尸体天天去河边哭诉,烧香拜佛。终于有一天雷公知道了此事,把邪物倒掉在河边的一棵大木棉树上用雷火劈死了。

只见邪物真身有普通的竹筏大小,细比较之下竟然比竹筏还要略长些。女子还魂归来讲到,江心深水处有个石阶可以连接底下龙宫。那里有块长方形的巨石,石身乌黑,饿了只要舔一次即可饱一天,多舔一次就会腹胀而亡。很多年轻人仗着水性好潜下去查看,果真有石阶,只是不得其门而入。像这样的故事,村里长大的小孩子都会知道一些。

听一起放牛的老奶奶讲故事是麻当最开心的时候,那时候即使没有伞遮挡毒辣的太阳也不觉得难受了。即使有些故事已经听过很多遍了,麻当还是会很认真的听。

像今天这般,麻当听老奶奶又讲了个新的故事。说是在他们村后面的那一片大山中,有一个很大的溶洞。那个溶洞一般是不会开的,只有在人们很困难的时候去求他们帮忙她们才

会打开洞门,然后给人们实现他们的要求。

她们当然就是仙女娘娘了,当地的人们都是叫她们仙女娘娘的。从前有个人很笨,他在家里什么忙都帮不上,家里的大人就给他最简单的活,叫他去山上放牛。那时还不是解放以后,人们没有什么吃的,他一天在外放牛也只能吃几根木薯充饥。

有一天他放牛的时候看到靠近那个大瀑布的大树下栓着两匹雪白的马。年轻人吓坏了,以为是土匪还是鬼子呢。偷偷摸摸靠近才发现是两个穿着雪白长衣的女孩子在树下乘凉。她们头上戴着金叉步摇,双耳上珍珠耳环随着笑声频频摇晃着,青年就这样呆呆的走到了她们的跟前。

两位仙女问他需要什么帮助,他就说他很饿,希望可以吃顿饱饭。两位仙女姐姐笑笑,然后在瀑布上某个地方轻轻一按,瀑布上就开了一个门。青年跟着进到洞里,看见里面都是用珍珠窜起来的帘子,茶盏都是银质的,精致的盘里放满水果。

青年在里面饱餐一顿,随后仙女问他还要不要带点东西出去,他说不用了。回来后把这件事在村里说了,结果当然没有人相信他,大家笑他铁定是睡着了做了梦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可是,村里出了名精明的范老三还是循着青年的指示去了。他拿着凿子不停的在瀑布坚硬的石头上凿,可是凿了几天也没有发现门的机关处。突然,他听见了里面传来几句女人的说话声,一个不留神两粒碎石粒子就灼瞎了他的眼睛。最后还是因为村里人多天不见他出现找到山里才发现他倒在那里,已经没有了半条命了。

“阿当,你说做人就是不能缺心眼不是吗?宁可笨笨的过一生,也不要妄贪便宜啊。做好事,上天会看见的,做坏事,上天会有报应的。”麻当缓缓地点了两次头。他相信的,举头三尺有神明。

“阿婆,你见过那个仙女娘娘吗?”阿当很好奇。村里很多老人都说见过的,可是他不知道他们的话能不能信。

“阿婆的阿娘见过的哟,跟村里几个没有新衣服穿去赶圩的姑娘去跟娘娘们借了衣服,可是后来都没有还回去。可能是,借东西都没有还回去,所以娘娘们生气了,到最近这几年就没有再开过门了。”婆婆叹气着摇了摇头,那时候穷,一件衣物都是全家人轮着穿,补了又补都不舍得扔掉,最后还要做成麻绳条做成豆油灯芯,要么就是点着了做夏天熏蚊子的引点子。好不容易有件新衣服哪里舍得还回去?

“那阿婆,那些衣服还在吗?”阿当睁着圆圆的大眼睛问道。

“傻孩子,哪里有什么衣服可以留到现在哦,不早都没掉咯。”说着奶奶掏出带着的几个红薯分给了阿当。

“你爷爷身体还好吗?叫他不要勉强,现在的鸟笼子可以卖的的更贵点,看看你这小子,都十四岁了,身体都没有我那十岁的孙子高哦。奶奶真是心疼啊。”阿婆自己是看这这爷俩一路走过来的。除了可怜同情之外,在难处也尽量叫全家帮着点。

麻爷爷是个日本人,在二战以后没有赶上回去的大部队被留在了中国。说是来中国时才十二岁,还是个娃娃涅。扛着枪跟大人上战场,几次下来命没有交代在战场上就是最大的幸运了。后来,日本投降,日本军队撤离中国时,有事耽搁了没有赶得及,只得在中国落了户。把姓氏当麻给改成了麻,随便取了个名字就在中国住下了。

过去的岁月已经过去,如今只剩下年近古稀的老人。说是国仇家恨,可是,却没有办法对一个可怜的老人做什么的。

“孩子,你要是不是这头红发,或许你爹妈也就不会抛弃你了。”阿当有一头的红头发,这个让他在小村里显得很特别。虽然,现在的社会里红头发不会让人当成妖怪,可是,却是因为这头红毛让他成了孤儿。这些都是麻爷爷说的。。

“阿婆,我不难过的,现在这样就很好了。”阿当认真的说。他不渴望去学校上学,不渴望看那个可以看到人在的动的电视,他也不希望穿的很体面,那样子他放起牛来会很麻烦。他的衣服都是阿婆的孙子们穿旧了淘汰下来的,可是他很满足。

“阿婆知道你乖,哎,真是让人心疼的孩子。”

“阿婆,继续讲故事吧。我想听那个关于我们村的传说。”他很早就想听这个了,之前听过多个版本的都不太一样。

阿当在的这个村子背靠大山,附近的几个村都在丘陵中间。传说他们村属性是龙,邻村是个人比较多而且还比较凶的村子。他们很早以前,趁着母龙生子的时候带着他们村的老虎来到村子里想要屠龙。

龙妈妈把宝宝变成了一棵番石榴树,放在了田边的山坡上。屠龙队趁着夜晚大家熟睡的时候杀到了龙窟,把母龙的脑袋砍断了,血淋淋的龙头从大山的龙窟一直滚到了龙娃娃番石榴树下,龙娃娃看到了自己母亲的龙头,哭了几天几夜,大雨倾盆了几天,江水都涨了起来。在村民们的集体祈福中,龙娃娃才停住了哭声。后来他们村就越过越好,而阿当他们的村子却大不如前了。

“你看,现在我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好了,这就说明龙娃娃已经长大了。他的龙气越盛,我们的生活就会越来越好。”阿婆说道。的确,改革开放后人们的生活已经越来越好了。经济作物的引进和种植,给农民带来了实质性的好处。以前只有地主家的孩子能上学,可是现在几乎全部的孩子都能念完小学。更多的孩子已经在念中学了,高中的虽然少也不是没有的。前年,村里还考上了一个大学生了呢。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实惠啊。

“阿婆,你懂的真多啊。”

“傻孩子,这些都是阿婆的阿娘口口传下来的老故事了,哪里有你们家的老爷子懂得多。阿婆不识字,这辈子就只有这样啦。可是,你还小,不去上学将来怎么办啊?”阿婆知道知识可以改变命运这句话,可是一个妇道人家她也没有更大的本事帮助这个孩子了。

“我可以跟爷爷学手艺啊。你们不是都说爷爷编的鸟笼子,竹篾子是最好的吗?我现在也会编了,虽然没有爷爷编的好。”说到这里阿当神秘的对阿婆耳语道“其实,上次刘大哥家的竹担子都是我编的。爷爷那时候身体不好,使不上劲,我偷偷编的,他们都看不出来哦。”

“可是,那也养不活一个人啊?你以后不还得讨老婆生孩子吗?”阿婆虽然欣慰他的懂事,可是现在这个手艺真的养不活一个大人的。

虽然,这样关心的对话每天都会进行一次,可是每次都没有结果。阿当每天把牛给人家赶回栏里,去领了钱就结束了他一天的牧童生活。回家还要做饭,去菜地里浇菜,把放到田里的鸭子赶回来。每每回到家里天都是擦黑了。

麻家是个土坯房,没有瓦就用几块黑黑的大油纸代替。一个小小的厨房里有鸡笼和鸭笼,还要放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厨房建的低,油烟散的不快,麻爷爷每次做饭都咳得不行,后来阿当也开始学做饭了。

缺盐少油的青菜被炒得发黄,而且还是阿当白天放牛从红薯地里摘得的红薯叶。麻爷爷吃了几口,就着盐巴又喝了一碗粥,就是全吃好了。阿当把菜给全部给吞进肚子里,他知道夏天里青菜放到明天早上就不能吃了。而这菜里他刚才放了一勺油的,怪浪费的。他细细的挑着几块油渣放到麻爷爷的碗里劝他多吃些,麻爷爷扭不过他吃了两块就又推回他面前。

阿当微笑着吃完饭,烧好洗澡水,帮麻爷爷擦好背才自己马马虎虎的冲了凉。晚上他们要上课的,麻爷爷教,阿当学。虽然,当初麻爷爷是十二岁上战场,可是战争后却被一个知识分子家庭收养过,在文,,革时那家就被冲散了,那个教授好像是那时候不在了。

阿当不知道麻爷爷教的好不好,他没有对比,可是他即使没有上过学也能听懂收音机里的内容,他就很满足了。他所接收的现代知识的工具就是这个小小的半导体收音机,只需要放上两节电池就可以听很久了,阿当觉得很神奇。

今天要讲的是三十六计中的美人计,麻爷爷把书凑到十五瓦的白炽灯下,艰难的辨认着发黄的竖版的《三十六计》。

美人计者即“养其乱臣以迷之,进美女**以惑之。”意思就是对于用军事行动难以征服的敌方,我方要使用“糖衣炮弹”,必须要先从思想意志上打败敌方的将帅,使其内部丧失战斗力,然后再行攻取。就象本计正文所说,对兵力强大的敌人,要制服它的将帅;对于足智多谋的将帅,要设法去腐蚀他.将帅斗志衰退,部队肯定士气消沉,就失去了作战能力。利用多种手段,攻其弱点,己方就能顺势保存实力,由弱变强。

自古英雄皆难过美人关,西施,貂蝉,陈圆圆皆弱质女流之辈,为了英雄的伟业牺牲了自身,反过来,英雄亦肯为他们牺牲天下。勾践先败于夫差,吴王夫差将勾践夫妇至于宫中服苦役,借此羞辱于勾践。勾践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终于回到了故里。夫差好美色,勾践投其所好向吴国进贡一批美女细作,至此,夫差不理朝政,逼死良臣,勾践获取了宝贵的休养生息的时间,终于一举灭了吴国。

讲到这里,麻爷爷停下喝了口水道:“这里的美女还是经过了培训和挑选的,必须肯定她对国家的忠诚,避免此等女子因贪慕荣华富贵而临阵倒戈的事情发生。”

“可是,这样对那些女子不是很残忍吗?”阿当不是很明白,为了国家真的必须去做这些事情吗?

“残忍是肯定有的,可是,如若不做又如何能救国?如若此国君好男色不好女,色,那么牺牲的就是那些美貌的男子。男子和女子与国家来说都是同等重要的。能者救国,不分高低贵贱。”

“有些人为求官路顺畅,将女子嫁入权官府中为妾,虽大小目的不同,可是性质却一般无疑。貂蝉为了报答恩情,决心牺牲自己,为民除害。一介女流周旋于二男子之间。其胆色,其智慧令不少义士豪杰羞愧。”

“我明白了,此计谋实行者必须深明大义,立场坚定,并且智慧胆识过人。”

“嗯。”麻爷爷笑了笑,“阿当,你也不小了,虽然这样教你你能明白这些书面的道理,可是,理解和应用的问题肯定不过关,以后有空你就去李阿婆家跟小军看一下电视吧。”

知识是死的,要让他活起来除了自己实践外,必要的演示也是需要的。阿当嗯了一声,打开本子开始练字。麻爷爷也不吵他自己回屋睡了。阿当就着夏虫的鸣叫声一直练到10点半,天天如此,从不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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